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南山隐叟被出山(2/3)
字画,廊里摆放着玉簪花一串红等时兴花卉,坐在风雅楼,推开窗户就见碧波粼粼的西湖,耳畔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音妙曲,眼前还有可圈可点的字画,全不似是在饭庄内,竟让人有置身琼林宴的感觉。“此处果然甚妙。”苏润璋看着一泓湖水,心情愉悦。
“只是不知道璃儿妹妹的师傅是否会愿意去京城为皇上治病。”梁伯韬却在沉思着这个问题:“皇上病情不能久拖,我怕皇后娘娘会坐镇不住后宫。”
“你难道不相信你姑母的手段?”苏润璋拿起茶盅饮了口茶:“先安心品茶!连这客茶都是上好的龙井,风雅楼真是名不虚传。”
“我可没有你这般悠闲的心思!只有皇上病好了才能更好的控制局势。”梁伯韬蹙起一双浓眉,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显见得很焦躁:“如果璃儿妹妹的师傅不答应去,那我们请璃儿妹妹去京城如何?”
苏润璋放下了茶盅,眼睛盯着梁伯韬:“虞城,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
“润璃妹妹的师傅和苏家无关,而润璃却是苏家三房的嫡女,此事孰重孰轻,我想你分得清楚。”苏润璋看着梁伯韬那迷茫的眼睛,步步紧逼:“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心思,可是你自己也说过,你的亲事你自己不能做主,那你何苦去招惹润璃妹妹?”
“怎么又扯到我的亲事上面了?”梁伯韬脸上浮现出一点可疑的红润:“润璋,你现在说话很古怪!”
“但愿我没有多心。”苏润璋看着好友,叹了口气:“其实你只是一时的迷惑,你觉得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闺阁千金,所以你觉得好奇,回京以后,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把她忘记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
话音未落,就听到风雅楼的跑堂在敲门:“风雅楼三号的客人到了。”
门被拉开,门口站着一老一少,正是南山隐叟和润璃。
润璃朝着苏润璋和梁伯韬展颜一笑,随着南山隐叟走进了包房,店小二已经麻利的把客茶送了过来。
“风雅楼是个不错的饭庄,四堂兄,你说是不是?”润璃看着苏润璋在凝神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露齿一笑:“这张行草我总看不全字儿。”
“那我怎么听说润璃妹妹学书法的时候最开始是练的行草?”
“那时候觉得行草让别人看不懂,似乎挺高深。后来发现我素常写的字儿都没人能看懂,所以就改练楷书了,只是李娘子说我习行楷比较符合我的性子,所以现在的字还是很跳脱。”润璃看了看那幅字,眼睛里满是羡慕:“听父亲说四堂兄的字是出了名的好,改日可否向润璋哥哥请教一二?”
苏润璋含笑看着她:“等三叔今年回京述职,润璃妹妹也会跟着回京都居住,到时候在一起了,自然有时间切磋。”
润璃偏了偏头:“这两天润璋哥哥可有空?”
“这倒不巧了,我和世子打算明天返京。”苏润璋看了看俏皮的堂妹,眼里也满是欣赏:“我和世子还有大事要请润璃妹妹的师傅帮忙呢!”
转头看了看梁伯韬,发现他正在走神,用手悄悄推了推,示意他说话。
从润璃走进来的那一刻起,梁伯韬就感觉到自己变得不自在起来,分明想看见她,但是真正见到她了,又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恍惚间却闻到少女的芬芳,依稀似下午自己抱着她纵马穿过杭州的街道时,那鼻子下若有若无的芳香。
感觉到苏润璋在推他,梁伯韬定了定神,对着南山隐叟一拱手:“老神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望老神医切勿见怪。”
南山隐叟笑着点头道:“可是为了皇上的病?”
“正是。”
“皇上是否经常左边头痛,伴有多梦或是失眠、心悸,如周遭声响过大,便会感觉忽忽欲狂?”
梁伯韬和苏润璋皆是一惊:“老神医所言极是。”
“听闻不久前济州发生流民□,数万饿殍在一自称天王之贼寇引领下冲入济州府衙,杀知府,开官仓,据山为王,皇上急怒攻心,因此昏迷数日,醒后精神不济,一直无法上朝,可是如此?”
梁伯韬蓦然一懔,眯了下眼睛看着对面须发皆白的老头,没想到这乡野之人对朝廷之事竟如此了解!他是在帮魏贵妃还是柳德妃办事?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见多识广?
看到梁伯韬全身的警戒和怀疑,南山隐叟呵呵一笑:“世子不必紧张,老朽一介乡野村夫,不值当世子如此重视!只是老朽自知你们必有一日会要来找老朽为皇上治病,所以也特地出去打听了下朝政之事。”
听得此话,梁伯韬方才略微放松了身子,但脸上仍有疑惑之色。
“老神医如何知道我们必会来找你呢?”
“因为世间本无南山隐叟这个人。”
“那为何皇上说当年是南山隐叟治好了他的病?”
“当时老朽无心入太医院为官,便向皇上请辞,托言云结庐杭州南山,不理世间杂事,想来是皇上自己给老朽想了这么一个名字,老朽自己却是不知的。”
“老神医你就是南山隐叟?”梁伯韬和苏润璋惊呼起来,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南山隐叟:“难怪润璃妹妹医技近似乎神仙,原来竟得了老神医的真传!”
“世子和苏少爷过誉了,老朽只是悬壶济世,做自己的本分而已,当不得‘老神医’这三个字。”
“当得,当得,如何当不得?”梁伯韬满脸兴奋:“老神医,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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