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恩师宿疾(2/3)
,不禁一惊:“师父,你的嘴角流血了。”子弃闻言慌忙用衣袖一抹,笑了笑:“想必是醉中误伤,无妨无妨!”
梦鸿眼见师父的嘴角似乎并未有外伤,心中颇觉奇怪,但也不便多言。
夜晚睡前,梦鸿照例去子弃床前行礼。他见子弃坐在床头,脸上满是疲惫的神情,便道:“师父累了么?让徒儿来伺候你歇息吧!”
说着他便伸手为子弃宽去外衣,准备扶上床榻,岂料手触之间就听子弃“啊!”的一声痛叫,梦鸿急忙低头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自己的手掌碰到了师父的肋部,当时在自己看来身子无比强健的师父竟然瘦弱得皮包着骨,触手之处竟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嶙峋的骨骼。
他再看了看师父的脸庞,只见师父的胡须似乎茂密了不少,可这十天不见已然夹杂了不少白丝。脸庞也渐渐深陷下去,只是因为胡须的关系粗看倒也不觉得。
“师父,你得了什么病?若是身子不适,你可一定要告诉梦鸿,千万不能隐瞒啊!”
“好孩子,有些事情到了时候为师自然会告诉你,但不是今天。你先去吧,让为师好好歇一会儿。”
“是!师父……”在梦鸿心中子弃便有如自己的生生父亲一般,他的话自己决不敢有半分违背,轻轻关上了屋门,没走几步就听到屋里传来师父的鼾声。转身再看外头,夜色早已深沉。
次日,子弃起了个大早,开始亲自指点梦鸿。而当梦鸿提及师父的疾病时,子弃总是一再推说硬朗得很。梦鸿知道师父的脾气,也不敢多问,只能专心修炼。自此,子弃以生平所学倾囊相授,梦鸿天赋绝伦,闻一知十,真是令子弃欣慰无比。
不知不觉间半年的光景转瞬而过。
这一日,梦鸿忽然有了些感悟,想要找师父问询一番。可找遍了屋子前后都不见子弃的踪影。正在诧异,猛一抬头,却见自己的师父坐在对面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似乎正在饮酒,可每喝一口都会攥紧拳头放在嘴边剧烈地咳嗽几声。
他知道这半年里子弃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这四五天来每每见到师父像往常那样饮酒的时候,都会伴随着极其剧烈的咳嗽。昨天晚饭后,梦鸿在刷洗碗筷的时候发现师父的饭碗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血印。可想要询问师父已经睡熟。
如今他见到师父一个人坐在那个亭子上,似乎是在躲着自己的样子。梦鸿急忙小心翼翼地来到山脚,抬头看去师父双眼始终看着远方显是尚未注意到自己。去往亭子的山路颇是陡峭难行。
“师父已然病成这样,为何还要强行上去呢?”想着,再抬头一看,却见子弃已然歪着脑袋靠在柱子上,似乎正在小憩。突然交叉在胸前的双臂一松,怀中的酒壶从半山腰顺着那条小道咕噜噜滚落了下来。
梦鸿知道这酒壶乃是师父心爱之物,急忙一个伸手接住,只见酒壁之上已然裂纹纵横。正在惋惜无意间一翻个,看到壶嘴上已然是血迹斑斑,想起师父适才咳嗽的模样梦鸿顷刻间吓得魂飞天外。急忙拽着道旁的枝条小心翼翼地向上爬去。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亭子旁。此刻子弃已然醒来,看到梦鸿腰间的酒壶笑不由嘿嘿一笑:“我还担心从此便找不到这个老伙伴了,没想到竟然被你拾到了。来!快些给我。”
“师父为何对梦鸿一再隐瞒!”可他不敢违背子弃的意志,只得含泪将酒壶递了过去。
子弃瞥见壶嘴的鲜血已然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可是他依然没有引出话头,只是摸了摸梦鸿的脑袋柔声道:“梦鸿,今日找我何事?”
梦鸿心知师父又岔开了话题,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父!梦鸿近日修习你所传授的‘百川奔流’一招时,每至将成之时,便会觉得五内翻腾,招式也不能尽数施展。徒儿前日强行以内力催动,可不料竟觉得肝胆都要爆裂,之后呕了好几口血。所幸梦鸿并未强求,晚上歇息了一宿也便无恙了。
“可是后来修习‘天火焚世’的时候也有这种感受,仿佛一股烈火自气海烧起,蒸腾而上,要将全身焚化一般。这些天我苦思冥想,始终不得要领,还望恩师指点一二!”
子弃闻言默然良久,脸上的神情竟如同槁木死灰一般。突然就听他大笑了几声,梦鸿颇是有些纳闷,刚想问话,只见子弃嘴巴一张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继而又是剧烈地咳嗽再次呕出好几口血来。
梦鸿简直就要吓哭了,急忙上前搀扶。子弃慈祥地看着他,眼中有着几分责备,似乎在说:“都二十多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爱哭。”梦鸿扶着师父再次坐下,子弃靠着柱子低声说道:“梦鸿,我收你做徒弟有多久了?”
“回师父,有半年多了。”
“日子挺快啊!老天当真是公平得紧,在我这风烛残年赐给了我一个如此绝世的弟子。可又在他尽得了我的真传之后便来向我索命。梦鸿,恐怕你我的师徒情分到此为止了!”
梦鸿这些日子来最害怕的便是亲耳听见师父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此刻当一切都变成了现实后他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当场哭倒在地,好一会儿才强忍悲痛问道: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告诉梦鸿啊!难道到了今天,你还有什么事信不过我么!”
“生死有命,徒劳伤感又有何意!”子弃顿了顿,“你是我此生最心爱的徒弟,我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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