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苏后命运(2/6)
下场,无四肢,无眼珠,说不出话,只留了四脚与人头,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恐怕只有苏氏才能使得出来。“你这个毒妇。”
“本王今儿要杀了你,替母亲报仇。”
东陵凤玉狂喊一声,从地面蹭起,凶猛地扑向了苏后,没想苏后也是聪明的,在她说这番话激五皇子之时,早已做好了准备,在五皇子如一条疯兽一般向她扑来时,她伸出双手,毫不犹豫就将身侧的一个宫女给推了出去,让那名宫女做了自己的挡箭牌。
宫女被东陵凤玉死死卡住了喉咙,‘咔嚓’,脖子被扭断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飘弥在空气中带着说不出来的骇然与冷咧。
见五皇子发怒伤人,触及太后权威,李良善拔刀带着属下奔过来,几把明亮的剑锋刷刷对着他的颈子划了过去,刹那间,几道血红的痕迹印在了五皇子喉结处,整个虎躯便迅速因敌人的袭击而往后退去,重心不稳栽倒在了地面。
他张着两片薄薄的红唇,再也难发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五皇子。”
东陵凤绝想奔过去察看他的伤势,却被李良善等人拦住,这种时候奔过去,万一他来过绝地反击,皇上受伤,太后岂还能饶得了他们这些属下。
东陵凤玉无比艰难地翻过身子,向营帐的门口爬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苏后也被他不寻常的举止惊吓,赶紧带人退出十步之遥,由于苏氏未下命令,所有的将领只能个个手持兵器,追寻着他而去。
雪地上,他爬过的地方全部印上了鲜红的血迹,血红的汁液与白雪染在了一起,一路的痕迹令人触目怵心。
东陵凤绝跟在他的身后,痛心疾首地看着兄弟一路爬向了某个方向,直至爬到一株古槐树下,便再也爬不动了,他只能停了下来,回首四处张望了一下,从白雪堆里刨出一株野草,以为是一株小小未知名的杂草,然而,仔细辩认,才发现那是一株君子兰,尖尖细细的叶片中央,还盛开着一朵渺小的粉红色花儿,花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片花瓣,血从指尖滴落下来落到了兰叶上,将小片的绿色兰叶染成了青红色。
他能看到的世界那么小,几乎是原来少了一倍,不,是好几倍,他看不到埋葬她的地方了。
君子兰花是她最喜欢的花卉,他与她相识,是因为一场赏诗会上,那一年,他二十,她十六,皆是年轻美好的岁月,她一袭翠烟衫绣着朵朵圣洁的君子兰,兰花服饰让她看起来更高贵,端庄,婉约,与众不同,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在丫寰的陪伴中姗姗来至,而他正带着两个仆人进入李大学士家中荷花池畔,不过是想去凑凑热闹,却不想撞见了她,无意间的一瞥最是惊魂,她的香娇玉嫩秀魇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地牵动了他的心,仅仅只是一眼,便就终生难忘。
他说,春光山水湖光潋艳,娇媚无骨入眼三分。
她回,公子出言需警慎,痞子流氓休怪无情。
虽对得有点儿不押韵,但是,她却明白告诉他,他对她千万不可有非份之想,她是好人家的闺阁千金。
从他华贵的衣饰,她知道他是皇亲贵族,所以,她才用言语警告他,让他注意一下自身形象,别像街头混混小流氓,如若对她无礼,别怪她残冷无情,不当众给他留颜面。
她与一般中规中矩的女子不一样,再加上沉静如水的性子,让他在众多的女子当中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谁曾想到,后来,她会被苏后选中送往北襄做细作。
他原本想,等他能坐上皇位的那一日,便会去北襄迎她回卞梁,不曾想,父皇驾崩,他被苏后赶出卞梁,去了封厥,她一直认为他把她当做是手上的一枚棋子,其实,在未把她当棋子之前,他早已对她动了心,只是,他不会轻易将藏在心中的秘密说出口,也或者说,那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在得知她死讯的那一日,他整整三日不眠不休,未用一口膳食,吓傻了他的母亲以及一干的宫女嬷嬷。
凝望着指尖的这株君子兰,兰花是她生前最爱,她最喜欢的衣饰便是君子兰花装,几乎,每次见她时,她的衣衫上都绣了各种各样的君子兰花。
雪风吹裹而来,拂起他脑后的乌黑长发,一捧白雪从雪地上溅起,雪花溅落在了他白色的衣衫上,他的战袍铠甲早已经不知弄哪儿去了,丢铠弃甲正是五皇子目前真实的写照。
伸出一根血指,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一笔一划艰难划下了几个字,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唯美带着无尽的凄怆。
看到这儿,东陵凤绝再也不顾上许多,拔开了挡在他身前的部下,匆匆跑上前,不顾母亲苏后在他身后的冷斥传来。
跑到他面前,他蹲下了身,同他一起望着他指尖的君子兰花,虽然只有一朵,然而,在雪光的映衬下,感觉那花儿是前所未有的娇艳。
垂下眼帘,东陵凤绝看到了雪地上划下的几个血字,“黛筱悠”三个字染着他的鲜血,他用他的血一笔一划划下了她的芳名,这一生,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然而,终究立场不同,阴差阳错,让
差阳错,让他与她有缘而无份,错过了彼此。
右眼闭了闭,用着低沉而傻哑的声音对他说,“把……她……的坟迁……回封厥,本王……要与她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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