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9/11)
三藏十二部,浩如烟海;八万四千门,多似恒沙。欲以有限生命,开启永恒慧命,当以法四依为根据,藉此入道。
⊙依法不依人:正法有二,一为世俗正法,系指文字三藏,事相上的大藏经,一为胜义正法,指证得无漏(真空无生)之理。行者应以教法、真理为凭,不可盲目信赖缘起幻有之臭皮囊。盖法可脱在缠诸苦,指引菩提之道。人则难免主观我见,若不契佛说,则当舍离。
⊙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三藏中有了义经与不了义经,前者指中道实相之谛理,后者乃为弘法而权巧之方便宣说。两者权冲,自当依了义经方能究竟解脱。
⊙依义不依语:语言文字为传达义理之工具,其作用在诠释真理,然究非真理。切不可舍本逐末,率尔依循表相文字,断章取义,而轻忽其中所欲传达之内在意涵。
⊙依智不依识:智者,非世智辩聪,而是真实圆满之般若智慧。识者,乃迷惑妄心攀缘尘境所生之虚幻认知及觉受。行者当以般若为依凭,不应以人间情识为指归,方可得证究竟涅盘。
佛子当信解正法,更当护持正法。就事相而言,要竭尽所能护持三宝,就理体而言,尤应护持当下之起心动念。
十大宗派
此段内容节选自慧律大法师著之《祈愿正法重现》一书
八大宗派系指大乘的天台宗、三论宗、唯识宗、华严宗、律宗、密宗、禅宗、及净土宗,若加上小乘的俱舍,成实二宗,是一般盛行的十大宗派。佛教初来中国,并无宗派之分,后因佛典翻译昌盛,思想体系与义理各有独到之处,复以师承各有法脉,所著重之经论互异,遂依其特色分类判摄,而于隋唐时期各擅道场,大放异彩。实则八大宗派之共同精神,可以[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来概括统摄。所谓:“佛一圆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只要契理契机,法法皆通涅盘城。祖师大德苦心判摄,乃为方便众生明了佛法奥义。无论哪个宗派,皆有其难能可贵之处,应平等视之。但弘扬正法,仍需因缘具足,切勿非人是己,致失佛法本旨,所谓“诤与道相违,不可不慎”。修习者亦当随机拣择。盖佛法固有深浅偏圆之别,并无好坏是非之分,彼此尊重,尽份发展,更能促进正法的兴盛。
佛法本一味,原无大小乘之分。但因应不同根器,对厌离世间之苦,只求自了者,说解脱生死之小乘法。对悲愿深重,欲自觉觉他者,说大乘法。此乃因材施教,也是佛教能延续至今的原因。大小乘之争历千年而未休,大乘轻视小乘,斥为焦芽败种。小乘则谓大乘非佛说。小乘严格持戒,以日中一食,树下一宿,微密观照为修行方式,其精神值得敬佩。然而,大乘也绝对是佛说。《圆觉经》、《楞伽经》的内容,与祖师证悟的境界毫无乖异,即可得知。否则《净土圣贤录》记载之往生事迹,与禅宗祖师的成就,又当如何解释?大小乘思想上的分水岭,在于:小乘认同四大为实,但以析空观破此执著;大乘则认为,四大乃是心的影像,是清净自性所影现的假相,无实体可得。小乘的观空,却非易事。欲达到大乘的圆满大寂灭处更难。两者并无对错,只是思想不同,唯有互相尊重。只要契机,便能受益。
切不可忘记,佛教是一体的,总之,佛弟子当以开阔的胸襟,容纳异己的存在,才能成就自己的伟大,才能摈弃山头主义、门户之见。因为重点不在护持[某人],而在护持[整体佛教],护持[正法]!
佛教对中华文化的贡献
此段节选自林世敏教授著之《佛教的精神与特色》中之佛教对中华文化的贡献一章
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中,历史最悠久的宗教。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国以后,千余年来一直是中国人民的主要信仰,其间经历代高僧大德的弘扬提倡,许多帝王卿相、饱学鸿儒也都加入这个行列,终于使佛教深入社会各个阶层。它的信仰深入民间,‘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正是忠实的写照;而佛教的哲理部份则与儒、道等相结合、相融会、相激荡,然后汇入了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大海里,形成了中华文化的主流之一,为中华文化放射出灿烂辉煌的光芒。
文化的内容极其广泛,项目极其繁多,凡人类从野蛮进化到文明的一切总成绩,都可以叫文化。因此,这里我仅想举出文化中的‘文学’一项,用梁启超、胡适等先辈们的话来说明佛教的输入,对中国文学的影响与贡献。
一、梁启超认为佛教对中国文学有五大影响:
(一)国语实质的扩大:因佛典的翻译,我国词汇即增加了三万五千多个。
(二)语法及文体的变化:佛典的科判疏钞之学,为有组织的解剖性文体首次在中国的出现。而禅宗的语录,更是中国文学的一大革命。
(三)文学情趣的发展:我们近代的纯文学,像小说、歌曲等,皆与佛典之翻译有着密切关系。孔雀东南飞、水兰辞等长篇叙事诗的产生,大概就是受东晋昙无谶所译马鸣‘佛所行赞’的影响。又大乘经典,皆以极壮阔之文澜,演绎极微妙之教理,增进了中国人的想像力,革新了中国人的诠写法,宋元以后章回小说受其影响不少。
(四)歌舞剧的传入:我国最初的歌舞剧——拨头(亦名钵头),据近人考证,就是从南天竺附近的拔豆国传来的。
(五)字母的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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