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黑发蓝衣,孤傲疏离(2/6)
墨微微讶异于苏念如此爽快地应答,却闻苏念接着淡淡道:“裴子墨,你在害怕吗。害怕什么呢。我苏念既然敢认定你,便不会再有心变,你不必总是担忧着离琴,我与离琴只是泛泛之交,见面点头,分别挥手的关系而已。”裴子墨默了默,“点头之交也罢,挥手之缘也好,离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可称为对手的人,莫说我狂妄,对手很多,可我真正放在眼里的并不多。”
“离琴怎么就让你如此顾虑了。”苏念愣了愣,离琴在她印象中,除了国安寺初见那日月毒发作略微暴躁与狂乱之外,总是唇边带着浅笑,眉梢微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怎就会让裴子墨如此有危机感。
“因为他在觊觎你。”裴子墨淡淡开口,眼里眸底已布满阴霾,“离琴自幼身有残缺,面上温润如玉,实则心冷至极,即便是对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河伯也是礼待如宾,不曾走过多的情感,顶多算上几分信任。他的坐椅从不假手他人推动,除河伯之外,你是第一人。”
“那日,也算是我多管闲事,才会碰到。”苏念回忆着那日情景,淡淡道来。
“也罢,不纠结于此,你多注意便好。后日才子赛,好好准备,琴棋书画,文武理论。缺一不可。”裴子墨想着苏念后天便要参加南楚的才子赛,提醒道。
至于离琴,哪怕他真能将苏念抢走,他裴子墨也必倾尽全力都要将苏念抢回来,还要毁他基业,断他筋骨,要明白,这云辰,这四国,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什么人能想,什么人不能想。
苏念则是点点头,越微靠近裴子墨怀里,点点头,“不夺冠,也必要出彩绝众。”
裴子墨闻言,微微皱眉,这般出彩夺目,不知他又要多多少情敌。
苏念忽而想起,裴子墨必会陪她到才子赛现场,即使蒙面,他这一身尊贵出尘的气质无人比拟,谁又认不出来。“裴子墨,你后日若陪我到场,必然会引起骚动,看皇帝不是知道你来了南楚了吗。更何况,你一出现,免不了众人皆要与你争锋。”
“才子赛,才是作为我踏出东曜最好的理由。没有才子赛,皇上也是迟早要知道我已出东曜国境的,兴许已经知道了,只是在暗中观摩我要去哪里,做什么而已。莫要小看了东曜皇室的暗卫。”裴子墨顿了顿,又道,“与我争锋又如何,冠冕我之幸,失之我之训,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皆受益。”
苏念闻言点点头,裴子墨这思维逻辑她摸不透,也懒得摸透,若是大号青春年华都用于摸透他人,揣测后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向来不喜事先准备,未雨绸缪,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低低呢喃响起。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不知情绪何如,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他也喜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感觉体内如何。”
“真气流窜,寒气压低,火凰真气穿行。”复杂而又煎熬,却又恰好在她的承受底线之内,这便是火凰真气的磨人之处。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可以开始第二次了吗。”
“可以。”苏念微微咬牙,早死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一下子痛完总比痛过一阵,休息得已放松,又紧接着愈发难受的煎熬。
裴子墨看着苏念微微肿起的唇,上面还带着他留下的润泽,晶莹透亮,若不是唇色太白,必然又是一番风采。“若是待会你受不了,咬我,不要再咬自己。”
“好。”狐狸送上门,她又为何要推搡。
裴子墨看着苏念湿透的雪衫,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思虑,随即被玩味代替。“这衣衫已湿透,穿在身上黏腻不已,不仅不舒服,又会影响运功的最佳状态,不如……脱了吧……只将雪色外衫褪去,留下裹裙可好……”
不知,她是怒而瞪他,还是抬手一掌,亦或者出乎意料地顺从答应?
“什么!?”苏念微微坐直身子,侧眸看着裴子墨,墨玉般的水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诧。
裴子墨心下了然,果然不会顺从,故作淡然的勾唇一笑,一本正经地道,“你瞧,这汗水已浸透你的衣衫,若是再穿着,第二轮内力交替流通之后便会犹如拧得出水一般,意思是我的内力要透过这湿漉漉的衣衫减锐小部分功效才得以抵达你体内,白白浪费了……”
见苏念还在犹豫,却也微微神动,裴子墨故而轻咳两声,“不是我可惜那内力,如今我不是最佳状态,每一分内力都于我而言是至关紧要,白白浪费的确是不必要……不想也罢,多劳一分神罢了,我还撑得住。”
故而,又轻咳几声。
苏念眉头紧皱,裴子墨身体还未痊愈,已不知是第几次在这般不得动用内力的情况下,屡屡为她破例,屡屡为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得以换她周全。
听到方才他那般如脆弱却又故作隐忍的轻咳声,自己为何又要去浪费他那修得不易的内力,又去多劳费他并不安好的神气。
思量片刻,苏念微微抬眸,注视着裴子墨,他的黑眸深邃幽暗,宛若一汪黑谭,看不透底,却隐隐不难看出他对她藏不住的怜惜。
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既然已决定倾心相付,又何苦拘节于颜面节操。他宁愿多费内力多费神,都不愿逼迫于她,何苦,何哉。
微微顿了顿,苏念转眸而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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