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1/2)

出了店，师徒两人在里弄里寻了家小食铺，一人一碗炒米粉，配上爽口的豆腐乳，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后就快到上飞艇的时间，两人急忙往县城北门赶，飞艇码头设在北门的门前广场。

以沈初的评判标准来看，这个码头并不大，飞艇也只有一艘，飞艇的大小更不足为道，和未来世界壮观的宇宙港完全无法相比。但在遥远的古代，这样的一个码头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码头戒备森严，各项安防设施完善，码头的一端设有等候区，另一端设有观光区，专供前来一睹飞艇真容的百姓使用。

杜湘士带着沈初凭票进了等候区，区域内的乘客并不多，飞艇乘坐费用昂贵，不是一般百姓消费得起的。明轩堂虽是小门小派，但实际上还挺有钱的。竹技艺唯他家独大，所产偃甲不仅销往中洲各地，还远销西域。

两人稍候了片刻，登艇的时间就到了。

偃甲飞艇和地球历二十世纪开始出现的气囊式飞艇差不多，上部也是一个巨大的气囊，呈圆梭型。下部是客舱，面积不大，约莫能乘坐二十人左右，并无座椅，大家以席地而坐为主，亦可站起通过封闭式小窗向外张望。

小窗离地大约一米，以沈初的身高正好可以张望。杜湘士找到地方坐下后，就放任沈初站着看了。

不一会飞艇开始垂直攀升，攀升过程并无太多颠簸，得益于今日风和日丽。从缆绳与客舱相连处发出来的声音判断，整个客舱并无设计过多的防震设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古人能制造出这类飞行器已经很不错，还要顾及到舒适防震之类细节，就属于要求太高了。

山阴县地处平原，飞艇并未攀升过高，离地五百米左右边开始向前飞行。

飞艇向前飞行借助法术阵驱动，法术阵的运行方式和地球历二十世纪人类使用的喷气涡轮式发动机完全不同，后者会产生巨大的噪音，前者却不会，因而飞艇飞行时只听得到呼呼作响的风声。

沈初对窗外的风景并不感兴趣，他只在意飞艇的运行过程，见已稳定便将视线撤回客舱。

杜湘士乐呵呵的招呼沈初坐下，小声笑问：“徒儿可看出了门道？”

沈初是机甲制造师，最基础空气动力学自然是懂的，小幅度指了几个方向，道：“法术阵应该安装在这几个地方。”

杜湘士点头，心中暗赞许。

冷不防隔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就把头探了过来，他闲着无聊旁听了两人的对话，此刻十分惊讶的说道：“你好厉害啊，我怎么就看不出？”

沈初挠挠头，不知道如何解释，杜湘士帮他接了话：“出门前他看过飞艇的结构图，因此知道。”

虎头虎脑的小孩抓抓头：“我也看过，但还是看不出。”

飞艇本就复杂，这么小的小孩看不懂一点不奇怪，杜湘士张口想安慰几句，不想小孩身边的一位少女发话了，笑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戳了戳小孩的头：“白教了你两年偃术，这么简单都看不出，真是丢脸丢到家门外，可惜了你的灵根。”

小孩立刻抱头，嘟囔：“姐……你轻点。”

“还敢顶嘴？”少女笑哼，脸上并未露出气恼的神情。

杜湘士一见就知少女和小孩的感情颇好，这番话是说笑为主，便道：“孩子还小，慢慢教便是，不急。”

“老人家说得极是。”少女笑回，开始和杜湘士攀谈起来，“在下娄颖，天目堂拂水阁弟子，这是幼弟娄虎，此番出门随我前去天目堂。”

“看来我们甚是有缘，这是老夫的弟子，天资尚可，此番出门也是送他前去天目堂的。”杜湘士说道，掩去了自己明轩堂掌门的身份。

娄颖对此不敢怠慢，天目堂为一流偃术门派，其他门派常遣弟子前往天目堂研习，亦有门派遇上资质出众弟子，自知难以教习，送上天目堂的。无论哪种都是与天目堂主及五位阁主相交甚密之人。

便道：“如此可真是有缘，不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沈初。”杜湘士回答，沈初闻言向娄颖友好点头。

娄颖见状对沈初甚有好感，尤其是与她家幼弟一比。娄虎一听也是喜欢，笑说：“我叫娄虎，今年七岁，你几岁了？”

沈初并不清楚自己年龄，他按着身高大致推算回答：“五岁。”

“那我比你大，你就是我弟弟，以后在天目堂我罩你。”娄虎笑说。

娄颖忍不住咳嗽：“你才多大？能罩得住别人？”

“姐！别拆我台。”娄虎抗议。

娄颖不理他，对沈初笑说：“相见即是有缘，往后真遇到你处理不了的事，大可来拂水阁找我。”

沈初一听感动，忙道：“多谢娄姑娘。”

娄颖一听愣了，回过神来皱了眉：“喊什么娄姑娘！往后外人面前喊我师姐，私底下随娄虎喊我姐就是了。”

“这如何使得。”杜湘士忙帮沈初推却，毕竟是萍水相逢，怎可无端受人恩惠。

娄颖也反应了过来，明白了杜湘士的意思，知道是自己太过热情了，便道：“既如此，喊师姐就是。”

杜湘士笑点头，沈初随后也喊了娄颖一声师姐。

娄虎小孩心性，不知这番话的意思，只觉得他姐和杜湘士怎么这么唠叨，便对沈初道：“我以后也入拂水阁，你入哪？”

沈初看了眼杜湘士，在对方允许之后回答：“缘木阁。”

“缘木阁好啊，天目堂首席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