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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陪妈妈了。”白哲笑道,“陪你。”
杜子骁高兴地抱着白哲打了个滚。
楼下就是条繁华街道,过街左拐三百米,有一家俄国人开的餐馆,卖好吃的红菜汤和鱼子酱。杜子骁与白哲携手走进店里,选了个靠窗的两人位子坐下。漂亮的乌克兰大妞送菜单过来,临走还冲杜子骁抛了个媚眼。
杜子骁为这个媚眼得瑟了半天。
这家餐馆的菜量很大,他们点的菜一个接一个上桌,很快就摆得桌子上连放勺子的地方都没有。然而美食当前谁在乎这个?白哲与杜子骁边吃边聊,吃到尽兴,杜子骁往椅子上一仰,心满意足地叹道:“要是能一直定居这里也很好。没有狗仔每天偷拍,没有没完没了的工作,出门前不用先戴口罩墨镜乔装打扮,更不用担心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会有粉丝把你认出来。”
经历了娱乐圈的喧嚣,就会觉得静下来是种难得的奢侈。可人终归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白哲轻轻一笑,道:“程琳这几天都要急坏了。我总不回国,事情堆了一大摞,全要她自己协调。她恨不得每天打个电话把我骂一通,顺便催我回去。要不是我昨天告诉她我这儿出了事,这会儿她正打电话骂我呢。”
“比起程琳,我家小桂就好了很多。”杜子骁前倾身子,措辞是炫耀的,语气是含泪的,“她直接跟过来了,不瞒你说,这几天在洛杉矶她对我是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留神被我溜了。不过又怎么样呢,我还是溜了。”
杜子骁摆了个“摊手”的表情。
白哲被他逗笑了:“那她待会儿不就追过来了?”
“那也是待会儿的事了。”杜子骁神神秘秘道,“顺便说一句,你没发现下午我一个电话都没有很奇怪?哈哈,我关机了!”
白哲彻底笑翻了。
两人笑过,彼此间有一刹那的沉默。餐馆里有位歌手驻唱,弹着吉他,唱一些讲不出名字的苏联老歌。时而有客人给了小费上台一展歌喉,那歌手便很配合地让出位子。白哲单手托着头,静静听着,忽然听杜子骁问:“我给你唱首歌吧?”
白哲挑挑眉。
“最近新学了一首吉他曲。”杜子骁笑着说。
白哲也笑了:“好啊。”
杜子骁便给了小费,施施然走上台去。
他从歌手手里接过吉他,很专业地调了调弦,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我跟白哲先生相识满八年的纪念日。”杜子骁用英文说道,“我跟白哲先生都在面对人生中非常关键的考验,我想把这首歌送给白哲先生,告诉他,不管在哪里,不管现在怎样,以后怎样,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什么都不可怕。”
灯光把他的眼睛映得透亮,他并拢手指,扫弦。
“《抱着你》。”
杜子骁看着白哲,用中文说。
“如果明天看不见太阳,
整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在最后这一刻,
让我紧紧抱你。
抱着你,抱着你,我抱着你。”
店里稀稀落落坐着七八桌客人,杜子骁的歌声响起,他们不约而同转过了头。杜子骁唱歌是很好听的,比白哲要差一点,差在唱功上,声线却是十足十的优美。他年轻,又比同龄人多许多阅历,所以声音中有少年稚气未脱的执拗,也沉淀着许多属于成年人的东西。他的眼睛一直望着白哲,琴弦在他指间流淌出动人的音符,他唱,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杜子骁会弹吉他,只有一点点,是白哲教的。后来他去拍戏,白哲以为他再没碰过吉他,甚至以为他再也不会碰任何乐器,他竟偷偷去学了这首歌。八年了吗,白哲远远地看着舞台上的杜子骁,原来时光不知不觉走过七年之痒,他们跨入了相识的第八个年头。
白哲无奈地笑,他想杜子骁真是沉得住气,自己完全忘了,他牢牢记着,却故弄玄虚不肯提醒。半个下午,自己在拉着他聊些毫不相干的事,而他在想什么?
他可能在想,待会儿怎么编个借口找个机会,把这首歌唱给白哲听呢?
连白哲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杜子骁的。他没有见过这样执着真挚的年轻人,只因为他在电话里咳了一声,他买了半夜的机票从国土那头跑回来,又怕打扰他休息,在他门前蹲了一夜,只为了早晨他开门时候,问他一句你好不好,有没有事。身边人都说他们根本不配,白哲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而杜子骁是谁。连杜子骁都知道自己不配,可他喜欢白哲,他忍不住。他忍不住看到白哲就要把心里的喜欢摊出来,他为白哲做了这辈子所有的傻事,有些傻事如今提起来,连杜子骁自己都会害羞得不肯承认。
所以白哲永远也不会告诉他,我喜欢你做的那些傻事。
也许正因为你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在我身上犯傻的人,我才会喜欢你。
“你的眼神充满爱和光,
让我不畏惧明天黑暗。
烦恼忧愁悲伤,
一切都不重要……”
白哲轻轻和着杜子骁,杜子骁轻轻笑起来,白哲给他打着拍子,一边唱,一边望着他微笑:
“……我只要抱着你,抱着你,抱着你。”
曲终,杜子骁收获满堂掌声。他向餐厅里的人鞠躬致意,将吉他还给站在一旁鼓掌的歌手,缓缓走回自己的位子。
白哲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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