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告死你丫的(2/6)
衙役正在实施杖责。众人可以清楚看见那比大腿还粗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趴在地上的人身上,发出“啪啪啪”沉闷的击打声。
五个板子很快就完了,而堂上的人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徐明昊的嘴角不由的又抽了。
姜佩雯艰难的撑起身子,按在地上的双手青筋爆出。
深深吸了口气,她跪在地上,努力的直着腰,让自己的屁股不用接触到任何东西……
调整好姿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剧烈的疼痛让她直咧嘴。
nn的,这古代的板子可真够厉害的,就这么五下,她觉得她整个屁股都没有感觉了……娘的,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若是不能把那姓刘的告死,她岂不是亏大了!
她其实不知道,这几板子已是衙役手下留情,毕竟姜佩雯只是原告,不是犯人。若是按照衙役们平时的手段,就算不使什么暗劲,这五板子也足够让姜佩雯这小身板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其实击鼓鸣冤事先需打五个板子的规定也是为了增加百姓对衙门的敬畏之心,毕竟这年头司法制度不够完善,若是是个人有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来衙门外击鼓鸣冤,那衙门的官老爷每天岂不是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潘通判仔细看了下堂下垂着头灰扑扑的小子,“砰!”的拍了下惊堂木,沉声喝道:“把状子呈上来!”
姜佩雯伸手去怀中掏状纸,没想到这一动却扯到了饱受伤害的屁股,顿时疼的嘶牙咧嘴。
旁边的衙役见状急忙走上前接过状纸,转呈了上去。
堂上静悄悄的,就连外面看热闹的人们都闭上了嘴。
徐明昊站在左侧的大门附近,抱着胸,静静的看着堂上那看上去挺的笔直,却微微颤抖的身影,斗笠下的双眸微微沉了沉。
这时,堂上的蒲通判盯着状纸,脸色越来越阴沉。
由于当时作者对这个事件描写的也极为详细,卢琳玉所寻找的证据也交代的很是清楚,所以给姜佩雯举证带来了很大的便捷。
状纸是沈远写的,简单精炼,将刘尘,也就是刘夫子何时、由何人介绍进的三陆书院,从何时开始对那些孩子进行猥亵侵犯,又如何用威逼利诱让这些孩子不告诉任何人。而张侠又是何时被刘尘侵犯,虽然极力反抗、斗争都却因为刘尘太过善于伪装,一直未能逃出刘尘的魔爪,最后精神恍惚,落河身亡。
蒲通判看完状纸,脸已经阴云密布。
他并非出身寒门,家中少有资产,年少时也曾荒唐过,自然知道有不少人喜好男风,特别是那些年幼的男孩,更是垂涎欲滴。
他也曾听过有些人花大价钱买些貌美清秀的少年做书童,白日里红袖添香,晚上颠龙倒凤。但这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主人的一件物品,无论是身体还是那条命都是主家的,所以就算他对这男风之事极为不齿,但也不能说什么。
但此事却大不一样,那些孩子都是学院的学子,并且年纪不过十岁左右。
更重要的是,做出这qín_shòu之事的人还是一个读书人!一个夫子!
若是此事为真,那泾阳的读书人还有何脸面?还有何人愿意将家中孩子送入泾阳的学院去读?
下意识的,蒲通判不愿意相信此事为真。
但这空穴岂能来风,未必单凭直觉和经验,蒲通判觉得此事绝不会和自己希望的一样。
心里虽然想着,但因这么多年练就了面瘫神功,他这脸上没有泄露半点心思。
“砰!”他拍了一下惊堂木。
“来人!速去三陆书院将刘尘拿来!”
“前去姜家、卢家拿人!”
“是!”
几名捕快急忙应声离去。
吩咐完毕,蒲通判又将视线投向姜佩雯道:“姜文,张曹氏何在?为何只有你前来击鼓鸣冤?”
姜佩雯闻言抬起头道:“禀大人,我婶子身体不好,又因丧子,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又得闻侠弟死的如此屈辱冤枉,一时受不了打击,就晕厥过去起不了身,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故由小的代为上堂。”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响亮,但却远没有刚开始的中气十足,隐隐的还有些气喘。
因要状告刘尘,除了一些侧面的证据外,最重要的便是当事人的配合。
再加上这时有冤告状,原告必须和被告有直接的纠纷或恩怨,按理说姜佩雯一个局外人是没有资格状告刘尘的,所以她才编了这个谎言。
在书中,曹婶知道此事已是过了年,本来已在丧子之痛中慢慢站起来的她想搬离现在居住的地方,换个环境生活,却在搬家时找到了张侠生前写的一封信。曹婶不识字,找来张侠的同窗,才将刘尘的丑事爆了出来。
而这件事又意外之下被卢琳玉得知,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因为这些情节在原书中本是简单的描述,所以姜佩雯也不知道那封信究竟藏在何处?而且就算她不告知曹婶,她也会在不久之后知道。逼不得已,姜佩雯将一切告诉她,并让她同意自己代她击鼓鸣冤。
其实张侠的父亲早年上过一年书院,后来因家庭情况,才忍痛辍学。这个年代,能识字的人时极为稀少的,因此张侠的父亲在他们的村子也算是有学识的人。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张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们有读书的权力。所以张侠虽然一直跟在其父亲身边学习,却从未去过书院接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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