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御医(1/2)
方才我问了画梅许多个问题,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简单问题,加上不让她太过顾着虚礼,她难免会放松些,而最后一个问题,才是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重生之都市炼金师。渐渐放松下来的画梅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对我的防备,最后一个问题根本就是顺着我的意思来答,而这,恰恰泄露了她不是真正的画梅。
有了确切的判断,我不动声色地转开脸去,不急着质问,不急着开口,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又断断续续地问着她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从画梅的反应看,她并未察觉出不妥。
这个“画梅”做饭的手艺倒是不必真的画梅差,也没见她忙活多长时间,一碗晶透清新的莲子清粥便撑到了我面前。刚出锅的粥在这初春的天气里阵阵冒着热气,我光看着就不想喝了。怕烫。
闲闲地拿起调羹,我仅沾了一点粥,吹了好一会儿才喂进口中。品了品,我笑着对画梅道:“唔,不错,正是这个味道,从前画梅你也总做这道粥给我喝,也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个味儿来!”
闻言,画梅不由地喜上眉梢,福身谦虚了几句,我面上温和,心里却是冷笑。这是我的第二个试探,莲子清粥并非我最爱的粥,画梅也不曾尝尝做给我吃。而我此言一出,即便这个“画梅”先前有些担心我是否生了疑,现在也是会放下心来的。
慢条斯理地吃着粥,我的脑子却是转的飞快。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将德妃最贴身的宫女给掉包了!且,找来的这个替代品竟和正主如此相同,大到长相五官,笑道举止动作。加上一些德妃平日的生活习惯,出入实在是小的很!难以想象,如此的一个替代品。那有心之人究竟培养了多久,策划了多久!
既然画梅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这就说明了毓淑宫之中定有那人的眼线。且是埋藏极深,极难发现的。即便我此时已经确定了此画梅是有人刻意替换的,是假的,我却不能轻举妄动,既不能直接逼问,也不能明白同德妃讲清楚。
接下来的调查,更需要不动声色。
那么,这个幕后之人究竟是何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现在皇帝已经明白告诉我。德妃重病的事不可以宣扬,这便意味着,即便我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也不会得到皇帝的支持和帮助。没有德妃,没有皇帝,没有容成聿,这次,我必须靠着自己查清此事。
粥吃了一半,我隔下勺子,起身捋了捋裙摆:“画梅。我有些胀食,吃不下了,还是回去歇歇转转吧,你忙你的。不用顾着我了。”画梅不疑有他,福了福:“奴婢明白,奴婢恭送君主。”说着,又是一个屈膝福身。
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我起身出了小灶房的门,步速如常地往回走,一路上,各种猜测和假设记得我的脑袋快要爆了。
想来想去,这个画梅出现后,德妃出现的最坏的情况是重病,或许这意味这,这个画梅的任务就是让德妃一病再病。而若要让德妃的病反反复复一直不好,甚至慢慢加重,另一个人也显得尤为重要——陈御医。
昨天今天这才两天的功夫,画梅就已把陈御医的嘱咐抬出来了许多次,而作为一个御医,一个信任的代理太医院院判,他的医术未免太庸碌了一些,治了这么久,竟连德妃的病应都说不清,开出的药也是全然无用,看德妃比昨日又惨白了许多的脸色便知,那些药根本就不起作用。
由此,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个节骨眼上,为何恰巧王御医就被人举报了,恰巧就是人赃俱获,恰巧皇帝盛怒之下就将王氏父子关了,恰巧是这个庸碌无能的陈御医做了那个临时太医院院判,给德妃诊治?这么多的巧合,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看来,想弄清事实,见一见这位新任的代理太医院院判是极为重要的。
一路想着,一抬头,自己已经走回德妃寝殿了。满脑子都是疑问,我实在放心不下,在门口犹豫了一番,我还是决定进屋去再探探德妃。抬手叩了叩门,不一会儿画柳便来将门开了。一见是我,她立刻俯身行礼:“郡主,陈御医刚好来给娘娘复诊,您看您是进去听听,同陈御医问上些娘娘的具体情况呢,还是待陈御医诊治完毕之后出来了再问?”
我想了想,道:“还是进去瞧瞧吧”,好歹我也要知道一下,这位陈御医究竟是如何给德妃诊治的,究竟是用了几成的心力。见我这样说,画柳点点头,将我让进门内,一进门,不出意外的,又是药味混着沉水香的股怪味道。浓重又压抑。
“娘娘,郡主回来了。”画柳轻声道。德妃隔着帷帐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虚弱。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些,我慢慢踱到内间,挑起帷帐,正瞧见一个鹤发鸡皮胡须花白的老头子,一手隔着绢布搭在德妃腕上,一手扶着胡子时不时捋捋,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立在一旁候着,德妃在我进来时冲我点头笑了笑,便闭目养神了。
这位陈御医和他的外表一样,十分的迟缓酸腐,同一个动作,他硬是生生保持了小半个时辰,我在一旁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却依旧老神在在地拈着胡子不语。
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久,如同雕塑一般的陈御医终于动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收回搭在绢子上的手,他抖了抖袖子,摇头晃脑道:“娘娘脉象平和,从容和缓,尺脉沉取不绝,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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