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开光的嘴(1/2)
老公为哥哥的懒惰和对父母的态度很是生气光火。
爸爸虽然脑血栓康复了,可是整个人看上去苍老许多,背也坨了,整个老态龙钟的形象。为了儿子爸爸依旧操劳着,妈妈才不管爸爸的身体什么样?爸爸常常吃不到可口的饭菜,又时常因为妈妈往家招人玩麻将生气,同时又跟哥哥的不着**生气上火。老人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那天,在北京的外甥昊儿(三姐的儿子)回来了,他打电话问我周末回不回家?姊妹几个我回家最勤,好像刚回去不久,回不回都行。
我就往家打了电话,妈妈说:“你爸这几天不舒服,连饭都没吃,还吐了,现在在炕上躺着呢。”
我一听有些慌,爸爸很少在炕上躺着,他是坐不住的人,没事自己就找点事干,特别是自从哥哥养鱼后,他没事就在鱼池边转悠。要不是身体原因他不会躺着的。
“让我爸接电话!”我实在不敢相信妈妈,她的话正如姐姐们告诉我的那样,根本不能相信!
爸爸接过电话,声音有些微弱:“我没事,就是感到浑身没劲在炕上躺一会。”
感觉爸爸的声音不对:“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吧?”我实在不放心。
“明天你来再说吧!”爸爸说完就放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的心感觉虚空了,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爸爸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不肯看病的人,如果有啥小毛病都是自己挺挺就挨过去了,看来这次相当严重,要不然他指定会说:“看啥看,没事,死不了!我心里有数。”
爸爸是那种过于沉稳的人,正因为他这样才让我心里没底。那一夜我都在慌乱中,不知道爸爸究竟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病?会不会很严重?我希望爸爸长命百岁,可他现在连八十都没到,离我的希望和目标还差的那么远!
次日接到昊儿,我们三人一同回到妈家。
一进屋我就吓坏了。屋里邻居一个老太太坐在炕沿上,爸爸躺在炕头,头顶地上是一只看不出本色的痰盂,里面的东西散发着一种怪味,再看老爸,脸色焦黄,跟干裂扒纹的黄泥地面差不多,眼白浑浊,两眼发直。
知道我们来了,费好大的力气坐起来。爸爸本来就清瘦,这次竟然已经瘦得脱了相,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毫无生气,我一下子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妈呢?”爸爸这样了,怎么没看到妈妈?我急忙问。
“你妈到外村吃酒宴去了,有个请满月的,她特意让我来陪你爸,怕有啥事。”邻居老太太回道。
亏她能做的出来?吃一顿饭那么重要?爸爸都这样了,她还有心吃?能张开嘴吃得下吗?真不知道她长没长心?我真怀疑爸爸是和她生活了五十多年的老伴?怎么连一顿饭都不如?
“我哥呢?他也去吃满月宴了?”爸爸这样不是一天的事,哥哥成天都干什么了?平日里爸爸为他累死累活的,关键时候怎么见不到人呢?我气呼呼的问道。
“你哥在饭店和人玩麻将呢。”老太太告诉我。
我一下子真想把他抓过来让他看看爸爸啥样了?他还有心玩?他还有没有良心?要不要脸了?“去把你舅找来!”我疯了一样跟昊儿喊道。
老公忙阻止:“人都这样了,喊他有啥用?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先去医院了!”
车驶上公路,我正不知去新民医院还是沈阳的哪家医院,爸爸强打精神说道:“去四家子医院。”
我怕爸爸是脑出血,担心小医院看不了。爸爸说:“我心里有数,去四家子医院就行,那能做ct”
车就往东走到了镇医院,照了片子,医生说脑部没问题,这时候爸爸才说话:“我感觉是消化道出血,我吐了挺多血还便了几天血,我以前就得过消化道出血。”
爸爸真的太稳重了,到了这时候他才把实情说出来。“要确诊得下胃镜,你现在的状况恐怕做不了胃镜,你还是先验验血吧。”医生说道。
扶着爸爸去采血,爸爸此刻的脸色和死人差不多少,似乎只有一口气在那悬着,针扎进去时已经没了知觉。看着奄奄一息的爸爸,揪心的痛,好像四周都是钢针,只要自己一呼吸,心脏就被针刺得生痛。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怎么这么迟来医院呢?真恨自己没有早些回家,没能及时的送爸爸到医院。
爸爸这时想去厕所,他基本上已经无法站立行走了,老公和昊儿一边一个驾着他的胳膊。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去厕所的爸爸,许久也不见人出来,我的恐怖越来越重,我怕自己再往下想什么,那一刻从未有过的恐惧笼罩了我整个世界,我感到四肢麻木,似乎只有哭的下意识动作了。
爸爸好不容易从厕所出来了,我抹去眼泪,惊惧的问道:“怎么这么久?”
老公看了我一眼:“在里面迷糊了。”
我有种即将天塌地陷的绝望,无助的只想哭个痛快:“去大医院吧!真不该来这小医院。”
几人坐上车直奔新民医院,在车上我忽然间后悔不止,自己怎么忘了?爸爸的话要反着听才对。
以前几个姐姐都告诉我:“我爸说话可准了,不过不能正着听,他告诉你往东你就往西,他说这地你就那地准没错。”因为她们有了多年的经验。
其实我也早就领教过爸爸的嘴的灵验劲,只不过在这种时候没能想起。
那是在黄金最贵的时候,和老公回家,不知怎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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