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案难断 贵田死老张自首入狱(1/2)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在尼姑庵里正殿里睡觉的民兵们就起来了,他们把关在屋子里的地富份子喊出来挨个点名。( 800)当一个民兵打开关押王云清夫妇的那间屋门时一下子惊呆了!只见屋里的后墙角下有个大洞,关在里面的人不见了!他紧张的大喊起来:“不好啦!地主份子逃跑啦!”他的喊声招来了好几个民兵,他们发现王云清夫妇钻墙逃跑了,都感到非常意外,急忙派人去向工作组和村委会报告。
王云清夫妇居然能赤手空拳的把墙掏个洞,钻洞逃跑了,听到这个消息后老孟的第一反应就是拍案而起:“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三子的反应是:“我也认为不可能!那两个老家伙都六十多岁了,他们能用手把墙掏个洞吗?”
一个负点责任的民兵着急地说:“可他们俩确实钻洞逃跑了呀!我能随便说瞎话吗?”
“那是你们的失职!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看守的?如果故意放跑了地主这可是阶级立场问题!”小三子怒不可遏的吼道。
小三子甩过来的大帽子吓坏了那个民兵,他战战兢兢的解释说:“队长,这人不是我们放的,是他们自己跑的。”
“我不管!反正人是从你们手里跑掉的!你们要负责任,首先我要拿你是问!”小三子不依不饶的说。
老孟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劝小三子消消火气,“巩主任,人已经逃走了,你现在着急也好,生气也罢,都没用。你冷静的想一下,如果没人帮助的话那对地主夫妇绝对跑不了。在咱们村里谁最有放跑王云清夫妇的嫌疑!”
小三子强按住火气说:“老孟同志,咱村里的乡亲都是老实巴交的,谁敢帮助他们俩逃跑的?”
老孟语气深长的说:“巩主任,虽然革命的洪流汹涌澎湃势不可挡,但是有些人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他们会伺机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来进行破坏和捣乱!这就是阶级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对此我们时刻不能放松革命的警惕性啊!”
“哼!王云清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孟同志,我现在就带民兵到城里抓王云清,抓住他就可以审问出是谁救走他的了!”
“巩主任,你不要带人进城抓他啦。如果他真是我党统战对象的话,王云清回到城里就如同龙归大海、虎放山林,你奈何不了他啦!反正咱们已经分了王云清的土地,抓不抓他就无所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召集村干部开会,大家分析一下这村里谁最有可能是王云清夫妇的同伙,咱们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进行狠狠的斗争!”老孟的手攥成拳头用力挥了一下。
小三子也挥了下拳头:“您放心,我一定要把那个隐藏的坏人给揪出来!”
“巩主任,就村里发生的这个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你赶快召集齐村干部们开个分析会。咱们发动群众的力量把这个坏分子找出来!”
小三子答应道:“好!”
在村干部会上。大多数人都把怀疑的重点放在了老张的身上,唯独老孟不同意这种看法。老孟认为老张已经认清了王云清的阶级本质而且刚被放回家,老张不会有帮王云清逃走的理由。再者,老张是老孟他放回家的。大家怀疑老张有帮王云清逃走的的嫌疑,老孟的自尊心使他接受不了这种判断,在会上中他点出另一个嫌疑人的名字:贵田。
“老孟同志,这个贵田可是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着脑袋的老实人人。他哪有胆量法提出质疑。
老孟不以为然地说:“你们都以为老张是与王云清关系最好的人,我却不是这样认为。那个贵田是个没家没业的人,他给王云清扛了二十多年的长活。吃穿住都靠着王云清供给,如果没有王云清的豢养他就是个流浪汉,他内心一定对王云清心存感激之情。大家都看到了,开斗争大会的时候,巩主任点名叫他揭发检举王云清的罪行时他是一言不发,他这种行为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对咱们斗争王云清表示不满。你们说老张是王云清的走狗我不大赞同,我看贵田才是王云清的铁杆走狗呢,所以我认为贵田救走王云清的嫌疑最大!”
老孟发表一番高见后,有些人表示领悟的点着头,小三子却坚持认为老张的嫌疑最大。由于意见不统一,会议最后形成了一个折中的决议,那就是把老张和贵田都列为嫌疑人,把他俩都抓起来分别进行审问。
会议结束后,老张和贵田马上就被抓了起来。在审问的过程中老张是软硬不吃大喊冤枉,民兵们手里也没有任何对老张不利的证据,老张被关了几天后,老孟只好下令把他给放了。
贵田是个性格软弱且胆小怕事的人,他被民兵抓起来后就紧张的要命。他被审讯了一夜后觉得自己很委屈,由于一时想不开,贵田竟然用裤腰带在关押他的那间小屋里上吊了。贵田觉得自己命贱,以为一死就可以一了百了。其实不然,用老孟的话说:贵田的自杀行为,是以死来掩盖自己的反革命罪行,是以死来对抗群众运动。贵田屈死了却落下个自绝于人民的坏名声。
老张没想到因自己而连累到贵田,并使贵田丢掉了性命,他更没想到贵田死了还落下个令人唾骂的坏名声,因此他心里充满自责和负罪感。负罪感把他折磨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有时一闭眼就仿佛看到脖子上套个绳子吐着长舌头的贵田站在自己面前。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后,老张毅然决定为死去的贵田挽回清白。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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