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现在是少女时代第八章 浮生(2/2)
处的时候,还不时惨叫两声。这时老四正着急地向他说着抱歉,对方球员很不忿,骂骂咧咧着,我觉得吵,就吼了一声:“不要吵了!”他们吓了一跳,刚想反驳什么,见到我手法这么熟练,也就把话咽进了嘴巴。
我帮他仔细地按摩着,同时用元气疏通着脚踝上的淤血,不一会儿,红肿就有些消除了,我让他把鞋袜穿起来,嘱咐道:“没什么大事,稍微有点肿,回宿舍之后24小时内先用冷水泡脚,过了24小时换用热水,不要两天就消肿了。”
对方球员见脚上没什么大事就不再嚷嚷,毕竟踢球么,有身体接触就有受伤的可能。而且老四认错态度也好,一个劲儿说着抱歉,于是就散去了。
这时老四才转向我:“幸亏兄弟你啊,不然事情够呛。”说完还喘了口气。
我摆摆手:“本来就不是伤筋动骨的大毛病,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学姐插嘴了:“怎么你的手法那么熟练啊?”
“唔,”我说,“我会说我本来就是医生么?”
她鄙夷:“我才不信!”
我耸耸肩:“爱信不信。”
既然碰上了意外,踢球这事儿也就不欢而散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问东问西的“大妈”学姐,我松了一口气。想到这一天的事情,原本对大学的期待感完全消失,只是感到疲惫。
第二天,应付完上午的课,婉拒了兄弟们一起《魔兽争霸》的邀请,我回到住处,准备把医馆开张。
行医这事情,全看机缘。你信任我找上门,我一定尽心帮你诊治;当然我也不会热脸贴人冷屁股,强迫你要让我帮你医治或是整天转悠找什么疑难杂症。我没有那么贱,我的医术也没那么廉价。
在门口插了个小幡,上书“济世医馆”,把大门开着,我就等着愿者上钩。我躺在躺椅上,一手拖着茶壶,一手敲击着扶手,闭着眼睛养着神,嘴里还时不时哼两声“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ea”之类。
天很热,又是下午,外面自然没什么人。即使有想要看病的来过,一看坐堂大夫这么年轻,也不信任地走了。
日已西斜,不知不觉竟然放空了一下午,我摇摇头,机缘不到也不能强求,起身准备把幡子收回来,关门打烊。
不成想,刚起身,倒有人进来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衣着朴素,两鬓确已有几丝白发,双目无神,脸上满是惶然。见到我,虽然神情有些不信任,但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这位大夫,”他斟酌着用词,“我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老太太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一天福都没享过,这样子就去了,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啊!不知您能否随我去帮老太太把把脉?”
我闻言,心里也有些酸楚,点点头,示意等我把幡子收好,然后关上门,让他给我带路。他见我空手出门,连个药箱也不带,顿时眼里的信任又少了点,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咬咬牙,就带我去他家。
他走在我前面,替我引路。他家并不远,但很偏僻,外观看是一栋90年代的建筑。走到5楼,他示意我稍微等等,然后掏出了钥匙开门。
他家并不宽敞,家具电器看上去也甚是老旧,他老婆听见开门声,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我,用眼神询问了自家丈夫“什么情况”。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摆摆手,然后引我走进老太太屋子。
屋子里拉着窗帘,开着日光灯,只见床上躺着个干瘦的老人,旁边一个小丫头握着老太太的手一个劲儿哭。见到我们进来,小丫头扑进中年男子怀里:“奶奶,奶奶她真的要死了么?”
中年男子抱着小丫头,一手抚着她的头发,口中安慰着:“不会的,不会的!”眼神却看着我。
我走上前去,先把窗帘拉开,让空气流通,才坐到床沿上,为老人搭起了脉。
这是中年人开始介绍起老太太的病情,据他介绍,老太太这样子已经近10天了,这些天,嘴巴不能说话,眼睛也睁不开,身体僵硬,手脚都是冰冷的。去医院里检查说是中风了,但治疗了好些天不见好,昨儿下了病危通知,由于负担不起医院里的费用,这才把老太太带回了家里。
我一边听他介绍,一边诊着脉,我眼神有些凝重,竟然摸不到脉搏。我尝试着按压她的腹部,只见老太太皱着眉头,表现得很痛苦的样子;又摸了摸足背胫前动脉搏动处的趺阳脉,大而有力。我沉吟了一会儿,才展眉和中年男子说:“不是什么大病,一剂药就可以治愈。”
男子瞪大着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了啊?”
我向他解释道:“这是真热假寒之症,肠内有干燥硬结的粪便,一剂大承气汤就能治愈了。”
男子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我也不再多做解释,让他跟着我回去拿药。
所谓大承气汤,需用大黄12克、厚朴15克、枳实12克、芒硝9克。然后叮嘱男子:“先将厚朴、枳实用10升水煎至5升,然后把药渣倒掉;加入大黄,煮到还剩两升水,再把渣滤掉;最后加入芒硝,等芒硝溶解之后服用。”
男子谢过,问诊金,我摇摇头:“等老太太服药康复了,再谈诊金不诊金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我把他推出门外,这一来一回,时间已然不早,《倚天》都开始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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