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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火速为沈初选好了师父。
天目堂的外门弟子依旧是按五阁分,所产梓师由每一阁自行分配。
每一阁外门弟子皆是有最高级别的梓师负责管理和教学,一阁拥有五个教习师父;五个教习师父可以选择五位自己的弟子或他人的弟子成为教习弟子;每一个教习弟子负责管理十个弟子,弟子中十岁以下的,教习弟子还需关注其日常起居。
沈清秋为沈初选的师父叫陈江生,梓师,封斗高级。此人心胸豁达,若见良才喜倾囊相授,不喜暗地争斗,且厌恶权贵家世,在天目堂众多教习师父中算是个另类。
由于个性独特,此人颇受排挤,幸而得沈清秋另眼相待,得了一方安稳之地。其所授弟子皆是出色梓师,也有不少成为偃师的。
沈初的悟性和个性都是陈江生所喜的,技艺方面不用担心,其他方面需要稍微留心的就是处境。
陈江生树敌良多,好在沈清秋是个很有手腕的人,收他入麾下的同时,送了位教习弟子过去。此人名叫严宇,世故老成,长袖善舞,为陈江生化去了不少纠纷。
陈江生本就倾心学术,无心打理闲杂事,见状便将诸事都交予严宇,自己只负责教授徒弟。
如此一来,陈江生这一班倒成了缘木阁是非最少的。但是非少不代表没有,这一班的人远比其他班出色,嫉妒的人不少。
因而沈清秋用阁主令传召严宇之时,特别叮嘱让他注意些。
严宇是外门弟子,只有特定的日子才能进内门。因此诸事定下后,沈清秋就让靳琰带沈初去外门。
杜湘士见状,笑着告退也要跟去。
沈清秋笑责:“怎么?不放心我的安排。”
“怎么会。”杜湘士笑说,“这不没见过外门长什么样,想去见下世面。”
杜湘士说的是借口,沈清秋毕竟是一阁之主,事务繁忙,能特意抽出时间来亲自处理沈初一事已是难得,若事成了还再叨扰,那就不好意思了。
沈清秋也听出杜湘士的意思,笑说:“行,你去见你的世面。不过……不许走啊,酒都还没给我,别想赖。”说着吩咐大弟子,“靳琰,事情结束后带杜掌门去阁里客居歇息。”
靳琰领命。
杜湘士听出留客的意思,也没推却,只笑着带着沈初,跟着靳琰离开了主殿。
天目堂的外门弟子居住之所和其他门派不同,其他门派外门皆在内门之外,天目堂却设在内门后的一带山脉中。
这主要跟天目堂所处地貌有关,天目山分东西天目,延绵千里,占据了扬州地界的中西部。期内多山岭,少平原,缺少建立大宗门所需的平整地界。巨型偃甲组装需要巨大的场地,内门占据完之后,就再无供外门居住的地盘了。
于是天目堂就将外门迁入山中,且外门还有一项重要职责——提供材料,居住在山边也方便外门弟子进山。
靳琰带着沈初穿过溪流上的桥,此溪流是内门外门的分解,溪上桥梁皆为偃甲桥,攻守兼备,十分厉害。
严宇已在桥另一端等候,见是靳琰带来,心知此人分量,恭敬行礼后,接过了阁主令。
靳琰并未多言,利索交接完后,向杜湘士道完别便离去。
严宇十分有眼力,见状立刻对杜湘士行礼:“拜见杜掌门。”
杜湘士笑点头,抬手:“劳烦带路。”在沈清秋面前,杜湘士并不端架子,但在外门弟子面前,他还是端了一些,主要是因为这对沈初的未来有好处。
沈初的目光根本没注意杜湘士的行为,他看出溪上的桥也是偃甲,正津津有味的观察着。
严宇在学术上的眼力不如其为人处世能力,并未看出沈初的特殊,只当是小孩子对桥感兴趣,便叮嘱:“桥是内门外门的分界,平时没事不要随便上去。”
沈初回神“哦”了声,心不在焉的跟着严宇往前走。
外门弟子的衣着五花八门,不似内门整齐,腰间佩戴一块标注身份的腰牌以示区别。外门弟子狄哺多样化,沈初等人一路走来,有些人注意看他们,有些没不注意,有些人直接议论,有些人小声说几句。不像内门弟子,没把沈初和杜湘士放在眼里。
陈江生带的是缘木丙班,位于一处坐北朝南的山坳中。天目堂允许弟子自行改建住所,只要不超出划拨区域就行,因而一到缘木丙班的山脚下,沈初就领略到了这个班的风格,宅,十分的宅!
参差不齐的建筑上装满了各种传送带,分门别类,清晰不乱,上层运送干净衣服,烹饪好的食物,中层运送工具,材料,下层运送生活垃圾,脏衣服,吃完的盘子。每一种用途搭配一条传送线,逐一送人每个人的住处。
沈初见状,第一反应是挺不错的,可以足不出户了。
严宇取下沈初的行李,放入一个传送带,任其送达,然后对沈初道:“先去见师父,见完带你看住处。”
沈初点头,跟随严宇进入,杜湘士跟在两人后头。
没走几步,里头就传来一阵巨响,继而冒出一堆黑烟,两个满身机油,乌漆墨黑的家伙从里头跑了出来,高个子的边跑还边骂:“小兔崽子,点个火都不会,昨天的书白看了?”
“死老头,你的书上明明就没写清楚怎么点火!”小的跳脚抗议。
“没写清楚不知道自己去查吗?要你这种徒弟有什么用?”
“呸!你明明是懒得教。”
“小兔崽子!”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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