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街角少年孤独的身影(1/2)
夕阳如血般的涂满了树梢,学儿姐抱着只雪白的绒绒熊站在自家二楼的窗口,目光里满是柔情。
学儿姐是下午收到血性的来信祝福的,信封里夹了张粉红色的生日卡片,除了祝福,还是祝福。学儿姐看着看着就越来越生气,血性的来信愈发简洁了,那些个叫人心跳到脸红的词句没有了,尽管每次学儿姐看到那些词语都要鼓捣一句神经,可每次心里都象吃了蜜一样的甜。
学儿姐是和方平她们一帮子女生在血色里去的云山饭店的,方平说,你的生日不能太不讲究了。
本来学儿姐不愿跑那么远,但方平说和程青说好了,红旗有好多同学会来。
学儿姐是个热闹性子,自然不会去多想,说不上性情有多细腻,相反学儿姐看上去是个极为大咧的女孩。
知道国庆也会来,学儿姐内心不喜,但这天学儿姐隐忍了,没叫人看出来。
红旗中学原来一彪子一齐玩的,学儿姐最和国庆走不到一起,原因始终是与阴坏欺负小马的那件事有关,女孩小心眼,说的一点不错。
其实学儿姐把自已的生日办的如此隆重,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她想念原来红旗铁石一块的日子。
几个女生是在下关店上的公共汽车,到站前广场时,那时血色已经远去了,暮色走在头顶的天空,十月的晚风从窗口吹进来说不上凉,却有了清爽的意味。
女生中宁儿说,姐,你们先去,待会我在来。
宁儿下了车,广场的第一盏路灯在暮色渐晚的阴暗里亮了起来,城市的街道和背景一下子变得极为幽深,似乎白日的喧嚣和嘈杂被压缩了,看着广场路口街角的那个疲惫少年的身影,宁儿在也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悲伤,泪水象开了闸的洪水。
这一年宁儿十七。花一样绽放的青春。
看着宁儿那逐渐消瘦逐渐阴郁的身子在街头站成一株晚风中飘摇的小树,学儿姐低声的问了句,宁儿不是来真的吧!
一帮女生都阴沉了脸,先前的活鲜和青春不见了,站前广场到车站只有一站路,这站路却在逐渐人迹空荡的车厢里变得漫无边际起来。
方平叹息了一声,先前公交路过街口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那个满手油污的清瘦少年在暮色里收拾工具,一样的长发,却再也没有了碎碎飞的那种感觉了。
少年瘸跛着腿,每移动一步脚下的铁制钢架都会与水泥地面发生清脆的撞击声。
每一声都象要把方平的心敲打的支离破碎……
那是一个自行车修理摊,才开张不久。
露天里街口的一角,风吹日晒,在行人的记忆里逐渐成为一种习惯。
时常那个地方会有三个单薄到令人唏嘘的少年在忙碌,但更多的时候是那个一身蓝色工作衣的长发孤单少年的身影。
有时候,少年会在不忙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活,看着远方光影中大楼的塔尖,看得那么专注,甚至于失神。
宁儿瘦了,学儿姐想,从哪个春天的云山游玩后,宁儿就逐渐变得阴郁而沉默起来,她的欢笑和活鲜也似乎随着那夜的雨,在绵长而枯寂的日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粉红衫有点后悔,那天的云山山顶上的玩笑她不知道宁儿为啥就当真了,甚至粉红衫也觉得有点奇怪,毕竟那个少年才十六岁不到,竟管不得不承认那天少年异常的很男人,但所有的一切,真的值得宁儿付出吗?她不知道。
就像宁儿自已一样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少年有那样的怜惜和同情,甚至于情愫萦绕。
许多不知道与许多不需要知道让少女宁儿茫然而惆怅,那本来就是个开始,没有过程,也不会有结果的心动之旅,为何还要固执呢?
许多时候少女宁儿想,自已是不是不该如此固执。
晚风拂开小马额前的长发,那些发丝看上去和他的手一样,污浊而油腻。
将工具箱和矮凳搬上三轮小车,小马在昏黄的路灯里伸直了要,长时间的蹲坐叫他的腰杆有些酸痛,也有点麻木。
今天是国庆节小马知道刘鸡毛和废材都不会来了,国庆节刘鸡毛他哥刘文明的书店和小吃摊的生意都好,刘鸡毛要去帮忙。
废材更不能来了,废材他爸最近老犯病,气喘的很厉害,废材要照顾他爸,还要替他爸清扫街道,节假日的街道总是比平时难清理一些的。
三个人里只有废材还在红旗中学读书,刘鸡毛自从小马脚被打瘸了后,他就没在读书,整整三四个月刘鸡毛在医院里陪着小马。
小马很愤怒,为了缀学的事他几乎和刘鸡毛翻脸,刘鸡毛那天在窗口宁静的月光里流泪了,刘鸡毛说,小马,你别逼我了。我知道自已没用,护不住你和废材,可我真的用力了。
小马说,我知道,你啥也别说了兄弟!可不读书你能干什么呢?
刘鸡毛扬起泪流的脸说,书我是读不下去了,我要赚钱,很多钱,等城子出来了就给你报仇!
小马握住了刘鸡毛的手,目光开始尖锐起来。
刘鸡毛其实跟本没有在为他哥看小吃摊,刘鸡毛这个国庆节和一帮贼去了外省的三镇大城,那帮贼就是小冷他们在下卡子遇上的折无敌团伙。
刘鸡毛机敏头脑反应极快,很快在折无敌团伙中有了一席之地。刘鸡毛跟折无敌说,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有大哥,跟你纯粹就是为了钱。
折无敌笑了,他知道刘鸡毛说的大哥其实就是花城。屁大个孩子,折无敌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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