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陪你到时光的尽头(1/5)
半年后。
我们搬到别墅已经三个月,生完孩子后,我在月子中心住了一个多月,本来想说,人没这么娇气的,生完回家蹲月子也是一样的,可乔江林死要我蹲在月子中心每天被看管起来,营养餐巴拉巴拉的,像个八婆一样天天盯着我,一下班就飞到月子中心来,让我怀疑他脚下长了一对隐形的风火轮,走路都用飞的,可他说自己是属猴的,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周舟站在身边憋不住捂嘴笑,我瞪着周舟说,啥意思,别笑,快说。
“太太,孙悟空,翻个筋斗就到了呗。”
我憋着不敢笑,怕扯到伤口,生诺诺的时候是剖开的,腹部留下一条疤,怕笑得太癫狂了扯到伤口。
乔江林白我一眼,倒水给我喝,埋汰我说,“一孕傻三年。”
我拎着床头的餐巾纸盒往他脑袋上砸,一点儿没客气,“老娘这都是为了谁,好意思在这儿瞎扯,揍你信不信。”
周舟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乔江林抓着我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在我下属面前,你敢不敢给我留点面子?”
“看我心情咯。”我笑说。
出院后,他把我接回了我原来的公寓,当时别墅那边正在布置家具,还不方便住。我也像想在公寓待一段时间,毕竟这里有我们太多的回忆,对我来说,有莫大的意义。离开这半年,我还挺想念的,虽然嘴上不说,但这间公寓陪我度过了快乐的或是难过的时光。
回来过后,乔江林身边的人都默契的叫我太太,而不是从前的凌小姐。我也不去纠正,从我决定和乔江林重修旧好后,这一切,我都做好了准备。在乔江林眼里,我是唯一的妻子,在他手下眼里,我是唯一的乔太太,一切都自然而然。尽管我和乔江林没有结婚证,很可能以后也没有,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搬家去别墅那天,我和保姆收拾东西,乔江林照顾诺诺。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这不,看得我都嫉妒,一天到晚抱着不放手,逗孩子笑的时候宛若一个智障,真的,诺诺随了他的性格,高冷得很,俨然一个傲娇的小公举,乔江林为了逗女儿笑,可以说什么都做得出来,完全没形象,好多次周舟看见都惊呆了,我站在一边说,别惊讶,我天天看着,见怪不怪了。偶尔诺诺赏脸给他一个咧嘴笑,他欢喜得要跳起来,真是作孽啊。
他本来不要我收拾,叫我休息,一切有保姆在弄,但我放心不下,生怕落下什么东西忘记,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和他亲手累积起来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杯子,都承载着我们太多太多的过去。车子来拉东西的时候,他都惊呆了,我几乎是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打包收拾了带去别墅,除了不能搬走的床和椅子,好吧,我承认,那床我也是打算搬走的,奈何某人不许,说那边已经准备了可以在上面翻跟头的大床。
诺诺的百日宴是和陆岩家的小女儿一起办的,原本佳遇比我们诺诺大两天,但若棠说没关系,我们是好姐妹,女儿也是好姐妹,一起过百日宴,相当于结下盟约了。乔江林和陆岩自然落得高兴,两个男人抛下平日里霸道总裁的身份,一起研究百日宴怎么办。我们没请多余的人,都是些经常往来的好友,陆岩家没什么亲戚,乔江林也是,但百日宴当天,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乔江林说,那是他的小婶婶,和他小叔的儿子。
关于他小叔小婶的故事,我听他说过,在月子中心住的那段时间,他晚上跟我睡在那边,夜晚无聊的时候,我躺在他胸口,问及他那段过去,那消失的半年。我为他掉过许多泪,但唯独那一次是心疼的。
这个男人的肩膀宽厚,撑起了不为人知的辛酸苦痛,我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但听完他的故事,我忍不住要抱一抱他。我想起他母亲去世的那个晚上,他抱着我哭,他说,那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哭。
他的小婶婶端庄美丽,即使到了中年,身板腰背也挺得直直的,笑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梨涡,头发盘在脑后,虽然穿着简单的衣裙,但看得出来身上的书卷气息。
而从他小侄子脸上,似乎可以看到他小叔的样子,因为长得实在是不像他母亲。乔江林说,他记忆里的小叔,就是这个样子。
陆青和秦海洋也结婚了,在宴会上,秦海洋还是那个秦海洋,而陆青,已经有了初为人妇的娇羞和端庄,挽着秦海洋的胳膊跟我说恭喜,我看着面前这一对璧人,和若棠相视一笑,我们都明白,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过去,不知道揣着多少少女陆青的秘密。但好在,一切都已经变成幸福的模样。
若棠说,他们偶尔会想起江佩珊,想起那个可悲可恨的女人,但谁都没有恨意了,余下的只有惋惜。他们会在生日的时候去给江佩珊祭祀,会给她送去她生前最喜欢的鲜花和点心。
而程思远和乔辰,再没有跟她联系过。若棠到现在也不知道程思远在做什么,和乔辰是否幸福,就像我,半年了,我不敢去想南源在做什么,是否遇见了心仪的女孩子,而叶琛,又在何处天涯海角,是否也得到了幸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若棠是幸福的。她不知道程思远为他付出的一切,可以单纯的以为他和乔辰过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生活,每次看她笑得开心,我都觉得,当初陆岩决定隐瞒程思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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