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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觉地睡着,发冠歪斜,酒意燃起的红潮让他苍白如玉的皮肤透出一股人味儿。他的眼角眉梢泛着绯色,配上那细长如狐的眼梢,端的是色如春花,勾魂摄魄。魏昭看着公良至,觉得曾经的挚友像云端上的仙人,看得他满腹邪念。他想把仙人从云上拉下来。
魏昭想将仙人惊醒,剥去衣衫,拉进他所在的污泥当中,把自己身上的邪念恶意、肮脏心魔在交#媾中全部射进公良至身体里,让他和魏昭一样痛苦,一样沉沦,再也回不到天上去。公良至就该站在魏昭身边,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季节冬去春来,这是注定好了的,他怎么能站在对面?一定有哪里错了,魏昭会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他要让公良至满身都是他的印记,都是他的气味,怀他的种——嘻嘻,以魏昭现在这个鬼样,没准真能在道长肚子里种个鬼胎。
魏昭也想就这么动手,他会做得十分小心,等他打开公良至的双腿,手指探入秘处,公良至都不会醒来。道士会在被魏昭胯#下巨物钉入体#内时惊醒,还是在被操#弄得穴#口完全打开、被磨得在昏睡中泄#精之后才颤巍巍睁开眼睛?
又或者公良至喝得太多,睡得太沉,无论怎样的钝痛与快#感都不能把他叫醒。那样的话,他恐怕只能昏昏沉沉地感受着体内的酸麻胀痛,像被困在一个湿热的梦魇中,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开,遭受什么都只好挨着,指不定要被折磨得呜咽起来。他们以前一块儿长大的时候,魏昭听过公良至忍痛的闷哼,急促的喘息,亦或在伤药药力化开时那一声舒畅的叹息,当初听来思无邪,如今回头一想,只觉得下腹一紧。
魏昭的手摸了下去,他低头衔住公良至的嘴唇,舌头攻城略地地顶了进去,缠住那团软红重重一吮,直弄得公良至在昏睡中呜呜作声。魏昭不想让他醒了,黑气顺着舌尖滑了进去,但没蔓延多久,魏昭便浑身一震。
就像站在漩涡边上,或者更可怕,像头发或肢体卷入了风车。
黑气与黑雾不同,乃是魏昭自身残缺龙气与玄冰渊下黑雾融合而成的产物,又强韧又隐蔽,本不该被发现,怎么会有这个反应?魏昭猛地直起身,企图把黑气抽回,然而那股拉力无比顽强,反而要把他的整个魂魄全部扯出来似的。他当机立断,硬生生截断已经被扯过去的黑气,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断开联系的黑气如泥牛入海,再无踪影。
公良至依然昏睡不醒,只有呼吸急促了几分。
魏昭突然反应过来,引起异状的并非世间恶念,而是龙气。
陆真人养公良至是为了炼制捕龙印,她费尽周折找到并收养公良至,当然也不是出于好心。公良至是为魏钊配套准备的,他体制特殊,能存龙气。
魏钊今天才切实感受了一把“能存龙气”是个什么意思。
公良至的神魂就像那个吸取帝流浆的葫芦,能吸取与之贸然接触的龙裔的魂魄,然后将其锁在体内。
至宝“捕龙印”作为《捕龙印》一书的核心,前前后后花费了不少篇幅。捕龙印是人道法宝,乃是人族与妖族混战时期一名人族化神大能所创。它能抽取龙族生魂,号令那条被抽取了魂魄的龙族的身躯,同时吸取的龙魂越多,捕龙印本身的威力越强,越贴近天道,能让持印人与人族气运相连。当初那位大能就是用捕龙印收纳上百真龙和一条龙王,最终借此成道,飞升而去。那位修士还在的时候,所有龙族闻捕龙印色变,盖因任何着了道的龙族都会被摄入生魂,而躯壳任人宰割。
此时魏昭明白了两件事情:一、他刚刚能够逃脱成功,恐怕不是因为他的力量有多强大反应有多及时,而是因为他有一半魂魄混入了世间恶念,这玩意不论善恶,总是属于人族之物,被人道法宝视为自己人;二、体制再怎么特殊恐怕也难以强悍到此等地步,公良至这个人,恐怕已经被炼成了半个捕龙印。
什么时候?不知道,或许从公良至被捡回来开始便时时刻刻没停过。他们的日常饮食由师傅控制,他们的锻体汤由师傅准备,入道由师傅护持……这十几年里公良至从未怀疑过如师如母的陆真人,有太多机会可以下手了。
陆真人把一个快完成的捕龙印与捕龙印核心材料放在一块儿,放养,等收割,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倘若此时有什么活物经过,一定会为空气中弥漫的森冷杀意退避三尺。公良至在睡梦中蜷缩起来,而魏昭一皱眉头,草庐的门被推开了。
公良曦睡眼惺忪地走出一个人都不剩的草庐,她茫然地左顾右盼,看到了山坡上小树林中的人影。小姑娘松了口气,哒哒小跑着向林中跑去。
她的身体称不上好,跑一阵就得停一停。她终于跑到父亲和卫钊哥哥旁边,只觉得晨风太冷,冻得她打了个寒战。
正在给阿爹整理衣服的卫钊哥哥看了她一眼,脱下外袍给她披上,衣服的下摆拖到地。大概是没睡醒的缘故,公良曦总觉得大清早的卫钊哥哥看起来有点可怕,她有些不安,小心地问:“阿爹怎么啦?”
“你阿爹喝多了。”卫钊哥哥说。
等他转过来看她,那种可怕的错觉变得若有若无。公良曦的胆子大起来,偷眼去看还剩下一半的酒,觉得琥珀色的酒液看着挺漂亮,还有些让人犯馋。她向前走了一小步,卫钊哥哥嘘她,跟她说:“喝了醉三年!你别碰啊。”
公良曦疑心卫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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