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阿琴很和善(1/2)
一个人的脑袋受伤了,后果可以很严重。
胡定航昏睡过去后,感觉好像做着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梦见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边飘出来,然后对着动也不动的“自己”上下其手,很快就将头颅剖开,接着把里边的大脑、小脑、眼珠子……什么什么的重新整理了一次,搞得一片狼藉满床血迹。
明明是挺真实的景象,但他又很清楚自己是在发梦,还不断地暗示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没有呓语,没有尖叫,他沉稳地把动作一直完成下去……头颅里边突然就像被冲洗过一样,流淌出黑黑的血污,过后很干净的感觉。所有器官都已放置妥当,外壳也已封好,灵魂飘荡进入体内!
天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本来发恶梦是可以惊醒的,但现在根本就眼睁睁地对自己进行摧残,而且中途竟然不能停止!
胡定航神经绷紧心跳加剧,突然猛喘几口大气,整个人坐直起来,终于清醒了。清晨一抹阳光斜斜从小阳台射入,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泛着晶莹的光芒。梦境是那么的怪异真实,令他担忧了许久。
“起来了?好像脸色不太好哦。”阿琴微笑着走进,但瞧了瞧他忽然有些关切地说。
“哦……我,我要见医生。”
“好的,你等等。”
医生很快就到,侧头盯着他问:“怎么了?”
胡定航心急地说:“医生,我发恶梦,脑子痛眼睛痛,好怕……”
医生说:“别怕,慢慢告诉我。”胡定航连忙把梦境详细讲出,医生听了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正常得很。”
“正常?”
“嗯,脑震荡多多少少有点后遗症的,头晕头痛,恶心反胃,五官神经绷紧等等都是正常的。人发梦是因为脑细胞活跃,你的头撞击之后影响脑细胞,发恶梦不稀奇,慢慢就会好的。”
“哦。”胡定航怔怔想了一会儿,问:“但为什么我发的恶梦是自己剖开自己的脑袋呢?”
“你觉得自己的脑袋很不舒服,所以潜意识里想扫除杂质保持清爽,懂了吗?”
“哦。”胡定航懂了,哪知医生自作聪明举了一个例子,说:“正如厕所脏了你瞧着不顺眼,于是洗刷干净才爽,这回懂了吧?”
胡定航一愣,想:“拿我的脑袋和厕所比?你这比喻真是差劲,听你说话素质可不怎么样,看来也是个野鸡大学毕业的货色!”
医生还没察觉,貌似很体贴地笑笑,又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阿琴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接着爽朗地哈哈大笑。
胡定航唯有跟着苦笑,“你们医院的医生……”想起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可不敢说太过分的话语,赶紧停住。
阿琴说:“我代医生向你道歉行了吧?”
“不用,不用,说说笑话而已。”
“这样吧,帮你买早餐,不加收运费。”
“谢谢,收点也不要紧的,别收太多就行。”
阿琴忽然一板脸,“什么收太多?我几时收你太多?哼。”
胡定航本来想说“我请你吃早餐”,但话语刚到嘴边,阿琴已经走出去了。他耸耸肩膀起床上卫生间,洗漱之后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头不痛了,眼睛也没什么异样,清晨的风吹着好舒服,旭日也挺温柔,他就定定地站了十几分钟,直到阿琴折返。
阿琴打包来的是白粥油条,正合他的胃口。他唏哩呼噜地喝了几口粥,说:“阿琴,你人真好。”阿琴笑了笑,问:“那么你怎么感激我呀?请我吃顿饭?”
胡定航想起自己囊中羞涩,一时不敢接腔,阿琴嘟着嘴转身就走,留下话语在空中飘荡:“小气鬼,多少人请我去我还不去呢。”
胡定航又羞又愧,暗暗下定决心:“等我打完暑期工,请你吃顿大餐……”这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免得别人笑话自己身无分文。
阿琴没有真正生气,整个上午在走廊来回走动,偶尔还进来换个液瓶,依旧巧笑嫣然。胡定航放心了,虽然开着电视机,但精神都集中在门外,就为了看看她清秀的脸庞。说也奇怪,他似乎已经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每次都及时注视分毫不差。
午餐自然也是阿琴帮忙张罗的,胡定航虽然活动自如,奈何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天性善良,总想着麻烦人家不好意思得很,心里记下了又记下,以后一定得好好报答。
饭后不久,阿琴捧着个盘子进来,说:“换药。”
胡定航的额头没有摔破却肿起一个小包,清凉的药水涂上去顿时感到很舒服。两人凑得近,阿琴身上有股淡淡的芳香直往他鼻孔钻,好闻。
“这应该不是香水味儿,更加不是消毒水味儿,是什么味儿呢?嗯,俗话说少女身上有幽香……不错,肯定是!”他不知不觉闭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擦好了……你在傻笑什么?”
“没有,没笑什么。”
阿琴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很可爱。
“阿琴,你叫什么名字?”
“就叫阿琴咯,你这笨蛋。”
“我是问你的全名。”
阿琴故意眼角望向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胡定航呐呐地说:“我想以后请你吃饭多谢你。”
“算了吧,等你请吃饭我都不在这医院了。”
“吓?怎么回事?”
“我在实习呀,就快结束了,然后回学校报到,接着找工作,不知会在哪里上班呢。”
胡定航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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