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华生的看法(1/2)
下午6点,义男、文书和子西回到了住处,一路上三个人守着出租车师傅都没有谈起这次事件。
“看来叶先生的邻居们都不太关心别人家的事,要么敲不开门,要么就说什么都不知道。监控范围也只是覆盖了大门、围墙和物业楼,小区里面的很有限。别看这边下午人不多,但晚上画面里的人可不少。这样漫无目的的从监控里找,很难找到嫌疑人。”子西有些沮丧,用手托着下巴架在沙发的扶手上。
“确实,在录像里也没有看到和上午录像里相似的人,如果不是翻墙进出的话,那估计就是另一个人从正门进道。
“那边的物业倒也很有意思。当被问到有人往院子里扔东西他们有没有派人去查看时。那人故作镇定的说他们物业遇见这种情况都会第一时间去查看,他们确定扔进来的是垃圾。但很明显,他们在说谎,我相信他们根本就发现这状况。”义男有些气愤的说道。
“虽然安了监控,但看监控的还是人,谁都会有疏忽。老哥,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先等等看看情况吧,晚上再讨论这件事。现在大家先准备准备晚饭吧。”义男轻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来。
子西回到房间脱下了牛仔裤和绿色的羊呢大衣,换上那套粉色的居家服。她洗洗手,在厨房里帮着淘米。
看来子西在家里有穿居家服的习惯,文书看着子西的背影,心里泛着嘀咕。
义男做了一份喷香的粉皮土豆牛肉,子西焖了一锅好米饭,而文书则用剩下的牛肉做了盘炸牛肉。菜上好后三个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知道是大家的手艺好,还是这一天太累,最后所有的菜都没剩下。
饭饱的三个人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其他的房间灯都没有开。在这只开着装饰灯的客厅里,《星夜》里的一切再次跃动起来,每颗星星都放出耀眼的光芒。
“华生,解迷的时间到了,该你出场了。”
“你不觉得那是你工作吗?”
“不吐槽‘华生’了?”
“唉,无力吐槽了。”
“哈哈,很好。那你解释解释那八个字吧。”
“这八个字估计也是出自《庄子》,‘大椿一秋’所在的那句应该是‘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鹏徙南冥’指的应该是‘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第一句的意思是说远古时期有一棵大椿树,以八千年光阴当作一个春季,再以八千年光阴当作一个秋季,这是因为它们的寿命太长了。单纯的讨论这句是没有意义的,庄子只是在这里打了个比方,意在说明人的生命无论怎样的长寿,相对于更长寿命的事物都像只能活个几月的寒蝉一样,无法知道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也就是说,人的视野只局限于自身存在的时间里,也就是所谓的‘小’,而没有察觉到自然万物更长久的‘大’。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人追求自身长寿是毫无意义的,相对广袤的时间长河,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瞬间。人若无法摆脱掉这种狭隘的视野,就会在追逐长寿与享乐的歧途上越走越远。他们把毫无意义的东西标榜为自己存在的价值,最终都会在空虚中走完一生。人只有摆脱对无意义东西的偏执与迷恋,去追求自然的本真。人才会理解自身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才能顺应万物的存在下去。”
“我想说的是,可能有人觉得庄子的话都是些漂亮的大话,没有实际意义。庄子所处的是个杀人盈城、杀人盈野、草菅人命的时代,他喊出回归自然放弃yù_wàng的口号,是在规劝飞扬跋扈的统治者们放下屠刀,让老百姓过上平淡的生活。虽然经历了上千年,但庄子的思想对于我们现在的人类社会依然有所启示,比如尊重自然、尊重客观规律等等。”
“呃,有点偏题,言归正传。第二句意思是说当大鹏向南海迁徙时,一击水就行三千里,环绕旋风升腾九万里,它是乘着六月的大风而去的。”
“我认为在《庄子》这本书里,鲲与鹏都是极尽想象的虚构形象。庄子通过这种极度夸张的形象来扩宽人们的眼界,表现另一个更宏大瑰丽的世界。它们是一种符号,将人们从纷繁的表象世界引向对本质世界的思考。”
“但这跟我们现在的事有什么关联呢?”子西有些疲倦的问道。
“我不清楚。”文书推推眼镜。
“我想到点有意思的事。”义男坐直身子说道,“在有一些特殊的犯罪者。他们没有精神疾病,也没有变态的嗜好。他们看起来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但他们世界观异于常人。他们自认为是拯救这个世界的救世主,面对日益堕落的世风,他们被迫使用犯罪的方式来散播自己的理念。现在我们遇见的绑匪,会不会是这样的一类人?”
“老哥,要是绑匪真是那类人,我觉得他们会用更华丽的手段来表达。因为如果他们的目的是要散播什么,那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干。而且,我觉得他们肯定还会喊出更清晰的口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玩含混不清的游戏。文书刚才说内容,对我们来说可能很模糊,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能意义就会变得具体起来。也就是说,绑匪可能意有所指。我们充当的是中介人的工作。”子西说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你是想说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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