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不去的曾经(1/2)

严莉莉看着面前的桑榆，满目的悲凉:“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回不去曾经了！回不去了，你知道嘛！”

“我知道，我知道。”桑榆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曾经的严莉莉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现在见到的是v神，是战无不胜的v神！”严莉莉声音陡然拔高。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这样一直下去的，直到生命的终结，可是……”

“后来，我们都变得不是我们。我爱上了一个人，你爱上了另外的一个人，注定我们之间有一条跨越不过的鸿沟。”严莉莉苦笑着说道，一行清泪从眼角滑下。

“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时候都错了！”桑榆靠在了大树上，大口地喘气，进去的气越来越少了，呼吸变得薄弱。

“呵呵！很讽刺是不是，当初信誓旦旦的我们最终是这样的结局……”严莉莉嘴角留下血迹，瞳孔涣散，似乎意识随时要消散。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最后是这样，咳咳！成诚一开始就选择了离开，或许她是对的。”

“莉莉，我现在问你，你爱上蝎子，后悔吗？”杨柳突然发声。

“不后悔，爱上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如果没有当初该多好，那么我们三个也不至于这样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也不后悔我们成为敌人。不后悔杀了蝎子，那是他欠我的，欠我父亲的。”杨柳闭上了眼睛，双拳狠狠捏住，捶打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蝎子属于暗系异能，迟早他会丧失自我的，与其那个时候让他毁灭了基地，不如我现在出手，也好过那么多人受罪。”桑榆缓缓站起身来。

“你是舍不得你那越泽受苦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看着蝎子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何你们没有人信我！你们不是自诩是我的朋友吗？这么一点简单的信任都做不到吗？”严莉莉陷入了绝大的疯狂之中。

“是，我也有私心，我不是为了所有人。我为了越泽，可是蝎子为何选择和沈文合作，你知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你口口声声说会看着他，可是呢！你却助纣为虐。帮助他一起打开禁忌之门，这就是你对于我们的信任吗？”桑榆冷笑，手中的冷冽上滴着鲜红的鲜血，仿佛暗夜嗜血的精灵，泣然低鸣。

“你们不也一样吗？为何偏偏说我呢！半斤八两而已。”严莉莉吐出口中的鲜血，趔趄地站起来，朝着蝎子的尸体上扑了过去，停靠在了他的心口处，仿佛那里还残存着他的温柔，他的跳动。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杨柳轻轻低喃。

“是啊！回不去了，现在的我们可笑又可悲，或许，这样才是对我们的惩罚！”桑榆朝着废墟的另一边走去，那边还有着重伤的越泽，蝎子已经死了，而越泽也半死不活，离死也不远了。

桑榆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恨蝎子吗？或许不恨。恨严莉莉吗？那更谈不上，只是觉得深深的悲哀和无力感。

“要是当初没有遇见。那么该有多好！”杨柳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不止是爱情，更是友情，如果命运的齿轮一开始就不曾转动在了她们各自的身上。那么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桑榆一滴泪水落下，接在了手心里，冰冰凉凉，毫无温度。

那双灵动的猫眼，此时黯淡无光。像是饱经沧桑的猫，老的都走不动了，只能怏怏地躺在那里晒太阳，可惜，太阳在哪里？她不知道，踉跄着走到了越泽的身边，俯下身来，听见了他微弱的呼吸声，心中一喜，他果然还活着，他答应了她的话！

欣喜冲淡了一切的不安和痛苦，桑榆把自己仅剩不多的水系灵气全部注入了他的身体里，不够，还是不够，她又拿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划开了她的心口处，那里有着她的心头血，直接刺入，闷哼一声，贝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颤抖着双手把心头之血喂到了越泽的口中，强迫他咽下。

似乎知道这是血，越泽本能地开始抗拒，但那微微的起伏根本构不成什么影响，桑榆粗鲁地板开他的下嘴唇，直接灌下去，毫不怜惜，这个时候，他不是什么越中校，她也不是什么女煞神！只是一个担心自己男人的女人和一个重伤的男人！

“他怎么样了！”杨柳的声音在桑榆的背后传出。

“还好，死不了。”桑榆对着杨柳没多少好气，她不会忘了刚刚要不是杨柳那声尖叫和犹豫，越泽就不会如此，可是虽然他是活了下来，蝎子还是如预料中的死了，死的大快人心，死后还有人为他收尸，也有人为他哭泣，也算是死得值得！

桑榆对于蝎子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当初直接把她们丢进了丧尸堆里的时候开始，蝎子就与灾难划上了等号，要不是因为严莉莉，桑榆早就把他给大卸八块了，知道人性如此是一回事，感性又告诉她，不能这样放过他，尤其是女人的本性，绝对的记仇。

桑榆完全地发扬了这个优点，她就是小人，怎么样！不服他也已经死了，总不能爬起了咬死她吧！

难得桑榆现在还有这份自娱自乐的心情，反正事情都已经这么糟糕了，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为何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不快，还不如找点乐子，桑榆是天生的乐天派，这种人在末世里，要不是什么生死大事，绝对是蹦跶地最开心的那个。

“不见，后会无期。”严莉莉带着蝎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