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一章、肖厅长啊(2/3)
去打电话报警的女人慌乱地摆动着头,跑向那个她认为还可以救治的男尸旁边。当她一开口,警察就问道:“是你报的警?你是死者的什么人?”哦,老公突然变成了死者,不可能的!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地靠近从警察怀里重新放回地上的人,滑湿腥腻的血泊从那里没有声响地回旋在眼帘里,她伸出手去的姿态仿佛从一棵残枝上凋零下来的枯木。
一块手巾盖上前,她看到了钱金豹缺失的脸。
弓腰站起来的警察突然扭过身来大声问道:“谁看见了当时的情况,你们谁看见了死者是被什么人打死的?”
然而,警察的声音无人回应,他们知道也许目击者还未从惊恐万状中回过神来,钱金豹已被抬起准备送到停尸房去,因为这是一具需要警方解剖分析的死尸,也许惟其被解剖,他死因的秘密才不能隐藏。
之后,那个女人发疯地扑上去,不管不顾地阻止警察这样做。
除了亲情和惊吓挟裹住她要这样外,挟裹她的还有臆想之症,她此刻好像正奔逃在医院的抢救室外,那是一条幽深的走廊,潜浮在走廊上的药水味儿足可以窒息她的呼吸,然而,她的鼻翼依然大张着。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
女人感到自己的手从来没有像鹰爪一样锋利,扯着老公打滚。
是否运走钱金豹的尸体成为难题。
他的司机身中一枪已被送往附近医院。
虽说这座城市的社会制度和环境跟西方或香港、日本的黑帮完全不同,组织形式和人家比起来也还要差上一大截,但这些年来为了争夺地盘或生意,报复火并,下手杀起人来却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黑手党、山口组和帮派,甚至更加残忍。
杀人的手段伎俩层出不穷——枪支、刀剑、绳子、铁块、毒药、棒子,一切到他们手上的东西都可以成为让对手消失的工具。
这个女人到底看见了什么?
枪声未响时她已奔出院门,她必须奔出院门啊,她看见老公的宝马回来了,在她举起手掌之后,钱金豹被第一颗子弹打得一激灵。
她也一怔,那些人到底是谁,难道他们就是凶手吗?她用最快的速度跑上前,她的老公已经倒下了。
每个午夜前后老公要回来的时辰她都是这样守候自己的世界,迎着老公那武高武大的身板进门,她需小心翼翼,所以,她不想惊醒他,从打开门的时候,她就提着心,她奔向大街,她知道老公回来以后要喝一道茶,看一会儿电视,然后才上床,床上的事是从不跟她做的。
即使是这样,她也知足……可现在这是怎么了啊?
天亮以后,一场铺天盖地的、惊雷似的轰鸣将降临这个家庭。
现实并非像钱金豹临下车前信心满满所预想的那样,枪声一响,迎接他的首先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点射,虽说发达村的千家万户瞬间就被惊动了,然而这些淳朴善良的村民们还未来得及跑出来帮助他们的老大,老大钱金豹已经倒在血泊中,当场死亡。
现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人山人海,以至于先到的巡警们不得不费了很大力气先劝说疏散围观哭泣的人们,目击者是钱金豹的妻子陈东花,还有一个就是村民,此时陈东花像植物人一样被村妇们边掐人中边大呼小叫着七手八脚抬回那个朱红色的铁大门,剩下那个老村民惊恐万状地给警察们讲述他看到的一切。
就在他断断续续讲述的时候,又有三个村里的年青人出来作证,说他们也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当时他们从另一条路开车回来的时候,看到前面一辆宝马后面尾随了一辆轿车,不知为什么宝马突然停下了,后面跟着的那辆轿车随即也停下了,宝马车上先下来一个人,好像喝了酒,还没站稳就朝后面的轿车蹒跚走去,一边走一边手指后面的轿车嘴里骂了些什么。
后面轿车两边也下来三四个人,都穿着迷彩服,好像部队训练似的手里拿着棍子,二话没说,手一端,枪就响了,是不大的那种微型冲锋枪或手枪,打得那人一个趔趄,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十好几枪,根本没给他喘气的机会,那人就倒了,再也没起来,车上跑下来抱他的人也挨了一枪。
三个年青人还说,太突然了,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放炮,根本就不明白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那人倒了,才发现那些人手里拎着的不是棍子,而是pēn_shè火焰的枪口和高速旋转的枪弹,吓得立刻倒车退后十多米进入小树林,打开车门四散逃走……
他们麻着胆子跑回来看热闹时,才知道挨枪的原来是老大钱金豹。
……
那天晚上,夜幕降临,华灯璀璨之时,即**代表钱金豹举一已之力将毕业后流落到各个地区和角落的老同学召唤到世纪酒店宴会厅,热情洋溢跟二十年未见的男女们推杯换盏之际,距离他所在酒店不足千米的皇宫酒店也在举行一个宴请日本丰田公司在这个省会城市加大投资考察团的高规格酒会。
酒会的东道主是国有企业——汽车制造第一大企业省汽车制造厂——省委、省政府,在家的几大班子主要领导都一陪到底,接近尾声时,大门开启,等待在休息室里的无线、有线各方面电视台主持人、记者们纷纷行动起来,肩扛机器的摄像师闻风而动,当省委书记、省长陪同宾客走出大厅时,无数相机举了起来,闪光灯不停地亮,到处是“咔嚓!咔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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