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胆儿(1/2)

“这个正阳符里我加进来了艮符，八卦中艮代表山，这个符就是借山的正阳之气来压制启冥石的阴气，而且这样一来也能断了启冥石的阴源”

这时听到后崖响起了轰隆隆的巨响，我跟老头赶忙赶去观看，原来是去县城办事的村民终于是把炸药和技术人员找来了，开始一个个炸掉山崖上的洞子，因为老头叮嘱过只能上午去放炸药，而且必须要多派几个人进去，而且不能动洞里的任何东西，所以大家干起活来都小心翼翼的，足足搞了接近十天才把整个崖体上的洞子都炸平，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长满痘斑的人终于治好了顽疾一样。

接下来老头带着村里人把这些一丈有余的石柱子分别插在了山的不同位置，然后那天晚上，老头在山上摆起了一个我不太认识的阵势，据老头说这个叫开阳阵，其实是他自创的，他把这些柱子埋好之后需要用一个仪式来“激活”这些柱子上的符印，从而让它们开始工作，等老头把法事做完，就听整个崖谷之间似乎有万鬼齐哭，在场的村子里的人都吓得不行，老头却在那淡然的看着。

“好了，没事了，我们差不多也该撤了”

我跟老头又休整了一天，这时村子里面现已经开始恢复了正常，早上也有小鸟叽叽喳喳把我吵醒，整天昏昏沉沉的人们也似乎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在我们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英子的爸爸竟然可以下床来送我们，在村口大家千恩万谢，不停地挥着手，直到我们的车拐弯大家才消失我的视野里。

这些天的遭遇已经完全的激活了我的求知欲，我抓紧时间跟老头请教起问题来。

“你说咱这农村一般说有邪气就会有人跟我五大娘似的中邪，可这个村子虽然大家都风声鹤唳的，刻意地却没见谁有很明显的症状啊”

“这里是更多的来自天地之间的阴气，不适合人的生长，就好比拔一颗庄稼种到了盐碱地里，他并不会马上死去，却会长得很难受，这跟亡灵本身有的阴气还是很不一样”老头看自己这笨徒弟终于有心向学，还是很高兴的。

“那些石柱子是什么来历呢？”“那是我一个朋友在泰安开的一处石料厂做的柱子，只有行里的人才买，很贵”“那你这属于捆绑销售啊”我忽然觉得老头这有几分强买强卖的意味“天下虽大，却只有这个地方的石头有用，这可是出自泰山南面的石头，算是至阳之物。”“你不是说天下的山都属阳么，怎么单单只有泰山的石头管用？”“咱这个地方的山因为有启冥石的存在，已经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属阳了，不过泰山是咱中国文化里的神圣意义上的神山，只有真正有胆魄的真龙天子才敢封禅，用这个山上的石头来压制启冥石是最好的选择了”老头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小子，你还是得好好学习啊！”我这等顽劣的学生，听到学习两个字又蔫了起来“知道了，徐师父”我没精打采的应答了一声，吉普车一路继续往东奔去。

回到潍坊的一个月后，山西村子里的人给我们发来消息，说村后那条断流的河莫名其妙的又开始有水了。

从山西回来没过几天，老头又开始了他的教学课程，这次倒还没让我继续练什么符印法阵的，却在我身材上挑起了毛病。

“你小子这不对啊，二十几岁就有小肚子了？而且身上肥肉太多，身子发虚，没劲儿！而且胆儿小，这得练练。”老头一边自己吃着凤爪一边嘴里振振有词。

其实他这么说我完全没脾气，论身材，这老头身上竟然没几块肥肉，都是腱子肉，掰手腕能顶我俩的；论胆识，山西出去这一趟，每次都是我躲在他后面，我想想其实自己也觉得窝囊。

“这皮囊娘生的爹养的，你说咋办？”我其实还是觉得老头就是一个类似于中国古代“方士”的角色，难不成这还要当健身教练？

“练呗！从明天起，每天早上起床五公里回来吃饭，晚上睡前再五公里，肥肉什么的先别吃了，粮食也少吃点，吃肉就吃点鸡鸭鱼，再就是你都拿了一把好家什，不练练也不像话！”

说完老头丢了一本书过来，就是很普通的健身之用的练剑的手册“你指望我用这玩意练成高手？”我翻了个白眼，把书拍在桌子上。

“没指望你去当个剑客，但是需要你把这怎么拿剑怎么用劲儿学明白，对了，刚才还没说胆量的事，晚上我带你找个地方耍去！”老头说完邪恶的笑了一笑，便不再理我，回书房看书去了。

我一琢磨，这练剑看来得等大清早跟老大爷们练或者晚上跟广场舞大妈混了，不然搞不好容易被警察叔叔以非法持有管制刀具给没收了，可是这练胆儿咋练？难不成要我去坟地？

老头下午不在家，我又开始拿着一演习阵法的册子临摹起来，不过这些册子上的阵法都很简单，老头那天用的我是一个都没找到。

傍晚的时候老头就回来了，带了一身的泥土气息“咋地啦？你这急着一个人去踏青了？”老头听我这么说，转过头来看着我“没，我这不去给你找训练场地去了么”老头说得很淡定，把我吓得不行“您老人家不会是要把我活埋了吧？”，老头不置可否，悠悠的念叨“明天你就没猪肉吃了，今晚上咱俩去吃个朝天锅算是预祝你减肥成功，怎么样？”一听不用吃老头做的清汤寡淡的饭菜，我还是很高兴的，赶忙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把罄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