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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哪边呢?我送你回去吧?”我问莫如,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生怕莫如拒绝我,是我自信心受到打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啦,我在这个站就可以搭公车回去的。”莫如将身上的西服递到我手上,我的心真是冷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昨天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那我送你过去搭车吧。”我有些不太放心,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和莫如到了站台时车刚好到站,莫如后脚刚踏上车我的前脚也跟着莫名其妙的踏上了车。莫如转头看到我有些诧异,但见我己上车了也就默认了没出声。
在车上莫如拉着扶手站在我的旁边,车身转弯不停的晃动着,我也随着车厢的晃动前后起伏着。车上的有很多人,己经可以用“塞”得满满的来形容了。莫如站在车厢中显得很渺小很渺少,几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她挤倒。我伸手过去将莫如搂紧,右手紧握着扶手。莫如也顺势靠向我的身体,用她弱小的肩膀侧身依在我的胸口。我禀住呼吸不让莫如被我的呼吸而惊动,闻着莫如的发香一度沉入幻影中,幻想着一幕幕浪漫的场景。但是美好的泡影却始终要破灭,巴士始终要到站。莫如抬起头来仰视着我,一双深情的眼睛不言中有着无限的向往,无限的威慨,无限的忧愁,无限的感激,无限的爱意。我用手将莫如搂得更紧,恨不得能够让莫如感觉到我所有想说的话。/
莫如只是静静的靠着我,她这样做,我心里有些放心,似乎阿英没有打电话给她,不然,她不会这样的。忽然的急刹车把我们还车上的人都惊吓了一跳。车到了站,乘客都三三五五的下了车,腾出了很多位置,我问莫如:“到了没有?”
莫如拉着我的手说:“还没有到,那里有座位了,我们坐着吧。”我们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我的手里还握着莫如有点冰冷的双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呢?”
莫如说:“不知道啊,可能天气有点变冷了吧。”她的声音柔美,令我想起了桂林山水的烟雨空朦。她的皮肤也很好,比阿英的更加白皙光滑,一想到阿英,心里愈发压抑起来。
我于是再一次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来:“那你把衣服披上,别着凉了。”莫如将衣服披起畏缩在我怀里说:“谢谢,那你靠紧点。”
我稍微挪动身上将手从莫如的腰间伸过去环抱住她,莫如转过身来用头贴着我的右手让我取暖,还用手在我的大腿上不停的磨擦着。我顿时冲动起来,但是,阿英的影子不断在眼前出现,似乎恶狠狠的说,“你要是跟莫如发生什么,我饶不了你。”于是,热情迅速冷却,看看莫如,却一脸的平静。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车到了莫如家的那一站,望眼看去好象快要到了北京的郊外了,这让我有些诧异:莫如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问莫如:“你怎么住这边啊?”
莫如笑了笑说:“己经很不错了,我刚来北京时还住过地下室。”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啊,我在深圳不也是住过农民房,刚开始甚至住过桥洞。
莫如应该就是所谓的北漂一族。她告诉我很多北漂一族现在至今都是三五合群住在北影厂外旁的地下室,甚至有一些流露北影厂外附近的自行车棚的也不少。大部分北漂都是为了能成就一个明星梦,每天等待着机会,有时候机会好还可以在电影里混上个群众演员,一天的报酬二十块钱。而对于在北京来说,一个月六百块钱是远远不够的,每餐花一块钱吃一个烙饼是常见的。当然这种等待也有一些人是为追求艺术而如此,可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象“小燕子赵薇”那样能够一夜成名。能够成名就不外乎其它要求了。北京的影视人才除了专业的演员外仅需一万余人,而北漂一族至少也有十几万人,在这么一个宠大的群体当中,有些人曾为了一个角色无奈过,有些人曾为一个角色而不吝尊严,也有一些人为了一个角色而不惜走上犯罪。莫如当然己经过了那段艰苦的时期,偶尔能做配角,但却也并不是整年都有戏拍。
我问莫如,“这么苦为什么还要坚持?”莫如说,“我没钱,可我有理想,我没地位,可我有希望,我们这些人不被理解,可有独立的人格,可以没有一切,但却不可没有艺术相伴。”北京,对于外省独立、自由的漂泊艺人来说,既是天堂又是地狱,既是乐园又是赌场。
莫如住的村子就像圆明园的画家村、亮马河的东村一样,由于诸如房价便宜、特定人群集中一类的原因,形成了非常奇特的文化现象。据莫如说,这里住的最多的就是群众演员、像她这样还不怎么出名的演员、郁郁不得志的导演、剧作家等。这些人生活极度贫困,但多数人仍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在他们看来,让他们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会影响到他们的出名,所以他们宁愿受穷,也不愿去干别的事情,他们只希望能靠拍戏养活自己,于是他们便去各种剧组演出八路军战士,死尸,民工,演出挣的钱刚刚够他们做车回村,外加喝一顿酒以及几顿馒头。
下了车还要走十分钟路才到莫如家,路边很多小贩,各地各式的廉价。莫如看到一个做肉夹馍的小滩停驻了问我:“天总,您吃肉夹馍吗?上次你不是在深圳特地去买,要试一下北京的吗?”
我虽然肚子很饱但以为莫如想吃便说:“好啊,尝一下。”
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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