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章 成亲上(2/4)
。渐渐的,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若有还无的淡淡失望。而那渐升渐起的失望,不一会儿间就将前一刻的各种异样皆掩盖了过去,不留一丁点痕迹。
夜空下,两个人,两种心情,两种思量,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入冬的夜,瑟瑟寒风尤显清冷。
·
三日后,夕阳西下时分,最后一缕晚霞将落未落残留半边天际。
一行日以继夜、马不停蹄赶来的人马,在‘南渊城’的城楼下猛然勒住缰绳。但见,为首之人容颜清俊,面上情绪不辩。一袭靛青色的素袍,尽管风尘仆仆,却依旧难掩那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气。抬头间,眸光锐利盯在城楼上那‘南渊城’三个字上。宽大的袖子,在迎面吹拂过来的沁心晚风下轻舞飘摇。一头乌黑如缎的笔直长发,一如当年只是用一条简简单单的同色丝带绑在脑后。
云止听到消息,设下大阵势,亲自出城迎接,“皇上。”
东方卜跃身下马,将握着的缰绳随手丢给一旁的侍卫,“怎么,左相还知道朕是皇帝?”
话落,四周的空气都不觉一肃,侍卫们没有一个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本相当然知道你是皇上。”
云止拱手作辑的双手放下,似未有感觉到东方卜的怒气,对着东方卜缓缓一笑。
东方卜一路携着恼怒而来。此刻,对上云止那云淡风轻的笑颜,一口气顿时直冲咽喉。但毕竟,眼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终隐忍不发。最后,直接越过云止,便拂袖向着城内走去。
云止转身跟上。
东方卜进城后上了城楼,命城楼上的所有士兵全都退下去。
云止站在东方卜的身侧三步之遥处。不过片刻的时间,整一座城楼上便只剩下了云止与东方卜两个人。
“左相,朕要你撤兵,你为何不撤?还给出这样的借口?”东方卜开门见山的话语,再不掩那一丝怒意,一个侧身望向云止。
云止面对东方卜的质问,面无表情望向城外那数万大军。
但见,南渊城的城外,那一片空旷之地,为迎接帝王到来,所有士兵整齐一致队列。
“皇上,你看到了吗,为了迎接你,所有的将士们早早列队恭候在这里。在他们心中,你是他们的皇帝、他们的天。如今,他们的家土遭到破坏,他们的父母亲人惨遭敌国杀害,他们个个都在等着你为他们做主,等着你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为他们讨回一个应有的公道。可是皇上,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朕不配做东清国皇帝咯?”
东方卜再一个倏然侧身,一边大步上前,一边对着云止冷然呵声。
云止身形一转,猛的面朝东方卜而站,横眉冷对,“本相并没这么说。但是不是如此,皇上自己心里清楚。”
四目相对,厉眸相交。空气中,似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听到火光四射的声音。同时,周遭的空气也一丝一缕硬生生凝固了下来。
“云止,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以为朕不知你心中所想。”
“皇上,你是君,本相是臣。君王有令,当臣子的必须无条件遵从。这一点,本相心里清楚的很。只是,本相是臣的同时,本相也是众将士中的其中一员。本相有着与众将士一样愤怒难消的滔天怨恨,宁愿战死沙场,也断不愿就此回去。或者,皇上可以罢黜了本相,自己率兵回去。”
“你……”东方卜面色勃变,怒不可歇……
“皇上,你可知,那数万士兵的迎接,都在期待着你御驾亲征、踏平了南灵国。”
针锋相对,呵声相语。手,伴随着话语倏然猛的一下子负到身后。白色的衣袍,霎时在挥扬出城楼的半空中一划,带起一道肃然的鹤唳风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携着一股傲然凛渊之势。她立着,便是一股不可撼动的威严与气势。眉宇眼梢间的凌厉,震迫人心。
东方卜顿时浑身一震,在那义正言辞之下,竟半天对不上话。
城楼外的大军,黑压压密密麻麻一片。那齐齐一致仰起的头,那直视过来、带着一丝希望希冀的目光,同样逼迫人心。
“皇上,恕本相无能,本相是没这个能力率众将士撤退。”
在数万士兵的仰视下,在城楼之上,云止随之一拱手。迅即,一如东方卜进城越过她时一般,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一时,庄严、高耸的城楼上,便只剩下了东方卜一个人。
东方卜恼怒不已,云止竟敢在数万大军面前这般对待他这个皇帝。衣袖下的手,猛然紧握成拳。
只是,恼怒之余,下方那还整整齐齐列队着的数万大军、那一直直视着这边的目光,却又让东方卜不得不暂且硬咽下这一口气。这一行大军,必须要云止亲自来撤才行。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存着一股对南灵国的怨气,若是他强行下令,那怨气势必会转到他身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止!
一刹那,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
空气,死寂得有些可怕,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一道骨骼‘咯咯’作响之声。
·
云止离去,唇角若有还无的那一抹清浅弧度稍纵即逝,不容人察觉。她当然知道,要封亦修和亲,要南灵国的一员大将、一个男人和亲,是何等的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南灵国那边,即便为了面子,也断不会点头答应。可是,她言出口却又势在必行、不达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