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鄙人钟月半(1/2)
我叫钟磊,要说哥们的长相倒还看的过去,只不过英年早肥,有点脱衣有肉穿衣还有肉的意思,所以身边的朋友都叫我“钟月半”。
别看哥们这么一身屌丝气息,但不怕告诉你,哥们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就跟你聊聊我的故事吧。
我老家是东北那旮旯的,我爸是个医生,管我管的比较严,但庆幸的是哥们小的时候爷爷还在,所以我的童年还挺有意思的,因为爷爷能给讲很多光怪陆离的故事,还就跟真的一样。
我爷爷名叫钟山,因为在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的时候,他老人家受到过打击,精神一直不怎么好,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从他嘴里经常能听到阴阳先生、黄七门、妖魔鬼怪等等字眼,还有一本名叫《符阴七笺》的书。
我现在还能想起他老人家的神情,眯着眼,一脸神气的说:“小磊呀,要说起咱们家的《符阴七笺》……”
小时候听到他说这句话,我都马上打断他,说:“爷爷,这故事你都说了八百回,我现在都能背下来了,你再给我讲讲那个黄三太奶的故事呗。”
爷爷老脸一黑,哼了哼道:“那你背给我听听。”
于是为了听新的故事,我就不得不把那段陈芝麻烂谷子背一遍给他听。
据我爷爷所说,那是发生在民国时候的事,那段时期可以说是两个职业的鼎盛时期,一个是盗墓贼,另一个就是阴阳先生。
说到盗墓,那是自古就有,在民国三十七年间,除了小散户倒斗之外,还有大批的军阀盗墓,最著名的莫过于掘了清东陵的孙殿英。
而出现在爷爷故事里的却是一个叫做马鸿逵的军阀,他当时掘的是唐玄宗的唐泰陵,来来回回的干了两次。
第一次好像碰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让他铩羽而归,但这哥们却不死心呀,第二次的时候请了一个叫做袁绍清的阴阳先生,想干掉唐泰陵中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袁绍清自称是袁天罡的后代,真假咱们不论,但他其实是个蓝道,光有嘴皮子,没有真本事,于是他就向马鸿逵推荐了七个白道先生。
但这一次进入唐泰陵之中,还是磕磕碰碰的遇到了很多怪事,就连这七个白道先生也都挂了彩,不过却让他们发现了一本奇书。
他们私藏了下来,出了唐泰陵之后,就开始招人翻译这本书,才知道这本书叫做《符阴七笺》,且不论名字有何含义,但其中的内容却对他们的职业大有帮助。
为了避免争抢,七人一合计,也就按照各自所需将书中的内容抄录下来,等于把《符阴七笺》分成了七份。
而这七个人也因此结缘,拜了把兄弟,一直到了抗日战争时期,才由这七个人的后代促成了一个叫做“黄七门”的小团体,而我们钟家就是黄七门的一员。
我爷爷生有一男两女,我爸是长子,从我记事起,他就很反感爷爷跟我说那些故事,每当我装模作样在那比划的时候,他都会把我揍一顿,说那些是鬼神乱力,让我好好学习科学文化,将来像他一样,当个医生。
说起我们家倒也挺好笑的,我爷爷说包括他在内,咱们家祖上都是干阴阳先生的,但他养的三个子女,我爸是医生,我大姑是个精明的商人,而我小姑是个老师,不出意外的话,我将来应该也是个医生,这倒是把封建迷信和科学文明“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
我爸我姑他们都让我不要听我爷爷胡说,但我偏偏就爱听,而且我当时觉得,爷爷在跟我说那些事的时候,一点也不糊涂,两眼中泛着精光,整个人精神的一塌糊涂。
但那个时候,我也只把爷爷说的当作故事听,最多就是年少无知的崇拜,殊不知有些事就如同注定好了的,在不知不觉中,我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慢慢转变。
这个转变的起点,应该就是爷爷临终的前夜。
当时我还在上初三,正在上自习的我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接到了我爸打来的电话。
他说爷爷不行了,嘴里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让我赶紧回家。
初三虽然住校,但学校离我家并不远,我也就拿了班主任的手电筒,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的向家赶去。
在学校和我家之间,有一个必经之地,是我们几个村的公墓,每每我在天黑的时候经过那里都会觉得害怕。
但那天晚上,因为急着回到爷爷身边,我也顾不上那些,拼了命的踩着自行车,可是就在我快要经过公墓的时候,手电却突然没电了,很快就暗了下来。
那时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浑身猛的一个激灵,我就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大喊一声爷爷,使出吃奶的力气,恨不得把自行车给蹬散了,发了疯一般的呼啸而过。
可能是因为颠簸的原因,路过公墓,手电筒渐渐又亮了起来,但却只是一点点昏黄的光芒,让我感觉好像是爷爷油尽灯枯的征兆。
除此之外,可能因为公墓那一段的原因,我当时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跟着我。
我当时还有个可笑的念头:不管你是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老子都要跟你们争时间,我要见爷爷最后一面。
等我到了家,把自行车一扔,就急急忙忙的跑向进屋里,我终于看到了爷爷,但他明显已经神志不清,张着嘴,口里断断续续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大叫一声,就一头跪倒在他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