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婚事能办么?(1/2)
池珍太后跌进当年的回忆之中,久久难以回神。但搜尽当年的记忆,却可以肯定当年的先帝除了她和慈宁之外是绝无可能再宠幸别的妃子。不要说她这个当时的皇后在后宫之中是如何的犀利,哪有一个妃子能逃得了她的双眼?可恨偏偏就被慈宁上了位。要说先帝会出外沾花惹草那是更不可能了。那么,楚天誉这龙种从何而来?
突然地眼神一凛,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池珍太后犀利的目光转到大公主的脸上,久久地凝视着,一个惊人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刹那间便攫取了她的整颗心。
大公主回眸,一个惊吓,脱口问道:“额娘,你为何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瞧着儿臣?”
池珍太后敛目一闪之后,再抬眸,已经恢复了冷漠淡然的脸,问道:“你可有将自己听到的话告诉过别人?”
“没有,当然没有。儿臣就只是跟母后说了。不过,杨锐当时也听到了,他却默不作声的。”大公主有想过将此事告诉慈宁太后,想借慈宁太后的手将楚天誉杀了。但是过后想想,她又改变了主意。她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既恨得咬牙切齿,几次三番地想杀楚天誉,可是每次听到自己派出去的人杀不了楚天誉时,她就又松了一口气。越来越恨楚天誉,那只是因为她自己得不到。
“那就千万给母后记住了!不要跟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只要他不是慈宁的人,那就是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母后,儿臣一定要嫁给镇北王世子么?既然楚天誉不是慈宁太后的人,母后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先让他和慈宁斗,我们坐山观虎斗不就是了?说不定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之后,我们还可以捡到个大便宜呢。儿臣不想到北僵去,那里冬天都下雪。母后知道儿臣最怕的就是冷冬了。再说了,儿臣也舍不得离开母后。”大公主难得的向池珍太后撒了一回娇娇。
池珍太后抽回了被大公主拉着的衣袖,显得特别冷情地说道:“让母后先想想吧,夜了,你先回去。”
“是,额娘晚安。”大公主不再多说,退出了池珍太后的寝宫。
回到自己府上的大公主先是挥退了宫女丫头们,坐在床上练了一会儿功夫,然后又坐在铜镜前照了一回镜子,顾影自怜,呆了好一会儿之后,走到窗前,撩开窗纱,感觉似乎有雨滴,难道要下夜雨了么?难怪没有月亮了。
不知不觉间,她长长地叹息着,又拉上了窗纱,仿佛呓语般吟着一首悲凉的诗。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哪堪风雨助凄凉!”
那声音,似怨似恨,似有着无限的忧伤,无限的秋思。但她终究是回到床上,也不再叫宫女,就自己解衣躺下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窗纱晃动之间,一个黑暗穿入室内,来到大公主的床前,先是确定大公主已经睡着了,便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一缕火光闪动,黑衣人蒙着面,拿出一支长长的针,还有一个碗。
黑衣人用针刺向大公主的手指,将大公主的一滴血滴在碗里,然后又刺向自己,也将一滴血滴在碗里。看着碗里的两滴血融不到一起时,黑衣人显然地惊呆了!但很快,这黑衣人便从窗口穿了出去。
初秋的夜晚,没有月光,还好象洒落了几丝雨滴,秋风瑟瑟。
一灯如豆。
李渊将军在书房内度步窗前,好一会儿之后,又度回到一张画像前,久久地凝视着那画中之先帝的仪容。
灯影一个闪动,窗外似乎有一丝冷风吹入,李渊将军警觉地低问道:“谁?何方朋友,深夜到访?”一边问已一边将画像反转过来。反转过来的画是一幅秀丽的山水泼墨图,锦秀河山,气势恢弘。
“果然是李渊将军!一丝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将军的法眼。”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厉而低沉。
一听这个声音,李渊将军立即低头拱手道:“太后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池珍太后拿下脸上的蒙面黑巾,坐到李渊将军的案几前,静默一会儿,才抬眸幽幽然说道:“将军深夜未眠,徘徊窗前,度步室内,又是所为何事?不会是想起了先帝,觉得自己有负于先帝吧?”这话说着,语音间一转凌厉如刀锋。
“太后此话何解?本将军一生尽忠于先帝,忠心耿耿,日月可表。”李渊将军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怀疑他对先帝的忠心,所以语气有些不悦,衣袖一拂,竟是站直了腰杆,傲然昂首。
“是么?哀家也从没怀疑过李渊将军对先帝的一片赤诚。然而,哀家有一疑问在心,如针在刺,所以才深夜到来。如果打扰了李渊将军,还请将军见谅。”见到李渊将军竟然听到她犀利的言词而没有下跪,池宁太后的语气转为温和。
“太后此话折煞了老臣!太后有何疑问,尽管宣老臣觐见便是了。”李渊将军见太后如此,又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说着。
池珍太后立起,在室内走来走去,然后,背对着李渊将军幽幽地说道“哀家昨夜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到了十九年前,哀家第一次生下先帝子嗣的那一夜。朦胧的月色很是美好,夜空之中出现了一条金龙在舞动。那一夜,哀家产下了大公主骆金枝。但是,昨夜却梦见哀家产下的是一个龙子,而非凤女。哀家心惊动摇,如雷电击,今夜便找了一个机会在大公主的手中取来一滴血。果然,她的血和哀家的血融不到一块。这就表示,大公主竟非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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