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氧气(1/2)

五个小时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本来这个时候山里应该到处都是归鸟的，可惜因为周易的试验，那些鸟都被吓得不敢归家了。最惨的还是山林里的动物，估计今日过后它们都会得肺炎了。

对此，周易这个罪魁祸首只能在心里表示抱歉。

此时周易三人已经到了恒昇酒店。三人都换了一身衣服，即使有防尘服和防毒面罩存在，三人离开时也早已狼狈不已。

饭桌上，厐嘉良连翡翠蔬菜都来不及吃，就滔滔不绝地汇报着今日的观测结果。

“太神奇了！实在太神奇了！周总，如果你这个方法能大范围实施，世上将不再有雾霾！”

“我刚刚已经给十多个监测站点打电话了，观测数据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好，是有史以来啊！”

接着他说了一大通专业术语，什么2.5数据，听得周易和高朗头昏脑涨。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今天的惠城市空气质量达到了全球顶尖标准！

厐嘉良灌了一大杯白开水才终于缓过气来，不过他的眼睛还一直盯着平板电脑，根本舍不得离开。

对一个环境工作者而言，这样的数据是一生都难求的，他甚至有些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但数据不能当饭吃，三人今天中午还没吃午饭，现在早已饥肠辘辘，所以周易准备残忍地打断厐嘉良的沉醉。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厐嘉良又跳了起来，把他和高朗吓了一跳、

“周总，快！我发现了异常，现在就要赶回去！”

说着他就往门外跑。

周易听了他的话也有些慌，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没有犹豫，他也跟了出去。不过临走前他让高朗晚点过去，顺便带点饭菜，不然他能挨得了饿，厐嘉良可能挨不了。

在厐嘉良的催促下，周易把车开到最快，四十分钟后再次回到试验大楼。

因为今天的试验动静实在太大，很多年轻人顺着风的方向赶来这边一看究竟，所以高朗打了警察局电话，让警察过来帮忙维护秩序。

现在人群已经散开，本来警察也应该收工回家的。但在厐嘉良的强烈要求下，那些警察今晚都留了下来看守。所以现在大楼周边围了好些警察。

周易与厐嘉良匆匆与警察打完招呼表示感谢，又急忙地跑了进去。

“庞局长，现在能说究竟怎么回事了吧？”周易气喘说道。

厐嘉良干起正事来简直就是拼命三郎，这样来回奔波连周易都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肉能不能经得起他的折腾。

厐嘉良没有回答周易，而是绕着向日葵走了几圈。

经过将近七个小时的生长，向日葵已经长到将近十八米。测量很简单，按照周易的要求，四堵墙上都描上了标准尺码。

周易向向日葵二号询问过，向日葵二号表示它的生长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不对不对！向日葵不仅能吸收空气中的粉尘生长，竟然还能释放出氧气！”厐嘉良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后说道。

不是吧？就为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周易心里哀嚎。

厐嘉良没有注意周易的脸色，而是再走近了一米，这时他距离向日葵只有两米。

随着向日葵的生长，它的枝干也随之粗大，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成年人粗，枝干上的刺也随之变大，在普通人看来很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观测的时候厐嘉良并没有走近，当然，也因为从远处观测向日葵才能得到更完整的数据。

厐嘉良在那里再次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喃喃自语：“空气更好了，可惜我没有带氧气测试仪器。”

不过没带仪器也难不倒他，他让周易出去拿几个警察喝完水的塑料瓶，看样子是准备把这里的空气装回去检验。

从距离向日葵枝干五米开始，每隔一米收集三瓶空气，总共收集了15瓶空气样本，厐嘉良才终于结束今晚的观测。

周易此时早已饿的肚皮贴后背了，听到观测结束，赶紧拿出高朗打包过来的饭菜，在大楼里狂吃起来。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形象和卫生。

由于要等待厐嘉良的空气检测结果，周易和高朗留在了惠城市。

周易本来不太重视向日葵合成出来的空气，但厐嘉良坚持这些不是普通的空气，所以千叮万嘱让他们暂时别离开。

累了一天，本来今晚应该好好休息的，但高朗心急地跑到了周易的房间，要与他商量今后向日葵的策略。

“老板，如果不是很机密的事情，我需要知道你能提供多少向日葵。”虽然他很希望周易能无限提供这种向日葵，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周易沉吟了一会：“这种向日葵是我偶然研究出来，除了这一株，我只剩下两颗种子，至于以后，我不敢保证还有没有。”

必须得把情况说严重一点，这种超越了地球生物范畴的植物，周易不敢拿出太多。

高朗早把周易当成了鬼才，对此并没有起疑。他一个学生物的都能捣鼓出智能机器人和智能头盔，更不要说合成制造这种变异向日葵了。

“只剩下两颗种子的话就太少了，惠城市这株我们无论怎样都找不出理由移植走，不然我们就成为惠城市最不欢迎人物了。”

高朗本想把这种向日葵卖向全球的。在全球污染严重的今天，他相信有很多富裕又污染严重的城市愿意出极高的价格购买。但现在周易表示向日葵种子只有两颗，以他的生意头脑都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