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只有这一种可能(1/2)
仿佛潮水一样的场面来的快去的也快,阳光下的体育馆一下子沉寂下来了,宛如大劫过后的场景,一片狼藉。
唯有半空中飘扬的彩旗在小风中扯的笔直,六峰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象恶梦一场。
六峰的那些男女同学也有同感,恐惧在他们弱显稚气的眼神里经久不去,先前体育馆中的那场刀光血影深深地刻在了脑海。
六峰跟滑冰场看场子的打了声招呼,匆匆地蹬上自行车顺着跑道往大门口去,身下的那辆崭新的二八大卡被他肥硕的身躯压的发出一遍咔咔的吱吱声。
他的那些男女同学还在临近围墙那块叽叽喳喳,眼神不再恐惧,却意外的带着几丝兴奋。有几个男同学比划着手脚,然后似乎意犹未尽的发出感叹声。
六峰一路穿街过巷的猛蹬,二八大卡上的那堆肥肉在速度里抖成了一路碎碎的颤影,引得过往的行人和住户不断的侧目。
热汗透湿了背心,自行车高速的穿过一条林荫道在这个城市数的上的一个小区的一幢楼前停下,六峰大口的喘着气,汗浆如雨。
那幢楼有六层高,六峰登上顶楼时几乎虚脱,敲开六楼的门,面色潮红的六峰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气喘如牛。
那个客厅很大,装潢的极为气派,在客厅的茶几前有两个人在下象棋。从六峰进门坐到气喘,那两人宛若老僧入定般盯着棋盘,至始至终没抬过头。
开门的那个人很瘦小,却异常的目光温和,那个瘦小的中年人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扔给了六峰,然后走到客厅的另一处沙发上坐下,这个沙发临近阳台,在阳台上还有两人,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材匀忖的那个不经意的瞟了六峰一眼,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另一个瘦长,瘦到一身皮包骨,长到足有一米九高,两眼窝深陷,宛若从古墓里跑出来的一具骷髅僵尸。
这几个人六峰没一个认识。
哥!六峰很生气的叫了句,仿佛是这一句叫声让下棋的两个人感知到了他的到来,两人从棋盘上抬起头,嚓的声,其中一人点燃了烟,这人釉亮的脑门,车轱辘壮实的身材。另一人有着和六峰一样是肥硕到巨大的身材,坐在沙发里似的,他看六峰的眼神里有七分关爱,还有二分不解,剩下的一分是失望。
这个有着同样肥硕到巨大身形的人是五峰,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衣裤,半寸的发茬,这个肥硕到巨大的男人有着一种独特到令人不能漠视的魅力。
五峰叹了口气,就像所有的兄长看待自已的亲弟弟一样,五峰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温暖很祥和甚至于有一丝丝的怜惜。
和五峰下棋的那个釉亮脑门,车轱辘壮实的身材的人摇了摇头,从新看着棋盘,棋局有些错踪复杂,黑白子相互牵制,隐隐透着重重杀机。
我朋友出事了!似乎才感觉出大厅内有着太多的陌生面孔,六峰言语间没有了先前的生硬,哥,你得帮我朋友。
六峰很少求他哥,一直以来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到五峰这种层次就解决了,六峰其实也清楚这个城市很少会有人敢抹他哥的面子。当然也很少有人会去碰触五峰的这个亲弟弟。
哦!五峰轻轻地应了一声,肥硕的身子挪了挪,黑衣下的大团肉因挪动开始不停的颤动。
哥,他救过我,是血性,他被好些黑衣人追杀!六峰说,你到底帮不帮!
帮!五峰说,哥知道了,就一定帮。
六峰松了口气,他不在着急,五峰答应了,在六峰的脑子里就是没事了。
在浴室的莲蓬头下冲洗的时候六峰甚至想,我能把血性哥的救命之恩还给他了,就算不是全部,大概也可以算能清了。
六峰笑的很单纯,就像他的学生身份一样。
你弟弟不象你。下棋的那个说,他一直没有再抬头,依旧是看着棋盘中的黑白子。
五峰笑了笑,他知道那人说的不是长相,甚至不是性格,而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
的确不象!五峰说,他是个学生,单纯的学生。
那人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尽管他没有抬头,五峰也能感觉出那股笑意里没有一丝另类的情趣在里面。
真是大手笔啊!那人感慨的说,鹰飞没必要,也不该弄出这么大的一出戏。
五峰说,是不该,他应该能猜出那些军人的身份。他也知道哪些军人跟我没任何一点关系。
所以,这次不是针对你。
不是。绝对不是。五峰半仰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后说,或许他是在摆姿态?
你觉得鹰飞还需要摆姿态吗?那人抬起头,他根本不需要摆姿态,他需要的是时间,拖垮你的时间。
我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五峰说,顶哥,你要相信我,我五峰不会轻易倒下去的,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想我倒下去。可我没有,一直都好好的站着,而且是越站越高!
但这次不一样。那个叫顶哥的人忽然抬起了眼,目光如炬。
我知道不一样。五峰一只手盖住了额头眼帘陲了下去,这一次沉思的时间更长,长到连六峰的离去他也没动一动。
阳台上的光线逐渐淡了下去,站在阳台上的那两个人依然是保持着那种站立的姿态,临近阳台的那个沙发上的人也一样,除了六峰进出的两次开门关门,这个猴瘦的人始终是那副沉静的样子。
客厅里的气氛有点压抑,也似乎有了点深秋时节木叶萧萧的肃杀意味,仿佛是感受到了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