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疆(1/2)
云杞将那信封打开只见上面写道:你嫂子病逝了,盼速归!”
她手中那张薄薄的信纸随风飘散,云杞的心中咯噔一下,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离开了这个人世,云杞依旧记得他们刚刚大婚的时候,她穿着火红的嫁衣的模样,可是如今却裹着尸衣,被埋进了黄土之下,人的生死不得不让人喟叹。
“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么?”白芷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我嫂子病逝了,河池让我赶回去。”云杞的眼眶有些发红,伤心也好,对于这种生命转瞬即逝的伤感也好,此刻都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澈哥哥现在不在,而且最近世道又不太平,你现在上路太危险了,不如等澈哥哥回来吧!”七月担心她一个人赶路会有危险,当初她来长安的时候是有河池在保护她。况且,就算是现在赶回去也赶不上出殡。
“七月说的对,你就等到时澈回来以后,让他陪着你一起去吧!”白芷也劝告她。
“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时澈他们怎么样了。”
云杞叹到。
“他应该没事,不过依我看,那个什么春神定会让他办事作为救徐朗的代价。”阿玉说到,因为在陆离玉的心目中,没有人会在没有所求的情况下帮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时澈已经出发了,陪着他的不是旁人,而是那个大祭司。他唤作玄岸,沉默少言,一路上和时澈没说上几句话。不过他那一头银发倒是一路上颇引人注目。
他们在一家面馆歇息,旁边吃面的人都不敢靠近,都隔着老远。
都在议论他的头发,说是不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时澈只好上前和面馆的老板解释一番,不一会儿,大家就恢复了常态。
“他们怎么不害怕了?”玄岸问道。
时澈见他好不容易开口说话,还是问这个,想来他也是有好奇心的,之前都觉得他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木头人。
“因为,我告诉他们,你是染了怪病,所以一夜就白头了,他们都很同情你呢!面馆老板还说,我们的面不要钱,留着给你看大夫。”时澈指着面前的两个空碗笑嘻嘻的说。
“你!”玄岸很是气恼,但是也只说了这一个字,袖子一拂,那两个碗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那面馆老板看了,将那碎片捡起,劝解道“这位客官,你兄长也是为了你着想,既然咱们有病就要看,你不想告诉别人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你要体谅你的兄长啊!”
旁边的人也都说“对啊,对啊!唉,这个做兄长的也真不容易!”
时澈看见玄岸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有些过了,这些百姓这么苦口婆心的劝着,的确有些让人下不来台面,于是就给他解围道“多谢乡亲们关怀,我们兄弟二人就此告辞了!”
说完就拽着玄岸离开了。
“我真的没想到,你堂堂麝月的少主,居然是这幅德行!”玄岸甩了甩袖子,对时澈刚才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若是不这样做,哪能看见你现在这幅面孔,看来,你也算是个活人!”时澈是故意要逗一逗他,看看这个像是谪仙一样的人,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玄岸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有时他就像是一个街头的混混,有的时候却可以看见他身上的那种魄力和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仿佛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多谢大祭司提醒,在下怎么敢忘记,你别忘了,我的朋友可是掌握在你们圣女的手里!”这句话时澈说的毕恭毕敬,但是言辞间却是意味着他并没有将这次行动放在心上的狂傲。
“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到了,希望你做好准备,由于身份的原因,我不能现身,但是有什么需要,我都会祝你一臂之力!务必要拿到碧寒珠!”玄岸作为大祭司的弟子,私自跑出来已经是犯了大忌,如今又要去拿他们的宝贝,自然要避开。
“嗯,你可知道徐朗现在怎么样了?”时澈见他一只和安羽辰保持联系,所以问道。
“你不用担心他,他身上的蛊虽然厉害,但是圣女有解毒的秘方,只要你在期限没拿到碧寒珠,他自然不会有事的!”
又是一路无语,过了几日,他们已经到了苗寨,这里的吊脚楼很有韵味,可是再有韵味的风景,时澈也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了。
“我们要去哪里?”时澈蹙眉问道,这一路上都是他在带路,这里的山路复杂多变,时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跟着我就好!”玄岸简洁地做了回答,脚下的步子却一直没有停下。
他们就在丘陵之间穿梭着,南方的春意似乎更加猛烈,所以满眼都是绿色,藤蔓丛生,时澈向地上看去,很多草药都长得茂盛。
突然感到脚背上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流水从脚上流过。他猛的一低头,一条翠青色的蛇正在他的脚背上,不停的向前蠕动。他习惯性的想要去抽剑。
“且慢,这不是毒蛇,等一会儿他就走了。”玄岸提醒道,“在这里最好不要杀这些毒物,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过路的。”
果然,那蛇只是爬了过去,并没有咬人。
“你还能看出它是过路蛇,看来你们南疆人对这些东西真是了解!”
“南疆蛊术要用毒虫,还要用药,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些,不过我是不休蛊术的。”玄岸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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