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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甲甲是能凿石头,但顾还卿从未见它凿过铁和铜一类的硬物,想必是凿不了。也就是说,棺尾底端原本就有这么一个小洞?可她在沧海宫禁地也端详过这具棺椁,那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小洞,也未发现什么异样。
再说了,这具棺椁摆在沧海宫禁地那么多年,未必沧海宫历代的宫主不好奇?都没私下仔细检查过?
可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个小洞?轩辕黛也未曾提过棺椁有洞?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小洞本就存在!只是被和黄铜较像的假体掩饰着,但由于从禁地掉下来,在暗道里一路磕磕碰碰,掩饰小洞的假体受到撞击,被磕掉了,于是这洞便露了出来。
但接着,问题也来了,虫蚁都不滋生的地方,好端端的棺椁上怎么会有一个洞?
这小洞是干什么用的?总不会是透气用的吧!那与“养尸”的理论相违背。
她心里霎时升起无数个疑问,而这些疑问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她不知道自己的行迹会不会落到别人眼中,为防患于未然,她佯装伏在棺椁上睡觉,实际上却在琢磨这个小洞从何而来。
倘若沧海宫的祖师爷真的有那么爱龙女,他不会粗心到给龙女套个有瑕疵的棺椁,这中间必有蹊跷。
于是她一边假寐,一边用簪子在船板上不动声色的划来划去,不用片刻,便在船板上划下一根约摸牙签粗细的细木条,很长,大概有一两尺长。
她用身子挡着棺尾,拿细木条往那洞里小心翼翼地捅,未免木条折断或太软,她运气于木条。
她本以为木条会碰壁,谁知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整根木条都插进了棺椁里!
妈呀!这里面未必是空的?当时她脑子里一个机灵,几乎想立刻想打棺椁,看看里面的真正情形,是否跟自己揣测的一样。
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依旧若无其事用木条在棺椁里拨来拨去,发觉木条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这是一具空棺椁,里面只怕连棺材都没有!
她抽出木条,想看看木条上有无沾染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就在这时,她闻到一股幽幽的异香,如兰般淡雅,极好闻,正是从木条和小洞里散发出来的。
她微怔,正要闭气,可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伏在棺椁上便睡着了。
然后,一觉醒来,已到了南阳……再然后,就遇到了花非花。
当初她对花非花说棺椁是空的,花非花还不信,结果打开棺椁一看,果然如她所料,里面空空如也,不说龙女的尸首,便连一具薄棺都没有——这是具假棺椁,只是打造的能以假乱真。
花非花快气疯,一个劲的逼问她把龙女藏哪里去了,她则将计就计,一口承认是自己干的,并以此相胁,使得花非花投鼠忌器,不得不带她来找姬十二。
实际上,花非花想知道龙女的尸体藏在哪,她更想知道!因为当时从棺椁里面飘出的那股异香好奇特,她闻了之后,只觉浑身舒泰,精神放松,有种徜徉在云端,躺在棉花堆里打滚的感觉。
很畅快!很舒服!似乎还有舒筋活络的功用,连她脚上和腿上扭曲的筋脉都受到了安抚,不再那么让人痛楚不堪了。
她直觉这异香对她的身体有帮助,说不定可以阻止和延缓她身体的衰老,给予她活着的希望。
她很想找到那股异香的来源,可惜在密林里打开棺椁时,根本什么香气也没有闻到,先前她闻到的,仿佛是她的错觉或凭空想像。
但是,自从踏上南阳,或者说是闻到那股异香之后,她身体衰退的程度的确有所减缓,甚至可以说是慢慢地在停止衰老。
而今,她除了大腿中部以下是一双宛若老妪的腿脚以外,其他地方还看不出什么变化,这些日子,那些累累皱皮基本没有往上蔓延了。
她惊喜之余也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她亟欲查到那香气的来历,若找到,即便不能阻止她老去,也能让她的身体好过点,不再那么难受。
因此,她时不时的会刺激花非花,希望能刺激的他失去理智,然后口不择言的说出龙女的尸身有什么秘密,他竟然不惜耗费毕生的精力去谋夺。
可惜花非花老奸巨滑,一路上即使被她气的七窍生烟,他也能忍着不发作,绝口不提龙女之事。
“你莫非是忍者神龟来投胎?”顾还卿上上下下打量着花非花,以打击到他疯为原则,言辞辛辣地道:“被我损成这样,你居然也忍的下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就没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吗?”
花非花忍着额角的抽动,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竹斗笠,冷哼道:“顾还卿,早晚我会查到龙女的尸首在哪,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到时有你好受的!”
“威胁我?”顾还卿一个箭步跨到他前面挡着,边倒退走,边说:“如果能让你那么容易找到,我还藏个什么劲?这么跟你说吧,除非我亲自去找,不然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
花非花阴沉沉的眼珠一动,顾还卿立刻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并笑逐颜开:“花非花,你也别想对我用摄魂大法和勾魂大法什么的,那些对我没用,只会凸显你的无能。”
花非花除了武艺高强,他还精通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连摄魂大法都有所涉猎,由于顾还卿死活不肯吐露龙女在哪儿,于是他对顾还卿用起摄魂大法,想趁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套她的话。
奈何不管用,顾还卿的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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