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勾引(1/2)
叶峥华一直天真地认为只要赫连文浩上了她的榻,那荣华富贵她就唾手可得,因此一下子将自己的本性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那男人的眼前。
至今她才明白自己输就输在了那里。若能再来一次,她一定要懂得收敛,兴许任何男人都只喜欢那些所谓贤良淑德、就如宁静君那个女人一般假惺惺的女子吧。懒
可惜---这一切她领悟来得太晚了----以至于落到了这副田地。
沉寂的夜,她一直如此怔怔地坐在镜前,直到三更时分方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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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上了许茵晴那个女人后,叶峥华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一点,至少温饱不愁,但这样天天讨好奉承的日子却过得毫无滋味。从前跟着宁静君的时候,她还有机会接触到许多主子,那个时候接触的人面多了,自然机会就广。
然而现在跟着这个在殷家庄没名没份的风尘女子,却是半分机会也没有。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她渐渐升起一股无力感,她很害怕,害怕她要永远如此走下去,更害怕年华老去,却依旧要过如此卑微屈膝的生活。
这天,她照常很晚很晚才回来,将掠晒在院子里头的衣物收了回来,随手丢在床榻上,并走到梳妆台前将那面铜镜拿起来,来到四方桌前,在淡黄色的灯光底下顾影自怜。铜镜内那细腻的肌肤、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大小适当的红唇,虽然少了一些光泽,但怎么看却依旧是一个美人儿。忆想方才那许茵晴身穿着一袭轻纱舞罗衣,在院里头翩翩起舞,惹来殷磊夸张的赞喻。她心中酸溜溜的。虫
突然间,她将手中的铜镜狠狠地往桌上一拍,疯也似的拨腿往外冲出去---
在夜色之下,她越过一片草地,越过长长的迂回的长廊,来到那紧闭着大门的屋檐底下,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朱红的大门给推了开来。
屋内昏黑昏黑的,但她却没有打算掌灯。
熟练地穿过外室摆放的桌椅,匆匆来到内屋,走到那雕功精致的梳妆台前,借着投身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她急切地在梳妆台底下摸索着。
没一会儿,从里头掏出一个木匣子,她将它紧紧抱在怀中,这才匆匆走出去,将屋门重新关上,抱着怀中的东西匆匆沿着原路跑了回去。(
回到她那简陋的屋内,将捧回来的匣子轻轻放置在四方桌上,她又走到衣柜底下拿出一盏油灯出来,放在桌上点亮了。
两盏灯的火光相互映辉着,屋内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叶峥华屏着呼吸将木匣子打来,望着里头琳琅满目的精致饰品,隐不住嘴角得意的笑容。她伸手从里头拿出一盒胭脂,细细地抚摸着盒子上精致的雕刻,一脸的向往。
这----可是上品的胭脂水粉啊,听说宫里头的嫔妃用的也是这些东西。
她心急地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将那静静地躺在桌上的铜镜再度支起来,开始细心地往自己的脸孔涂上胭脂水粉。
以粉饰面,两颊涂胭抹红,柳眉饰以黛,点染朱唇,再以五色花子贴正在额上,对着铜镜一下一下地为自己挽了一个贵妇人的高叉髻,随即从那木匣子里头选了几支精致的发簪插上。
摆弄完毕,叶峥华用双手将那面铜镜托起来,将脸凑近,痴痴地望着铜镜内的那张粉黛的脸蛋。这副扮相还是依照许茵晴的喜好装点的,此刻铜镜内的人儿妆点得无比的明艳动人,竟比那风骚女人更出色几分。望着望着,叶峥华突然咬住了下唇,忿忿不平地将那面铜镜狠狠地再度搁在桌上,她回过身来缓缓地走到窗台前,将纸窗支起来,怔怔地望着天际的月牙儿。
她当真不明白,论长相,她只要稍微装扮一下就足以与许茵晴那个风骚女人相媲美,而论身世,那女人还是个人人瞧不起的婊子。
但为什么?自己得每天如此冷冷落落、卑微地过日子。而那青楼来的女人却能过着锦衣玉食,备受宠爱的日子?
她真的弄不明白,她到底差在哪儿了?
不----她哪儿也不差,差的只是那么点运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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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峥华她是不甘心,然而现实却让她无可奈何,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在人前总表现相当的温婉,然而私底下却时常冲着奶娘发脾气,对着她大声呼喝。奶娘现在每逢见着她,就像老鼠见着了猫儿一般躲得远远的,不敢随意向她靠近。于是没有出气筒,叶峥华恼怒起来就会随手端板凳之类直往地面用力地掷,以发泄她心中的郁闷。
日子过得不得志,她心情自然不好,而她心情不好之时,就看什么都不顺眼,在这个四下无人的汝苑,一下子成了她叶峥华的地盘,让她无所顾忌。因此,汝苑里头的花花草草自然成了她宣泄不满的对象,于是时常无故遭受到她无情的辣手摧花。这一天,大清早的时候,她心情尚且不错。
可她刚走进许茵晴那屋里头,许茵晴回头见进来的是她,就毫不客气地冲着她说道:“去---我听闻南苑的院子里头花开得可大朵了,你快去---趁露水未干透前去给我摘些新鲜的花瓣回来,我那件新的罗衣带有异味,得薰薰花香才能穿。”
许茵晴那明显支使的口吻令叶峥华的心直往下沉。
她表面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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