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虚浮之梦(上)(1/2)
“长师。”他声音平静:“我认输,可以么?”
他这个举动,全场都开始骚动开来。程章白了一张脸,但是那副神色又仿佛意料之中。巩贺询问的眼神望向韩琦鹤,会意地点点头,飞身跃出,站在两人之间,严肃的声音如巨鼎之鸣:“唐越,你是什么原因想要认输,你们两个可是一招也没有对过。”
一招也没有对过,如此仓促地认输,只能是自己自愧不如。
唐越也不回避,直视着巩贺,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刚才大概估测了一下,对手的实力很强。”
所以你就害怕认输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瞬间升起了这么一句话,看向唐越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就带上了鄙视的色彩,而他却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打败他要花些功夫,我不想打。”
大言不惭!
唐越的表情无波无澜,然而这一番话语下来,除了北宗的几位长师,其余人都不屑地挑了挑眉。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认输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果然是他的个性啊,呵!”程章眯起眼睛,无奈地摇摇头。韩琦鹤一时间来了兴致,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声音传来却是清晰:“嗯,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程章斜了他一眼,懒散一笑:“他啊,他是北宗的天才啊。”
凤长鸣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很是火大,于是箭步冲到他面前,戟手指着他:“你好大的口气,你想认输便认输,我不拦着你,但你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越眼带清泉,平淡地看着他,缓缓道:“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很强大,我说了,但是我不想花费力气和你打。”
“你还说没有瞧不起我。”风长鸣尽力忍住不对他吼,然而他的青筋已经暴起,仿佛下一刻青筋便要爆出来捆住唐越:“既然你退出,那好,这局我们跳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以表可惜。
凤长鸣眼中燃着一股杀气,冷冷道:“现在,巩贺老师在此为证,我凤长鸣以个人名义向你发出挑战,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决斗。”
呵!有意思,连一直倍感无聊的苏东何此时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这局比武已经上演成一出决斗,胡云长师不喜欢把事情弄大,于是给程章低递了一个眼色,程章了然,继而准备把这个眼神转手递给韩琦鹤,韩琦鹤识趣地在程章眼神到达的前一刻闭上了眼睛,做了个甩手掌柜的。
这个掌门当得,程章真是无可奈何。
“怎么样,你敢不敢应战。”凤长鸣蔑视地看向他,希望这样能激怒他,让他和自己打一场。
可他的淡泊还真不是装得,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敢。”
凤长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不论你是痛痛快快地还是扭扭捏捏的,只要你回答了敢,那么后续的剧情自然顺理成章,言情故事势必要一番云雨巫山,武侠故事定然要一场你死我活。但是总有这么一些人不喜欢按常理出牌,这就让故事的进程举步维艰。
凤长鸣真是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巩贺了然,脚尖蹬地,轻飘飘地向后掠出,与此同时,凤长鸣的身侧突然卷起一阵风浪,草木纷纷靡匐,唐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是快速地向后掠去,劝他道:“没用的,我不会和你打的。”
然而一瞬间,他只微微一愣的功夫,凤长鸣竟然出现在他身后!
“打不打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轰!!
一团白色的火焰朝着唐越狠狠砸下来,击在草地上,草瞬间飞灰,白色的火闪着耀眼的光,就像一颗硕大的水晶砸碎在地上,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打中了。”人群里,有人小声说道。
苏东何眉头紧锁的那一刻,唐越从那团白色火焰中跳了出来,形容整齐,只不过月白的衣裳角沾上了一层细细的泥土。
“没……没打中?”刚才那人难以置信地纠正错掉的言辞。
白色的火焰在唐越落地的时候悄然燃尽,散去一团白烟后,凤长鸣咬着下唇,殷红的血迹森然地躺在他的嘴角,他的胸膛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明显是被击中的样子。
“扮猪吃老虎么,你这招还真不赖。”凤长鸣不甘地说,随即一阵咳,血又从他嘴里喷出来。
“我说过不和你交手,刚才的那一下也是你自己的招式打中了你自己。”他蓦地从身后甩出一把扇子,啪地一声。
“休要怪我。”
那柄正面画着幽兰图的扇子瞬间引来众人的目光,反面行云流水地写着几行小字,却是难以识得。
“真不简单啊。”韩琦鹤赞叹道:“小小年纪,居然自己炼了灵器,真是不简单。”
灵器,那是镇妖师的独门武器,可以把元力发挥地淋漓尽致,如果说圣兽是用来耍帅的,那么灵器则是用来把认为自己耍得不够帅的人送上西天的。此物既然威力巨大,那么炼就条件也必定苛刻,炼灵器者需要每天子时用自己的元力将其煨上一个半个时辰,最可气的是这东西认主,别人代煨气息不一样还不行,足以可见并不是什么优点都是讨人喜欢的,要视情况而定,灵器的认主便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优点。然而这个还不算,这种工作不能间断,若是有一天间断,那么第二天必须要煨三个时辰加以补救,如果这次补救又没成功,那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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