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和眼泪(1/2)

“神灵们怒火撼动了大陆，震裂了地面，”老赫勒敦说到，篝火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这是一个来探险的年轻人发现的众多裂隙之一。他找到了一个入口，一个古墓的入口。被掩埋了天知道多久。年轻人无家无业，所以他决定进去探险，被潜藏的机遇所诱惑。”

大人和小孩们都围成一团，尽量靠近老说书人。他们看起来都疲惫不堪——经历了一天的长途跋涉，还是在恕瑞玛无情的阳光下行进。但赫勒敦的故事是罕见的甜头。他们紧紧包裹住身上的袍子，肩并肩抵挡着夜晚的寒冷。

“古墓中的空气很冰凉，外面蒸腾的暑气不时溜进来稍微减轻了一点寒冷。年轻人点亮了一柄火把。火把的光芒将四周映照的影影绰绰。他小心的迈着步子，提防着陷阱。他是穷，但不是傻瓜。”

“墓道边的墙壁非常光滑，镌刻着古老的文字和壁画。他不认识字——他是个简单的人——但他可以阅读画像。”

“他看见一个幼年的王子，交叉腿坐在一个烈阳圆盘上，被一群侍卫举过头顶，脸上绽放着耀眼的笑容。他面前堆满了一盒盒的金币和财宝，来自一群穿着奇怪的下跪的使者。”

“他看见了其他的壁画，主角还是微笑的王子，这一次是他走近他的子民中。他们的头都紧贴着地面。艺术处理过的阳光照耀着男孩的皇冠。”

“在这些壁画之前有一个小小的、金色的雕像，单单是这个雕像就比他十辈子能赚到的加起来还要多。年轻人拿走了它，塞进口袋中。”

“他并不打算停留。他知道很快就会有其他人发现这个地方。当他们来的时候，他希望自己不要在这里。贪婪能让最伟大的人变成傻瓜，他知道很多人会为了这座金色雕像而取走自己的性命。虽然他并不是圣人，但他也觉得不需要再往前走了。其他隐藏的财宝是别人的。”

“他向上看最后一幅壁画。壁画上王子已经死亡，躺在一副棺材上。周围跪着哭泣的随从……但在远处，人们在庆祝。难道王子不是被爱戴的吗?他是暴君吗?现在已经无从知晓。”

“这时他听见了，黑暗中传来一道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

“他四下环顾，大睁着眼睛，将火把举向身前，但什么也没有。”

“谁在那儿?”他说到。但只得到沉默的回应。

“年轻人摇了摇头。‘只是风而已你这个傻瓜，’他这样想着。‘就是风，没别的’。”

“然后他又听见了，这次更加清晰。小孩哭泣的声音从古墓的最黑暗处传来。”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听见，他绝对会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在这里，在一个古墓的黑暗中?”

“他想要逃跑……但他没有。哭泣声触动了他的心，他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忧愁。”

“会不会是古墓还有别的入口呢?也许一个孩子下来了然后迷路了?”

“他高举着火把，弯腰前行。哭泣声仍然在继续，传递着悲伤。”

“眼前是一个大开的小室，地板是黑色的可以映射人脸。金色的艺术品和珠宝装点着墙壁。他小心翼翼的走近房间。”

“随着他的足迹在房间里印下，他回头看着这个房间。是水。房间并不是用可映射的材料制作的，而是被水淹没了。”

“他跪下用手舀了一点尝了尝，他立刻认了出来，是盐水!在恕瑞玛的中心，离最近的海洋一千个联盟远的地方。”

“他再次听见了男孩哭泣的声音，这一次要近得多了。”

“他一边举着火把一边环顾房间的尽头。有一个小孩背对着他坐着。”

“他小心的走近，地板上的水并不深。他感觉脖子上的头发根根竖立，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但他还是没有逃跑。”

“你迷路了吗?他一边走近一边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阴影中的人形并没有回头……但说话了”

“‘我……我不记得了，’他说道。声音穿过年轻人，在墙壁间回荡。男孩用古老的方言回答。他的用词很奇怪，但可以理解。‘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放轻松，孩子，’年轻人说道。‘一切都会没事的。’”

“他靠近了，然后看清了人形。他的眼睛立刻睁大了。”

“人形只是一个金色的雕像，没别的。这并不是哭泣的来源，也不是孩童声音的来源。”

“这时一个小小的干燥的手抓住了他。”

听众中最小的孩子因为屏住呼吸太久突然大口呼吸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其他的孩子都嘲笑他。老赫勒敦微笑着，一颗金牙在火光中闪耀。然后他继续说道。

“年轻人往下看去，被绷带裹住的小王子的尸体站在他身后。死去王子的眼神黯淡而又幽冥，他的脸被绷带遮住了。这个尸童抓住了年轻人的手。”

“‘你能做我的朋友吗?’男孩问道，他的声音被绷带变得有点含糊。”

“年轻人往后退了几部，挣脱了男孩的束缚。年轻人恐惧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他的手在颤抖，迅速的变黑和死亡。腐烂迅速随着胳膊往上爬。”

“他开始回头狂奔。在恐惧和震惊中，他的灯笼丢失了，导致他回头踏进眼泪中。然后黑暗往上爬的更快乐。但他仍然能看见远处的日光闪烁。他向着入口狂奔，绝望的颠簸着，死亡正随着胳膊爬向他的心脏。”

“奔跑的过程中，他以为尸童会再次抓住他……但并没有。感觉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