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曲曲柔肠碎(1/2)
那双盯视了他半天的黑眸,此时此刻已经泛起了水光,幽黑的瞳孔里,似乎是想要将他看穿,是想要将他此时的想法看透。
在这种时刻,似乎任何的言语都表达不出彼此的感受,那种无可替代的东西和感觉用言语来形容都是苍白无力的。彥麦泪眼朦胧的哽咽着,喉结上下翻动了好几下,泪还是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
沈焰烈心疼的俯下身子,吻去她眼角的泪滴,“等我回来!”
一句等待的话,竟让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可抑制的争夺出了眼眶。
等,她等了他将近四年,在法国的时候她躲起来一个人生活,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他能够回来她的身旁。没有他在她的身边,她将什么也不是。不论她拥有再多的荣誉,取得怎样的成就,夺得怎样的称号,没有他,她的人生她的感情世界里将是一片的空白……
可是,他就是这样的,看着她泪花淌了满脸,最后却也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毫不再有所留恋的扭头转身走了。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走的利落,越是表明着他心中对她的不舍。但,纵使他心中对她有再多的不能割舍他也要将她放下,他不能让她陪着他冒险。她是他生命中最难以承受之重,他除却要好好的保护着之外,还要让她丰衣足食,过着毫无忧虑的生活。
他默默的告诉自己,等他解决完这次的事情,他一定会好好的陪着她,再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太远太久。她给了他太多一生中别人都无法替补的东西,也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具体有多久沈焰烈也记不清楚了。但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答应过自己也答应过她,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陪她一起走。
虽然这么的答应过她,可是却不是现在。现在这条路他需要一个人走过……
在沈焰烈走后,彥麦并没有伤心欲绝,她试图去解手铐,但基本是属于徒劳。她伸了伸胳膊,想要拿过电话试着拨通宇文斯黑霸他们在的那个房间电话,可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可以移动的余地。
她知道她也明白,他之所以用手铐将她锁在床头,终究还是担心她,还是害怕让她跟着他一起冒险,任何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他都绝对不会去做!
只是,那么爱他的她,怎么可能明知他有危险却还可以淡定的坐等他的消息?
明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险,可是她却还是要如此娱乐之逆袭。不知道究竟是他太狠心,还是她爱他太深。怎么能忍心一个人去冒险而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安全?她宁愿自己哪怕是受到伤害,至少可以在他的旁边,可以守护着他……
可是,如今,她除去想像,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这种感觉,搅的人心碎,就好似是她的母亲在戒毒所时的那段日子,她明知她在那里,她却无能为力。
彥麦终于明白,她的母亲不是不爱谁,而是爱谁爱的太深爱的太过义无反顾,以至于飞蛾扑火。
在彥麦的印象里,母亲早出晚归,涂着不知明的香水。她小的时候会经常被她拴在桌子腿上,然后出门。饿的时候她会伸手拿桌子上的她为她准备的东西吃,但在那个不大景气的年代,至少她还可以温饱。
直到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彥麦渐渐的长大,也渐渐的懂事,也终于渐渐的明白……于是,她更加深爱着这个女人,她答应过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她要变强,她要挣很多很多的钱,只有这样,她才能给这个女人一个好的生活。
她勇敢,她坚强,有骨气的生存着,只因为陈雪敏曾经对她说过:君君,花开一春,人活一世,长大后要好好的生活,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不再流离不再失所,过一辈子安稳的生活……
那时她还不能够明白陈雪敏的意思,直到陈雪敏在戒毒失败临终的时候,彥麦才终于仔仔细细的看上了她一眼。那个时候陈雪敏紧闭的双眼,已经无能为力再给她多说上一句的话。
最后,警务人员在做最后的鉴定和处理时,发现陈雪敏的脖子上还一直贴身带着条项链,他们将这东西交给了彥麦。彥麦收藏着,直到这次她回来中国参加香港的珠宝会展她才终于发现,那条项链上清楚地刻着:m?y
“m?y”这个标识彥麦已经不再是第一次见到,在小的时候麦夕君与陈雪敏失散前,陈雪敏送了麦夕君一条手链,手链上就刻着这样的字符。也许,还有很多,也许不会再有很多,仅只有这一条手链和这一条项链,那是属于她的母亲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在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她的爱情给了这个叫做y的男人,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爱过。她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许只是做了一件漫不经心的事,说了句漫不经心的话,但她一生却都受困于此,心甘情愿的为他画地为牢。到死,她都还觉着他是为了她好。
陈雪敏是个美丽大方的女人,爱她的男人已经称的上是不计其数,也曾有人心动,偏爱着她等着她,但最终还是黯然离开的想必也不在少数。
她错过了很多爱她的好男人……
终究,陈雪敏还是个多情且深情偏执的人,她一生中最爱的始终还是苏晟渊,还是她彥麦的那个亲生父亲。那个有妇之夫,那个生她却不能养她的男人,原来一直都是她母亲的最爱啊……
和母亲一比,她竟然爱的那样狼狈,至少母亲爱的执着,竟然一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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