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心栽花(2/2)

“师傅，您看这些您能把它们做出来吗？”我轻声问道。

听出我语气中的尊敬，老人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笑容。

“姑娘，这些东西能做出来，但是可能所花的时间比较长。”

“时间没关系，您可以慢慢做，隔几天我会过去看看进度，您也不必跑来跑去，免得找不到我。”我把一些细节和要求再清楚地讲了两遍，并给了老人二两银子当做定金。

送老师傅出了门，向小二问了问路，我往东市走去，听说所有的奴隶买卖都集中在那里。虽然我不齿这种贩卖人口的行为，但每个时代都有它无法磨灭的印记，是我们无法改变的。而且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统治者在管理上还真是井井有条。

“来看一看，瞧一瞧咯，好货色啊！”远远地，就听到了叫卖声，如果不熟悉此地，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口中所说的货色会是人。踏进大门，看到的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叫卖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来买人的。再看看那些“货物”，在我眼里，都是些瘦骨嶙峋的小孩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七八岁。这些人，面容姣好的不是被买回去做小妾的，就是被妓院买回去接客的，更有甚者，是被买回去满足那些达官贵人bt喜好的。那些相貌平平的，则是被上等人家买回去当奴才的。

不想去看那些利欲熏心的眼睛，去听嚷嚷嗓嗓的讨价还价声。我快步穿过人群，眼睛快速地扫过那群孩子。这时我注意到了一双特别的眼睛，微微眯着，那里面蕴藏着的是干净却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但我并不准备把他买下来，我需要的是一个女孩子来打理我的生活。我把目光停留在他旁边的那个文静的小女孩身上，秀气却有点胆怯，看着还是比较顺眼的。

“老板，我要她。”我把手指向那个女孩。和老板说话间，看到那女孩的身体抖了抖，并往男孩那边靠了靠，有点意思。

“就买她一个？”老板一见生意上门，便两眼放光。

“不成吗？”我挑了挑眉。

“这——不是我不卖，而是您要买只能买他们两个，之前也有很多买家来买其中一个，可他们是死也不肯，我也没办法，他们要是死了，我可是半文钱也赚不到了。”

“两个就两个吧！多少钱？”我思索片刻，还是准备把他们买下，要做生意，在外有个跑腿的也好，但还是装成斟酌再三的样子。

“一百两，您看这模样，这皮肤，他们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老板一听我要买下两个，立马改变了原先无人问津时的态度。

“二十两。卖就卖，不卖就算了。”想在我这里大捞一把，可找错人了，想我从小就养成了对待某一类人是能用一块钱，就绝不多用一分钱。

“这也太少了吧？要不您在加点？”

“就这么多，怎么样？”

“好吧好吧，二十就二十。”可见老板看见这两人是多么碍眼。

付了钱，把卖身契放好，带着两人往回走，看着他们明显短了一截的衣服，心里还是萌生了一丝不忍，于是在经过绸缎庄的时候，给他们每人买了两套衣服。看着他们战战兢兢却又不敢置信地接过衣服，我的心底似乎滑过了什么，一闪而逝。

回到客栈，多叫了四个菜到房间，想想又要多花银子，心里那个肉疼。但心疼归心疼，现在多了两个人，还是两个明显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人，不多叫点菜也不行了。

“坐下吃吧。”招呼了他们一声，我便坐下来开始动筷子。抬头却看到两个人像小媳妇一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坐啊！”我再叫了一声。

“您——您买我们要——要干什么？”断断续续的话从男孩口中飘出来。

“帮我打杂跑腿，还能做什么？”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兴趣捉弄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们答案。说完我就不理他们，继续拿起筷子吃饭，过了还一会儿，才看到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坐下，吃饭的状态却与之截然相反，狼吞虎咽。

吃完晚饭，问了他们名字，知道了女孩子叫秦思琴，男孩子叫秦思慕。原来是兄妹，怪不得如此亲近。告诉他们各自的职责，给他们新开了个房间，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不喜欢把自己毫无防备的状态暴露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