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南重涧(1/2)
第二百零五章:南重涧
轻轻地避开这块青紫,她慢条斯理地洗漱着----。
蹲着身子搓洗衣裳之时,几度欲流下泪,都被她硬生生给逼了回去,她心中不停地告戒着自己:宁静君----不要哭,这些都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儿子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受着怎么样的折磨呢,所以你要坚强,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不就是饿一天吗?这不算什么---懒
不要哭-----
澡堂渐渐多了人,都是几个人结伴过来梳洗,宁静君匆匆用湿巾缠在头上,将湿透的长发给包住,抱着自己的木盆缓缓地走回住所。
房内阴暗暗的,几个女孩子都没了人影;她随手将木盆放在床榻底下,将头上的湿巾一扯,任由湿透的长发披散下来,无力地坐上榻,她轻轻地曲起双腿,抱着膝盖静静地发呆---。
四周静悄悄的---她一动也没动----
时间慢慢过去---屋里头更黑更暗。
这时一个女孩子从外头走进来,站在门口望了她片刻,抿住唇走到她的床头,摸索了一下,随即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跟前。 [
“来---给你---。”
宁静君茫然地抬头,望着她冲着自己伸来的手,手中握着一个白馒头。
见她良久没有动静,女孩一把将手中的白馒头塞给她,转眼就不见人影。虫
将这个巴掌大的白馒头紧紧地揣在掌心,压抑了一天的泪水终于从眼眶涌了出来---
她流着泪一口一口地啃着手中这弥足珍贵的白馒头,馒头又冷又硬,但她却尝到了不一般的味道----是甜----也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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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与她同屋的姑娘,年纪最小的十七岁,最大的二十二岁,平日就喜欢打打闹闹,几人对她这个新来的不算特别和善,不过相处下去,宁静君也知道,她们都是不是什么坏人。
那偷偷塞给她一个白馒头的是那个十九岁的姑娘刘美仪,她出去后,屋内一直没掌灯,过了许久---里头已经一片漆黑。
三人一道回来,见她在屋内却没有掌灯,不由得都用奇怪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一个女孩走过去将墙角的油灯点燃----
淡黄的灯光虽微弱,却也能照亮了整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宁静君缓缓一动,下了榻,走到刘美仪的榻前,冲着她由衷地说了句:“谢谢---”。
刘美仪抬头望了她一眼,轻轻地应了一声:“不客气。”她对她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说罢,便掀开被褥躺了去,盖上被子的同时闭上眼脸,再没理会她。
这姑娘不知道,兴许她是抱着施舍的念头给她那一个白馒头,然而那个馒头对她宁静君来说却是意义重大的,至少让她在彷徨与无助之时看到了一丝生命曙光,她对她是感激的。兴许---这种感受只有有过切身体验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宁静君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床头,上了榻,也很快躺了下来;干了一天活,一个巴掌大的白馒头是不足以充饥的,但至少让她感觉到没那么难受---胃不再那般翻腾倒海地冒着酸水。
又饿又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入睡,只要睡着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躺着躺着,直到一个女孩将墙角的油灯吹熄,屋内再度一片昏暗。
夜幕静悄悄的----
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一声声平缓的呼吸声,很快的,宁静君也疲倦得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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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的漆黑,但她就是见到了,见到了前面摆着一桌子饭菜,白饭堆得高高的,冒着热气---她跌跌撞撞地冲上去---可那碗米饭却已然不知去向了,但眼前还有一盘糕点,她很饿---很饿---于是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将一块糕点抓起来,送进口中---
一咬----硬的---
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块石头----
“娘----娘----娘----”
耳边总是环绕着一这声声的呼喊声,童稚的嗓音无比熟悉,熟悉得让她动容---
“儿子---儿子----琛儿---你在哪里?”
“娘----娘----”那头声声喊着娘,还伴随着哭声。
“孩子不要怕,娘就在这儿,就在这儿。”她喃喃说着,眼前层层云雾,让她看不到一点东西,只能急促地追随着那哭声而去---
伸手拨开一层白色的云雾---一层被拨开了,瞬间眼前又涌上一层,任她如何拨打---都不见天日----
耳边传来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这哭声让她无比的焦虑---让她无比害怕---
声音就在近处,但无论她如何向前走,却总是走不到----
“娘---娘----”哭喊声忽然变得飘惚,她一怔:“琛儿---”
忽然,眼前的云雾全都散尽了,然而四周却是四面高高的围墙,将她重重困住。
一阵哭声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似在围墙内又似是在围墙外,让她分不清方向----
“琛儿----琛儿---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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