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懵懂(1/2)
此时宴会转为舒缓,司徒尚亦去更换衣服,或三或两的人在一处游览司徒主宅,亦有少年舞剑饮酒,或是抚琴吟唱。
“赵秀,我想问问祁阳侯夫人。”
虽然做过准备,但萧琳难免不安的揪了襦裙上的丝带,对着盛开的花朵,喃喃的说道:“她好吗?”
赵玉儿原本同萧琳关系极好的,亦想到了那位温婉贤淑,聪慧宽厚的新舅母。赵玉儿不讨厌原来的舅母萧菀,但让她说唐新舅母不好,她也是张不开嘴,犹豫了许久,赵玉儿轻声说:“挺好的。”
萧琳咬着嘴唇,手不自在的凌虐着花瓣,淡粉的花瓣汁液将她手指染成了粉色,萧琳自嘲的说:“明知道娘不在意,明知道我问了失礼的只会是我,但我不是娘,我想知道她好到什么程度,好到让祁阳侯···对娘不忠。”
祁阳侯是赵玉儿的亲舅舅,赵玉儿怜悯萧琳,但总不能说舅舅不好,况且唐霓是那般的完美,从未想过破坏祁阳侯和萧菀,她亦是逼不得已才会····萧菀休夫有人称赞,亦有人说她不知天高地厚,不是因为萧菀成为了三清祖师关门弟子,凭着唐霓的倾城之容,凭着唐霓的才学,会有更多人为唐霓委屈,会有更多人认为萧菀无理取闹,无容人之量。
“舅舅也说不上不忠诚,我娘会说,舅舅同丹阳居士走到这一步双方都是有不对之处。我们一向亲厚,舅母真的很好,人好,字好,才学好,亦好生养,舅母已经有身子了。”
萧琳碾碎了花瓣,是她自取其辱,唐霓又怎么会处处不好?萧琳转身面对赵玉儿,“你说得是,祁阳侯夫人哪里都好,总有迫不得已,总是广元王家陷害,但这么好的她捡了个我娘不要的男人,当宝贝一样儿,她真的很好呢。”
赵玉儿眼里闪过不悦,但看萧琳疏远冷傲的不屑之色,叹息:“琳妹妹何苦以己伤人?舅舅是你亲生父亲,你不认他,你当众侮辱他同舅母,他虽然在族谱上将你的姓名划去,然舅母最近一直在劝说舅舅。丹阳居士太过刚烈,不如舅母婉约,将你放到萧家,可琳妹妹毕竟不是萧家的女郎,如今在舅母的劝解之下,舅舅亦有几分松动,琳妹妹服个软回祁阳侯府吧,你总是李家的骨血,等你见了舅母之后,便会明白她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对你将来也有好处的。”
“我姓萧,这辈子都不会踏入祁阳侯府。”
萧琳不是不伤心,但绝不能让赵玉儿看出来,亦不能让躲在暗处的人看不起娘,萧琳抚了抚身,“赵秀既然将祁阳侯夫人说得如此之好,她哪里都好,还用得上我一句称赞?我是娘的女儿,我同她永远走不到一起去,不管在你们眼里,我娘做得有多不好,在我眼里她做得都是最正确的,既然祁阳侯无心于娘,休夫有何不可?”
“琳妹妹。”赵玉儿脸颊微红,手臂气得有些发抖,“你非要罔顾我的好意?罔顾舅母的好意?刺伤我们于你有何好处?”
萧琳抚平袖口,疏远平淡的说道:“这罪名有些重,我最不屑打着为我好却抬高自己的人,不知祁阳侯夫人何时产子?我总会送去贺礼。”
“萧琳。”
“你也说我是萧琳,又怎么会回祁阳侯?”
萧琳后退几步,扬声道:“正是花好月圆时,不知谁解卿之衣。”
赵玉儿弄了个大红脸,虽然唐霓有落红证明清白,但谁也不知道唐霓在镜湖时同祁阳侯发生了什么,因为唐霓太过完美,很好有人提起,但萧琳在司徒主宅提起这事,如果在京城赵玉儿没这般难看,可偏偏是士族最盛的吴郡,赵玉儿眸子隐现水汽,“萧琳,你欺负人。”
李炫奕靠着旁边的大树,从头看到尾,俊逸的脸上满是欣赏肆意的笑容,疏懒的重复了一遍,“正是花好月圆时,不知谁解卿之衣,诗词做得不通,不通,祁阳侯夫人真是冤枉,到底是谁解开的衣衫?以祁阳侯夫人的贞烈,怎么就没寻死呢。”
赵玉儿对李炫奕怒目而视,但他是秦王世子,她不敢太过无礼,低声说:“是萧琳想不开,世子殿下说笑了。”
秦王在大夏国仅次于陛下,并且手握重兵,即便是皇上对秦王都极为客气,秦王虽然有三子,但对李炫奕无疑是最好最看重的,当今宠爱李炫奕比宠爱皇子更甚。
“舅母入祁阳侯府的门,是陛下赐婚。”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平妻来着,即便丹阳居士不要祁阳侯,她唐霓也是平妻,妾扶正没听过,平妻成为嫡妻,本世子一样没听过。”
李炫奕隐隐担心毛绒团子,向萧琳离开的方向追去,警告全场:“萧琳不是你能欺辱的,记住本世子这话,祁阳侯···哈哈,在本世子眼中,什么都算不上。”
赵玉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吴郡怎么会有人安慰她?她应约听见了士族子弟放肆的笑声,“萧家女郎名不虚传。”
到底是谁欺负谁?秦王世子竟然站在萧琳这边去?是秦王的意思?
萧如云握紧袖口,眼看着李炫奕离开,分不出是恨,是怨,是有情,还是报仇。
萧琳此时不愿意见任何人,额头碰触竹子,微凉的触感让她少了几分烦躁,唐霓很厉害,她是知晓的,萧菀不在意,她亦是知道,可她就是不想让唐霓被人称赞的占据萧菀的位置,哪怕是她娘不要的,如果听到唐霓倒霉,她会很高兴。
“祁阳侯夫人真的很好,很和善,全无寒门女子的局促,处事落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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