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137、泌阳关大泌败(1/2)
十月,是一个温暖的季节,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然,泌阳关四周却有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惊的气氛,阴沉沉的天,仿佛随时有一场暴风雪将世界掩盖,狂风灼灼,风像一把利刃一般在手上和脸上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就连战马被狂风卷起的碎石击得嘶鸣,在山谷中回荡有着无以言说的诡异悍匪重生记。舒残颚疈
战旗被风吹得灼灼,像带血的一把利刃在黄沙里滚滚翻腾,若隐若现的红光更是渗着一种死亡的气魄,空气中泛着浓浓的血腥味,仿佛要将世间所有一切味道掩盖。
秋色明明如歌,却寒冷如雪,一望无际的清言虚,尸骨累累,血流成河,纵是黄沙飞舞仍是无法将其掩盖,浓重的血腥让人明白,它仍是一个崭新的修罗场,尸首将泌阳关铺成黑压压一片,纵是赫连尔曼是见过场面的人,仍被这场面震惊住了,死亡,像夜一样张开,将所有人囊盖其中,下马随便一踩,也能踩到破碎的尸块,黄沙化作碎石一般凌厉的打在人身上,纵是隔了铠甲仍是生生的疼,赫连尔曼收回目光,眉眼里的疲惫。
终归是他太大意了,那一夜,苏颜华恐怕不只是为了他而来,更多的是为了军事分布图,他昏迷后,她窃取分布图,他原以为不甚在意,迅速改变作战方略,可是她却突然步步后退,原以为只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却不想她竟以诡异的速度让夜家大军包抄了泌阳关,又令夜家暗影将三处粮草尽数烧光,又在军营里到处放火,搞得人心惶惶,左右难以兼顾,最后又以金蝉脱壳之计顺利到达泌阳关,将蜀国十万大将尽斩麾下。
这样诡异的用兵,赫连尔曼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自己棋差一招是自己太过轻敌,他听悉苏颜华种种,却没有想到她会冷血无情至此,倒也对得她七年来铁血无情的称号。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想,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到底算什么,她是战争上生死对决的对手,惺惺相惜,却拼死力敌。也许在他心中,苏颜华不是人,她是魔鬼,只有魔鬼才会倦恋无休无止的杀戮。
眉眼深处尽是疲惫,强打着精神都没有办法掩去,他清瘦的像一张白纸,在战马上摇摇欲坠,凌厉的风夹杂着黄沙拍在他面上,身上,他像是豪无知觉一般。
身边的侍卫被吹得眯了眼睛,忐忑不安道:“元帅,这里风大,不如我们先行回营吧!”
一夜的奔波早已让他疲惫不堪,身子异常的虚弱让他早已没有半分力气在这里视察军情,可是他身为一军主帅,难辞其咎,自己花费三月的作战计划竟然被她一夕而改,如今粮草大部分已毁,他已苦撑不了多日,如今想来只能背水一战,与苏颜华一决高下。
他皱了皱眉头,嘴巴干涩的如同透明的纸,仿佛随手都可以将上面的皮揭下来,他抿着唇,心中如同涛天巨浪翻滚,尽是深深的痛意,骨节被握得泛白,他忍着痛意厉声道:“苏颜华,既然你毁我十万大军,本帅必让你xue债xue偿。”
漫天的尸骨中,那一身翩翩白衣的琉夕,不知死于何时,死于何处,他从来一身简单装束,就算战场之上,却从不披上铠甲,可是如今他却含恨而终。
小侍卫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却胆颤心惊的垂下眼,早就听闻元帅冷血无情的威名,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可是现如今这个模样,这个语气让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早知道他就不说话了,不就是吹吹沙子,吹吹风嘛,没啥了不起的,他想站到啥时候就站在啥时候,不管了,他还是少说话为妙,安安份份的当颗白菜,一声不吭。
狂沙吹得他的眼腥红,他望着阴沉沉的天,声音狠厉:“琉夕,本帅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往前趴,张口便是一大滩血,落在黄沙上,现出别样的妖娆。
天气欲加阴沉,大漠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人身上,又快又准。
白菜瞧见眼前的情形,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身子不受控制的歪下马背,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拍拍身上的黄沙,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挪,颤颤巍巍的开口,一边声音抖得像沙子,:“元元……帅,您……”小脸不知是因为被风沙吹得通红还是憋的通红,硬是不能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这么冷的天,额头上竟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几欲张了张嘴巴,终于出声,可是句子却含糊不清,硬是让人没能听明白他说的啥:“……”
赫连尔曼抿了抿唇,一手将嘴角的血拭去,抬起头时,又恢复到淡然如水的赫连尔曼,仿佛天下事都不能入他的眼,可是仔细看时,却发现他十指紧叩,指甲几乎陷入肉中,这样无法克制的疼痛,可是就算这样,极致的疼反而让自己欲加清醒,他抬起眼,眼中是死于泌阳关的十万大军,森冷的眸子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像是闪电般凌厉,落在寒涔涔的空气里:“苏颜华,今日之仇,本帅绝对不会忘记!”w4eh。
你等着接招吧!
可是身子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马背下倒去。
白菜吓得连气也不敢喘,本能的反应滚在他身下,充当肉垫之职,铠甲砸在身上,他瞪大眼睛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摔,好痛好痛啊,暗暗吸了一口气,却不敢真的叫痛,毕竟一个男人如果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岂不是太对不起元帅让自己跟随吗?
压抑住疼痛之后,白菜才略略想起,莫名其妙的元帅吐了一口气,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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