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和她并不适合(3)(1/1)
老板娘莅临,越过庄盛,径直来对我竖大拇指:“毕心沁,做得好。”这就是“合璧”的过人之处,下头不会借花献佛,上头更是功过分明。
我对周森:“她夸错人了,做得好的是你。”
“人际关系也是一种优势,所以你大可以心安理得。”喜庆声中,周森感慨:“毕心沁,你是个幸运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从事这么幸福的工作的。”
我得意忘形:“是。但愿‘合璧’可以壮大,及早有可以掌控的配套资源,不要像今天这样,在外围花掉大把的心力。有时候真的会遗憾,因为资源的短缺而在施行中畏首畏尾,一生一次的良辰吉日,也无法尽善尽美。宾利再名贵,也和锣鼓队风马牛不相及,对不对?”
“加油吧。”周森对我只有这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三个字,而这三个字,就是孔昊打死也不肯对我说的。
周森晚上另有他事,并没有留下吃喜酒。
周森一走,已整装的庄盛便伺机过来:“我的沁啊,宾哥哥对翻译官,秒杀啊,麻利儿地让他孔昊下台,大不了我这金牌司仪给你当后备力量。”
“先把你裤子的拉链拉上再说吧。”我可没有诳庄盛,他那条紫色格子的内裤真的正在招摇过市。
周森驾驶着我的小粉折返时,我正在清洗他的大宾。车身上布满了礼炮的碎屑,车内也少不了新娘的脂粉。周森将小粉停得笔直端正:“还没结束?”
“还没,不过你的车已功成身退,掌声鼓励。”我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
周森卷上袖子,从我手上接过毛巾,接替了我的工作:“好久没自己擦车了。”
“开你这个档次的车,十有8九一辈子都没自己擦过车的。”
“毕心沁,你有仇富心理?”周森弯腰在水桶里清洗毛巾。
我煞有介事地:“也许,可我仇视的是有财富的人,可不是财富本身,所以归根结底,我仇富的本质是对财富的强烈占有欲。”
周森点点头:“有占有欲才有大功告成的机会。”
有人这样事事附和我,我几乎受宠若惊了。同样的话,我也对孔昊说过,可孔昊却说心沁,别再不着调了,更何况钱财都是过眼云烟,身份地位才永垂不朽。我真后悔选了沸沸扬扬的英语专业,不然学个考古地质诸如此类,即便冷清好歹也有“某学家”的身份。
周森已着手擦车,身高臂长地,游刃有余:“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还算不上富人,也就算不上你仇富的对象了。我不过是有些必要的行头,就好比今天,我一钻出你那小巧玲珑的车子,我那些合作伙伴险些调头就走。”
我畅快地笑了:“千万别和那么肤浅的人合作。”
周森再一次弯腰清洗毛巾,片刻的无声后,我意识到他正在盯着我的脚。他是头一次有这么不君子的行为,我像兔子似的嗖地蹿到了大宾的另一边。我的脚上是一双细带子的绑带凉鞋,脚背晒得斑驳不堪,外加一整日的尘土再泼上零星的擦车水,真堪称怵目惊心了。而更甚的是,也许刚刚我的脚趾还在不自觉地一伸一曲,活脱脱十只乡野顽猴似的。别人看了也就罢了,可他周森的女朋友单喜喜是首屈一指的脚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的面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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