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帝王之心七(1/2)
樊重却是不信:“皇上曾经当着众多位高势重的臣子说过,日后绝不会再轻易立下储君,皇上箴言犹在昨日声声灌耳,此时又怎会下此旨意,”
冯德全面色不变,回道:“大人也知,皇上近來身体不适,许是因此变了心意,皇上的心思,非我等奴才可以猜度,”
樊重却不饶:“如此,只好让老夫亲自去面见皇上,请求皇上亲口求证方才是好了,”
对樊重的质疑,终于也有人开始附和起來:“不错,要让我们信服,必须要皇上亲口确认,”
“是啊,立储之事万不能如此草率,”
“我们马上去见皇上求证,”
场面愈发混乱起來,
眼看形势愈发不妙,沈丞相先站出來,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朝堂之上喧哗是大忌,”
有人说道:“沈丞相做主给个说法,我们都听沈丞相所言,”
“是啊,”“是啊,”
沈丞相压压手,道:“承蒙各位高看得起,今天本相便在这里说上一句,关于立储之事,虽各有疑虑,然皇上之心意做臣子的暂且无法定夺,且为保朝纲稳定,本相会向皇上争取面见,给各位大人一个确定的答复,各位看可好,”
一片应和声响起,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发生了,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从殿外跑來,來到冯德全的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冯德全立马一脸惊诧色,但也很快回过神,向着沈丞相道:“皇上有旨,请沈丞相和樊大人面见,”
沈丞相和樊重走后,朝堂上的人也陆续散去,最后留下的只有墨昀壑与墨昀阡两人,
两人并排而立的情形,现在看起來竟有些悠远,
不知从何时起,仅仅是站在一处,于他们而言也成了难得,
墨昀阡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先说道:“今日之事,的确有些蹊跷,”
墨昀壑道:“原以为你听到被册立为太子的旨意,会很高兴,”
墨昀阡哼了声:“若这是真的,本王自然欣喜得很,可是被人耍了这么一道,任谁现在心情也不会好得起來,”
“你也以为父皇无法下此旨意,”
墨昀阡稍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虽然本王不知父皇身边究竟发生过什么,然只凭父皇的心意,只要他神识还算清醒,就不会做此决定,”
墨昀壑淡笑道:“你真是变了许多,现在看事情的眼光都这样长远,这段时间,实在是长进不少,”
墨昀壑现在最讨厌他这种感叹的模样,好似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被自己的哥哥包容着胡闹下去,这种感觉,曾经他也甚是喜欢,现在却真是截然相反,
于是他冷笑道:“多谢三哥夸奖,臣弟能有如此长进,还全赖三哥的指教,”
墨昀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过斗嘴归斗嘴,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还是有共识点,那便是,找出事情的真相,
而且现在,墨昀壑也终于确定,墨昀阡确实不知皇帝中毒之事,凶手嫌疑可以排除,而墨昀阡心里想的则是,与其自欺欺人地当个“假太子”,揭明事实更能让他安心,
一直以來处在对立面的两人,现在看來,竟是要联起手來,
“方才沈丞相和樊大人被召见,父皇这时候见他们,不知打的又是什么主意,”墨昀阡道,
“不是父皇,”墨昀壑也终于坦白道,“父皇前日已经中了毒陷入昏迷,今日是最后一天,若是过了今日再找不到解药,恐怕以后药石无效,”
虽然极力镇定,墨昀阡还是吃了一大惊,他迟疑道:“你的意思是,父皇现在根本不可能下旨,或是召见任何人,”
“不错,且我还可以告诉你,立太子和召见重臣这事,目的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找出凶手,”
,,
沈丞相和樊重來到皇帝寝殿前之后,很快便有人出來,走到他们面前,道:“皇上正在等候两位大人,请随奴才來,”
半信半疑之中,两人跟随着走进皇帝寝殿,
大殿中充斥着一种浓浓的药味,沈丞相皱皱眉,继续向前走去,
皇帝正躺在龙榻上,层层叠叠的帷幔在前,整个身形看的并不算真切,
“这……”樊重有些疑惑地和沈丞相对视了一眼,
沈丞相则低声问向引路的太监,道:“敢问公公,皇上这是……”
太监躬身答道:“回相爷,皇上近來身子愈发不好,太医本严禁皇上与他人会面,然皇帝执意如此,太医们这才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不便之处,还望相爷、大人见谅,”
太医们和侍候的太监很快退了出去,寝殿内便只剩下三人,
樊重还是觉得无法接受,皱着眉充满疑虑,
沈丞相也微微敛着神色,不知也在思考着什么,
不久,帷幔内突然传來一声:“两位爱卿,”
声音真切是皇帝的,不过整个与往常相较虚弱了许多,
两人先是一怔,后來齐齐跪下,道:“微臣在,”
再离开皇帝的寝殿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期间皇帝时不时咳嗽上许久,算是应了太医的那些话,皇上身体极为不适,不宜见人,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撑了半个时辰,后來还是太医们和冯德全先闯了进來,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樊重本与沈丞相并排走着,两人本各自沉默,后來樊重终于忍不住,问道:“相爷是否觉得今日之事实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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