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私处(2/6)
是一如初见的优雅浅笑,无情无心。云止稍稍耸了耸肩,似乎,乐意之至。勾唇浅笑道,“那就,‘有劳’右相了。”
宫宸戋不语。抬步,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向那立在大帐帘帐垂落处之人。安静中,几乎每一步都带起一道令人不自觉屏息的回音。
云止站着不动,单手负于身后,颜然浅笑看宫宸戋走近。
烛光下,银丝绣边的衣袍与衣袖,静静垂落在身侧。不显眼、不夺目,却是惑人眼球的绰约风姿。
几步的距离,一时间,宫宸戋却恍若走了整整一个时辰那么漫长。每一步向前迈出,他都在等着她出言一声反悔。而,每一步的等待落空,心便愈发冷却下来一分。同时,也坚硬下来一分。为了一个花千叶,她竟愿意牺牲到如此程度?真的愿意牺牲到如此程度?
这时,云止身后垂落的帘帐外,突的传来一道脚步声。
“右相,大军是否原地待命?”
帘帐外到来之人,看到帘帐上投射出的阴影,未掀帘而进。
“右相,你的条件,本相已经答应了。你不会,这个时侯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吧?”帘帐外传来这一声询问,云止意料之中。对着宫宸戋浅笑抿唇,音声中,一如先前,含着一丝激将法的轻蔑。
宫宸戋不语,在云止身前一步之遥处站定脚步。伸手,指尖缓缓的抚摸上云止那一张脸。
过分冰冷的温度,如冬夜之湖水,云止在宫宸戋的指尖触到自己脸庞肌肤之际,忍不住轻微一颤,但却未躲。心中,一直疑惑,宫宸戋的体温为何会如此之低?是天生,还是后天发生过什么?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以及那一份细腻与柔软,渐渐的,带起的,并非是怜惜,而是……
忽的,宫宸戋毫无征兆的一手扣住云止的肩膀,再一手拦腰一抱,便将云止整个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迅即,大步就向着床榻的方向行去。丰神俊美的容颜,面部线条紧绷,在烛光下冷得可怕。虚弱的身体,因着这一使力而止不住有些喘息。
云止始料不及,险些惊呼一声。
下一刻,身躯已落在了床榻之上。后背,抵到那柔软的白色垫被。
宫宸戋随即在床沿落座,低头俯视,嗤笑道,“左相无需用激将法,本相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云止不语,用眼神撇了撇此刻还侯在大帐帘帐外、等候着宫宸戋命令之人。
“传令下去,没有本相的命令,大军原地待命。”
宫宸戋明白云止的意思,一边一手再度抚摸上云止的脸颊,一边淡声对着帐外之人吩咐。
帐外之人得到宫宸戋的命令,立即领命下去。片刻后,安静中,清晰听到那一个离去之人对着大军铿锵有力转达命令。
云止听着,不觉暗暗放下心来。
若十万大军真的连夜攻上‘百花宫’,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就在云止专心聆听外面之动静时,宫宸戋的手,已经顺着云止的脸庞抚摸向了云止的颈脖。
云止顿时一激灵,立即回过神来。迅即,快速出手,一把眼疾手快扣住了宫宸戋的手,不让宫宸戋再深入下去。因为,男子有喉结的关系,她向来只穿高领的衣袍。不管春夏秋冬,都将整一颈脖,严严实实的遮挡住。此刻,自然也是如此。
宫宸戋的手,徒然间被云止握住后,动作停滞,面无表情垂眸望着云止。
云止横躺在木板搭建的简单床榻上。一眼望去,白色的衣袍,几乎与身下的白色垫被融为一体。唯绣边的银丝,似一条银绫流淌其上。静静的睁着眸,一边望着面前的宫宸戋,一边暗暗叹息、惋惜他竟是个断袖,再一边忍不住笑着取笑道,“右相,你如今的体力,你确定自己‘行’麽?”
“关于这个问题,本相待会会让左相知道,本相到底‘行’,还是‘不行’。”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让人在那方面看低。宫宸戋轻哼一声,迅即,反一把扣住云止双手腕,压制在其头顶。
云止双手手腕刹那间被束缚,略微动了动后,便任由宫宸戋动作。整个人,好整以暇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随之,面色‘诚心’、‘好心’的劝道,“右相,依你如今的身体,本相劝你,还是莫要勉强为好。恐最后,会得不偿失。”
“本相也如此想,不如,本相今夜,先莫勉强自己不下令灭‘百花宫’,等改日再……”
“这种事,还是莫要等到改日的好。”云止皮笑肉不笑。暗道一声‘卑鄙’。不过,想动她,也要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笑话,她岂是那种任由宰割与威胁之人?
只是,有一事,云止忽然忍不住有些好奇,“右相,你是不是‘男女’一道喜欢?”
三年前、武林大会后、前往‘东清国’皇城途中那一山洞内,宫宸戋身中春药。当时,他会对她……是心中怀疑她是云浅止、是一个女子。而眼下,喜欢男子……是这三年来慢慢转变的?还是宫宸戋他一直‘男女’都一起喜欢?
想到此,云止忍不住浑身抖了一抖。
宫宸戋闻言,慢慢俯下身去。黑色的长发,滑落肩膀、散在云止脸侧。在云止耳畔,轻柔声道,“这个,左相等下便会知道。”
说话间,未扣着云止双手手腕的那一右手,便顺着云止的肩膀一路往下而去。片刻,落在云止腰间、那一腰带之上。所有的怜惜,都因着她所做一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泯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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