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2)
汪洋坐着,高舜蹲着,这么一来,汪洋就比高舜高出了小半个头。就着这点优势。汪洋将两爪子压在高舜的肩膀上,低头将自己的嘴压着高舜的嘴,又是蹭又是磨,还喷着水。说是亲,但其实他半天不得其法,也就是胡乱对着高舜的嘴,蹂躏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他终于察觉高舜从头到尾没反应,亲他像亲一块木头似的。于是他便皱着眉迷瞪着眼,伸手就要推开高舜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他的后脑勺就被高舜给压住了。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跌坐在高舜怀里。高舜也顺势就坐到了地板上。
高舜两个眼睛像黑珍珠一样闪着不知名的光,压着汪洋的脑袋就带到自己面前了,凑上去轻轻对着汪洋的嘴啃了一口,然后喟叹一声,将自己的唇覆上汪洋的。
高舜虽然也不善此道,但好歹比汪洋多活了一辈子,亲个小嘴这种业务,与汪洋比,那显然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水平差。
不一会儿,汪洋这个只会喷水的小海豚就变成了缺水的小海豚,一张脸涨得愈发的红,两只爪子傻乎乎地搭在高舜的肩膀上,慢慢就变成了攀住高舜的脖子姿势。
他张着嘴,任由高舜的唇舌在他嘴里进出舔吻吮吸,眼睛里水汽氤氲,脑袋更加晕晕乎乎了。
一吻结束,高舜又是一声长叹,眼睛变得更加黑亮耀眼,闪动着火热而撩人的光芒。汪洋的神智则更加混沌了,他揽着高舜的脑袋蹭了蹭,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吓了高舜一跳,忙不迭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汪洋根本不是清醒的,高舜问他也不答,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高舜在问什么,只一个劲地流眼泪,什么话也不说。
而且还有越哭越伤心的趋势,慢慢地就像小兽一样嚎了起来,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悲伤,听得高舜心头一跳一跳的,莫名觉得难过。
高舜揽着他,心里有一种无奈的感觉,但隐隐约约又似乎能猜到他在伤心个什么劲儿。于是便也不再压抑着他,任由他去发泄。
高舜该蹲姿为盘腿坐,将汪洋搂进怀里,一手抚着他的后背,一手揽着他的腰,嘴里哼着一些小调,随便他去哭。
大声哭了十多分钟后,慢慢的,汪洋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虽然眼窝子里还淌着泪,但却不再哭出声,高舜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将他抱了起来,抱进了自己的大床上。
两人平躺到床上,高舜将汪洋整个圈在怀里,拉过毯子盖住两个人身体。喝多了,又哭了好一通的汪洋,终于扛不住累,后背紧紧贴着高舜的胸膛,蜷缩成一个球儿,渐渐睡了过去。
高舜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汪洋的背,等到汪洋睡过去后,他的眼睛还是神采奕奕地睁着,似乎在想着事情。
夜风透过窗户,徐徐地吹进屋子里,屋中的人一睡一醒,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睡去。而高舜所想的事情到底想明白了没有,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半夜的时候,汪洋忽然做起了噩梦,又是手脚乱舞,又是眉头紧蹙,高舜被他折腾得没辙儿,只好醒着,靠着床头压住他的手脚,将他半搂半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好不容易安安稳稳睡过去后,高舜再没有睡意。
他就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给自己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半眯着眼看汪洋睡着的侧脸。忽然,他就回味起晚上汪洋稀里糊涂小海豚似的那个吻,嘴角就带上了弧度。
忽而,他又像起了什么烦恼,眉头又皱上了,盯着汪洋的侧脸就开始出神。
高舜本身就不是个直的。这在他还是龚越时,他就清楚这事儿,他第一个有好感的人是他最开始的那个老实班长,只是那班长是个实打实的直男,部队里也比较忌讳这种事情,他也就干看着他那班长,过过眼瘾,等到他班长退伍后,他也进了特战队。
那时候人累得经常得脱层皮,各种小心思也就来不及升起,再后来,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流血流汗又过命的,情谊深得比亲兄弟还亲,对兄弟起心思,高舜总觉得别扭,一耽误,就到他专业。
转业后倒是出去找几个伴儿,但是脚才刚刚往同|志的圈子里沾了沾水,就发现这里面真不是一般乱。
三转两晃的,刚从特战队里退下来的高舜,觉得自己受不了这种众人都认可的生活。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过不惯这种日子。在部队时,他每天一起床,就知道这一天他要和哪些兄弟一起,去做什么。
所以,他不觉得每天起来,自己旁边都躺一个新人,是一种成就或荣耀,反而让他心理生出大股大股的空洞感,像一个被拉坏的豁口,而且越拉越大。
直到他重生,一股前所未有的道路摆到了他面前,将他心里的那个豁口慢慢地掩盖上了。再之后,他到遇到汪洋。
汪洋到底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心思,高舜并不太确定。但是高舜可能比汪洋自己还要早就意识到他的性|取向问题。
高舜眼角微闪,视线从他书桌一角的两本书上扫过——《精神分析导论》、《我的哲学》。这两本书是当初他第一次去书店碰到汪洋时,看到他买的两本书。
他买回来后,前后花了点时间给看了,第一本讲得玄玄乎乎,看得人懵懵懂懂,第二本就好懂多了——说同|性|恋心理的。
再一联想汪洋那反应,回忆一下自己上辈子初发现自己性|向时的那种慌乱和惶恐,基本也就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好歹汪洋并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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