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好整以暇的一个(1/2)
沒想到,她的宝贝长公主倒带着驸马先哭进來了。
“母后,这是皇兄临终时不放心我们,怕我们会遭遇不测,特把传国遗诏交与了我,请母亲为我做主,只要皇后不为难我,我们心甘情愿教出遗诏,辅佐太子登基!”
太后虽然老迈却不是昏庸,纶慧的话一下子就让她收了泪水,语音颤抖的说道:“孩儿啊!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皇后怒而发难呢?你难道还要造反不成!”
纶慧长公主顿时冷笑一声:“兔子急了也咬人,母后知道,女儿与那个歹毒的女人积怨已深,现在圣上殡天,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请母亲为我做主,母亲如果不管,就不要怪女儿大逆不道了!”
太后气坏了,哆哆嗦嗦的指着纶慧流泪道:“你皇兄尸骨未寒,你竟然对着哀家说出这样的话,罢了罢了,都是我和你皇兄平时宠溺的你,我如今已经年迈力衰,如何能干预得了许多,你这个孽障,你还想气死我吗?”
纶慧长公主递了一个眼色给驸马,然后气势汹汹的对太后说道:“母后,女儿少不得要委屈一下您老人家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和太子就会赶过來的,母后您要么给我做主,要么女儿就大逆不道了!”
太后怒极:“孽障,你和你皇兄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竟然糊涂至此!”
她从來沒有仔细审视过自己的女儿居然还会包藏祸心。虽然纶慧长公主的骄横霸道是举国皆知的。
但是太后总以为,纶慧作为庆隆皇朝的长公主,为所欲为是难免的,她从來都是偏袒着这个宝贝女儿的,沒想到她现在竟然不顾自己的出生,要与娘家人为敌。
在保卫自家江山社稷这件事情上,太后是立场坚定的,她不能允许任何人在她的眼睛里篡夺去她丈夫金戈铁马一生打下的江山。
太后抓起身边的龙头拐杖,就要向纶慧击打去。
纶慧站起來迅速后退一步,对外面的人喝道:“扶太后进去歇息!”
立刻有几个陌生的宫女涌进來,不由分说,上前架起颤颤巍巍的太后就向里面扯去。
驸马有些胆怯的对纶慧说道:“公主,这……这样不好吧!我们本意不欲谋反……何苦來!”
纶慧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斥责道:“沒用的东西,一点骨气也沒有,我们家的江山,凭什么她一个出生卑贱的宫女说了算,她子上就算了,如果不肯依了我的条件,我就是鸡蛋碰石头,也要溅她一身腥!”
驸马表面上一向是逆來顺受的,听了纶慧的训斥,便默默地退下,其实心里已经另有盘算。
给这个骄傲蛮横的公主殉葬,他还有些不那么心甘情愿。
虽然这些年他靠着纶慧长公主的威风,不知道把庆隆皇朝的金银珠宝搜刮了多少送到了漠北,但是,他觉得这些都是对他这个漠北大王子忍辱负重的补偿,是他应该得到的。
他心里很清楚,对于驸马府对民间的大肆搜刮,表面上沒有人敢告诉皇帝,陈皇后是心知肚明的,现在皇帝死了,想要以陈皇后为首的那帮子大臣们不來和驸马府清算,也是不可能的最强弃少。
特别是沐振宏他们这些大臣,早就是隐而未发。
纶慧长公主狗急跳墙,其实和他有很大关系。
但是,他却不是那么愿意和这个女人并肩战斗。
他心里也清楚,作为驸马,自己老婆谋逆,他沒那么容易洗干净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最起码他可要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果纶慧侥幸成功,他就继续从前忍气吞声的日子,如果纶慧事败,朝廷自然可以瞧得见他的委屈。
他估计纶慧事败的可能性比较大,朝廷将会无视他的委屈的可能性也很大,所以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从这个皇朝全身而退,回到属于自己的漠北逍遥。
有了这些年对庆隆皇朝的搜刮,被漠北大王子洗白的黑钱足够漠北王庭享用不尽的了。
只要可以回到漠北,就算是纶慧长公主跟着去,也是虎落平阳,他就再也不会忌惮她的雌威了。
不过,驸马还有一个最大的心病,那就是那只玉琥。
他窃取了玉琥到现在纶慧还不知道,曾经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公主。
想來想去,他还是沒有说。
因为那只玉琥现在已经下落不明,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运泰镖局。
驸马很明白,为什么云轩国主三番五次想要求娶紫陌,那个阴阳怪气的国主就是冲着那只玉琥來的,那可真是一个惹不起的主儿。
他忽然之间打定主意,窃取玉琥的事情他做的极为机密,现在既然玉琥已经成为一个麻烦,自己也沒办法再要了,索性來个死不认账,装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云轩国主亲自登门索要,自己也不能轻易松口。
实在是搪塞不了就把运泰镖局栽赃进去。
叫庆隆皇朝、云轩国主和运泰镖局纠缠去。
大不了的,都是一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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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气喘吁吁赶到乾坤宫,看见整个朝堂都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弓拔弩张气氛,远远大于悲痛的气氛。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商夏还是觉得心如擂鼓。
皇后怒形于色,大司马沐振宏脸色……却是犹豫不定。
最令商大学士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太子倒是最好整以暇的一个:尽职尽责的履行着一个孝子之责,伏在皇帝灵床边,哀哀欲绝,痛哭不止。
商夏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娘娘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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