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琴瑟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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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梧桐树下有一个小院落,这院落虽小,却在角落摆放了几盆极好看的菊花,相当的优雅。(..百度搜索)
此刻院落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名额头扎着一块头巾的女人手拿着扫帚正无比认真地打扫着地上的落叶。
她由上到下这一身的装扮明显就是坐月子中的妇人,然而从她却没法找到一般人坐月子的邋遢模样,无论是那姣好白净的脸蛋还是盘起来的头发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这女人清汤挂面,穿着也是无比的仆素,从她身上散发的素雅气质怎么遮掩不住,那微微低垂的眼脸,神态静如处子,气质美胜幽谷清兰。
她不急不徐地打扫着院落内的落叶,这时,一名身材高大、气宇不凡的锦衣男子手提着两条大大的鲤鱼匆匆走了院,他一眼就看见站院落中忙活着的女子,不由得冲着她皱眉道:
“君儿,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这地上的落叶我一会会清扫的,你别弄了,赶紧回去躺着---”
女子回头冲着他展颜一笑,说道:“我躺得骨头都生锈了,夫君,您就让我活动活动吧。”
男人赶紧走到灶房,将手中那两条鲤鱼放在水盆中,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不成,你还没出月子呢,不能干这些粗重活。”
女子一听,不满地说道:“这有什么,我都已经在睡炕上躺了大半个月了,也够了,想我以前生琛儿的时候,第三天就起来干活了,也没见怎---。”
她话才说到一半,忽然一个阴影从背后笼罩过来,她连忙住嘴。
下一刻,她并被拖进了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当中,耳边传来男人满是懊恼的叫唤声:“君儿---”
宁静君不由得后悔,她知道这个男人最痛惜她那段无依无靠的日子了。每每忆起都悔恨不已,有一回听她提起往日的苦,他还跑到外头淋了一夜的雨。
宁静君却不想他如此折磨自己,自此却是少有提及。今日不知怎么的,这话竟然就冲口而出了,她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句:宁静君,你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人紧紧地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窝,沉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之上---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夫君,咱们的孩儿也将近满月了,你到底给他想好名字没有?”
她这一招果然有用,男人一听,并将埋在她颈窝的脸抬起来,无比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他出生的时候让他娘受了那般多的苦,他得一辈子给记住,那就叫殷记好了。”
宁静君一听,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什么殷记,那还不如叫印记呢。”
他望着她,问:“不好?”
“不好。”
“那叫殷荣吧,有欣欣向荣之意。”
“不好听。”
“殷勤?”
“不成---”
“殷足?”
这回,宁静君终于知道他是有意逗自己的了,不由得伸手打了一他的脑门,笑骂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净拿儿子的名字开玩笑。”
她娇嗔的模样甚是可爱,男人将放在她腰间的手移上来,紧紧地环住她的身子,脸颊贴着她的脸蛋,说道:
“君儿,咱们的孩儿也快满月了,孩子终究要认祖归宗的,我们带着两个孩子回宥州摆满月酒吧,你说好不好?”
宁静君一怔,沉默了半晌,最终喃喃说道:“容我想一想,好不好?”
男人点点头,说道:“你好好想想,你若不想去,也就罢了,为夫尊重你的选择。”说罢,轻轻地凑上去,在她的香唇上印上一吻。
随即,一脸强势的说道:“但现在你必须给我回睡炕上躺着,不准起来。 ”
宁静君一听,那张好看的脸蛋顿时皱成一团,模样甚是委屈。
“夫君---”她冲着他撒娇。
然而男人却一脸肃然的望着她,他这副模样,就是告诉她,事情没得商量。
无奈之下,宁静君离开他的怀中,举步往屋里头走去,却不忘回头冲着这强势的男人扁扁嘴---。
最终,孩子的名字跟了殷琛‘琛’字的王字旁,取了一个‘珃’字,殷珃有美玉的意思。
而孩子的满月酒,在墨庄摆了一轮,请了殷家在汝州的掌事、伙计,请了赵知府一家、以及与殷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外,还请了这条深巷所有的邻里。
半个月后,又在宥州的殷家庄摆上了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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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儿---孩子们,我回来了---”男人上京半个月,心中记挂着妻儿,一回汝州,墨庄都没回就匆匆往这梧桐院赶了过来---
“爹。”殷琛在院子里头练习扎马步,见他回来,大声地唤了他一声。
“嗯,儿子---”殷臣上前摸摸他的头颅,问道:“你娘和弟弟呢?”
“在屋里头呢。”
男人推开家门,见到的便是襁褓中那粉装玉琢的婴孩窝在他娘亲怀中无比乖巧地吸着奶水,吃得正香呢。
男人一怔,妻子抱住儿子哺乳的天伦之景让他感动,半个月不见,他太想念她了---。
妻子抬头望着他,并冲着他招了招手。
他轻步走上前,俯下身子轻轻地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轻声问道:“想我没?”
女人含羞点了点头。
这时,她怀中的孩子却停止了吸-吮,一脸好奇地望着站在跟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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