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失去了灵魂(2/3)
,散做了千万片花瓣,飞舞在空中。“我抓不住它。”她糯糯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男子微微一笑,温雅的嗓音甚是好听,“世间上很多事都不是你可以抓住的,不随你,只随缘。前世因,今生果,万物轮回,不生不死不灭。”
她漂亮的凤眼充满了迷茫,不懂,听不懂。
男子看着她呆呆萌萌的样子,不由伸出手,牵住她的细手,“别哭,我一直在你身边。”
云雾散去,男子俊美的脸浮露,如太阳般耀眼,眉间一抹淡淡的莲花。
“连,”她不由喊出了声,下意识得脱口而出,伸手抱住了男子,“连,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男子温润而笑,白希的食指点点她的眉间,一抹樱花熠熠生辉。
“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的。”他摊开掌心,千万片的莲花飘至他的掌心,他放开她的手,将一朵莲花塞入她的掌心,“回去吧。”
他的手掌微微一推,她的身子忽然向后倒去,从高高的云端坠落,风声在耳边回荡,她想喊他,嗓子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角的泪溢出,向上飞去,透明中散发着点点的光辉。
佛说,要遗忘。
可是,我们都做不到。她的眸子渐渐合拢,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是要深陷地狱吗?也好,也罢。
她醒来时,是漫无天际的黑暗,阵阵的乌鸦声。
一身白衣飘荡,她的眸子里染着一层金色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空洞,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填满。
她漫步走到一座桥上,远远望去,半边清澈半边污浊。
她的目光落在身陷污浊波涛中的人上,俊美无俦,一身白衣金边沾染着恶灵的怨气。
那个男人弯着腰,低着头不知在摩挲着什么。他的眸子平静至极,恶灵咬上他的白玉般的手指,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遍遍摸索着。
可她的心好痛,仿佛那些恶灵咬上的是她的心,一口一口吞噬干净。
“救我。”悦耳脆弱的声音响起,男人的身子挺直,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平静淡然,他的掌心抓着一个小小的灵魂,干净而弱小。
他的眸子冷淡,静静得注视着那个灵魂,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救救她,可以吗?”她站在桥上忍不住出声,那个瘦弱的灵魂让她心疼,那个男子莫名的更让她心疼。
那个冷漠的男人注视了她一会儿,把掌心里的灵魂抛到她的怀里,又弯下腰,找寻着什么。
那个小小透明的灵魂躺在她的手心里,对着她浅浅微笑。
樱花飘落,她仰起头,伸出一只手去触摸,黑暗的空气似乎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所有的一切化为了一颗颗的樱花树。
她的身子一重,一个苍白病态的男人躺在她的怀里,对着她温和得微笑,伸出无力的手触碰着她的脸颊,“心心,一定要幸福。”
她的瞳孔放大,下意识得去触碰,他的身影消散,化为片片的樱花。
“连,”她的声音随着樱花而消散。
她的怀里一重,小小的人儿躺在她的怀里,血色全无,小拇指弯曲,停在半空中。
“乐乐,”怀里的人儿微微一笑,身形消散不见。
“乐乐,连,”她慌忙站起身,追逐着那漫天的樱花。
樱花雨飘过,男子温润儒雅的笑意站在她的面前。她慌张追去,另一个可爱的孩子站在树下。
“心心,回去吧。”
“妈咪,回去吧。”
温和和稚嫩的声音交叠,让她一阵恍惚,伸出手去触碰,两个人的身形全部散去,消失不见。
“不要走。”她泪雨朦胧,重重坠入黑暗中。
有人说,黑暗中是最适合舔舐伤口,那么请让我一辈子永远躲在黑暗里。
她的眸子猛然睁大,乌黑得如黑曜石般晶亮,额头上豆大的汗水,粘着她的碎发。
“老婆,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的男子脸上露出连日来的欣喜。
她的眸子迷茫,如一层纱阻隔了她的神色,怔怔得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那张站在忘川河男子的脸和眼前男人的脸一点点重合。
他的身子凑近,额与额相触,气息教缠,那双紫黑色眸子紧紧得盯着她得眸子。
“终于退烧了,你让我担心死了,高烧一直不退。”纳兰邪轻叹了口气,坐回原处,帮她捻了捻被子。
她的眸子淡淡的,紧盯着他,不语,无声得询问。
他敛下神色,喉结微微滚动,周身弥漫开来苦涩,“乐乐的葬礼已经完毕了,是我亲手把她送进祠堂的。”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崩溃,那是他心爱的女儿,那是他疼爱的孩子,他亲手把她火葬,捧着她的骨灰。
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色,完全如失去灵魂的木偶。
纳兰邪的眸子染上点点的湿意,对上她平淡无极的凤眼,一片酸涩,抱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这是装的是乐乐的胎发。”他塞入她的掌心,“哭吧,哭一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哭,她的眼睛干涩,泪一点也流不出来。哭,不代表痛。
有些东西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但它却变成了一根针扎在心头挥之不去,想之,则痛。
她任由纳兰邪抱着,荒芜的眸子落在她掌心的荷包上,毫无光亮,是深深的灰白。
意识渐渐迷糊,她看不清眼前男子的长相,耳边朦朦胧胧得传来男人焦急惶恐的声音。
纳兰邪,我不想醒来,一辈子都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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