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厄运降临,一场失控的血腥械斗(2/3)
前,他屁都不敢放!”坐在竹椅上的矮个子“蹭”地站起来说。“啵咕”反应过来,看来,高个子是在云坑村当了十多年村支书的“黄牤子”,矮个子是绰号“蛇鱼”的村长。
“黑仔”见那矮个子丝毫不领情,还怒冲冲地站起来,不由得血往头上涌,火往心头窜,一把揪住矮个子的衣领,扇了矮个子一耳光:“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
“啵咕”上前拉住“记,不要打脸哦。”
“黄牤子”坐在竹椅上一动不动,冷冷地说:“打吧,怕是要花五千块钱一巴掌,打了三巴掌。”
“黄牤子”并非危言耸听。早在八十年代末,云坑人的母鸡飞到邻村人的菜地里啄菜被毒死,硬是逼人家赔了两百块钱,把母鸡未来几年生的鸡蛋全部预支了。
“啵咕”上前一步,右手食指直戳“黄牤子”眉心,恶狠狠地说:“拿这份钱,要赔上狗命!还真把自己当老大啊,先给我到禾场跪下来!”说罢,一伙人连踢带打,把“黄牤子”和“蛇鱼”押到禾场跪下来。
来自鸡笼岭收费站的电话让蓝中华、“啵咕”品尝到大敌压境的滋味。几分钟前,装满壮汉的三辆农用车刚刚经过鸡笼岭收费站,直奔凤岭方向而来。也就是说,五、六十个手持木棍的壮汉最快将在二十分钟后血洗卢家岭收费站。这是一场还没有开始就可以预知结果的厮杀。云坑人有上千年的习武传统,几乎每个成年男子都会三拳两腿,常年练习“黄家棍”。蓝中华可以想象,个个手持榉木棍出征的云坑人将把他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满地找牙。向卢家岭村人求救行不通,且不说卢家岭村只是一个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即使是三四百户人家的大村庄,也不敢出这个头。向派出所求救也解决不了问题,派出所总共才四名干警,枪支前不久又被县公安局收走统一管理。云坑人从来不把政府和公安放在眼里,去了白搭。几年前,虎山镇一个副镇长带土管所、派出所的人去云坑村搞土地清理。结果,全部被云坑人捆起来吊在大树上,悬在半空中,闹了笑话。
“除非有一招致胜的办法,要不然只能躲开,避过锋头。”蓝中华想了好久,嘀咕道。
“啵咕”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人走了,他们还不把我们收费站砸个稀巴烂啊!我去拿长铳过来,装满铁子、火药,吓也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黑仔”咬牙切齿:“要弄就狠一点,我再去卢家岭村借两把长铳,要不然,他们看你只有一把长铳,响了铳,反而会扑上来拼命。”
蓝中华摇头:“最多再借一把火铳就可以,摆出来吓唬一下,要那么多干什么?他们的书记、村长在我们手里,不可能毫无顾忌,过来就乱打一通。”
“啵咕”说:“云坑人向来是先打后谈,他知道我们不敢把那两个草包怎么样。关键是我们人实在太少了,总共才十几个人,没有火铳在手里,怕要吃大亏。”
:“我去找那两个草包谈一下,看有没有用。黄牤子肯让一步,就能大事化小。”
还没到禾场,远远看见两个人跪在禾场正中,斜阳之下特别打眼。蓝中华边走边想,让这两个在云坑村威风八面的人跪在这里要付出多大代价呢?
高个子拉起来:“黄书记,我们谈谈吧。”
黄牤子不领情,挣扎着不愿起来:“不必了,我娘死以后一直没跪过,就跪个够!”
蓝中华松开手:“事情闹大了,谁都不好。一个党支部书记叫那么多人来械斗!”
黄牤子一怔:“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当不当书记无所谓。再说,事情由不得我。”
蓝中华听出黄牤子的弦外之音,云坑人出动,必定有所斩获才会撤兵。其中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是,每个人出来至少要领五十元工钱。也就是说,花钱有可能解决问题,或许黄牤子醒了酒,或许黄牤子对自己的身份和底细被识破有所顾虑。
蓝中华再度伸手去拉黄牤子,黄牤子半推半就站了起来。接着,“蛇鱼”拉起来。客气地请他们来到附近一户农民的家里。
尽管情况似乎在向和解的方向发展,但一旦涉及经济补偿,气氛骤然变得紧张。黄牤子提出,他请来的云坑壮汉每人至少发五十元“工钱”,请来的农用车每辆至少发三百元“油钱”,“蛇鱼”挨了三个耳光,至少赔三千元,另外还要在收费站和卢家岭村分别打两挂五千响的爆竹,表示赔礼道歉。蓝中华很纠结,且不说不可能花七、八千块钱巨款作无原则的让步,就是这几挂爆竹也不可能打,以后还要不要收税收费了?!但是,弄到舞枪弄棒那一步,鬼知道会不会发生捅破天的事……。
其实,情况远比蓝中华想象的更可怕,以至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刹那之间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黄保祥是今年春节期间云坑村比武擂台上产生的新科“棍王”,能言善辩,处事张扬。下午,他正要出门去村后的山上砍几根毛竹,却接到了堂兄黄牤子的求救电话。于是,振臂一呼带了五十多个人,提着榉木棍子匆匆赶来。在他看来,这是一桩轻而易举的小事,出门时,老婆问他晚上是不是回来吃饭,他答应得非常肯定。类似这样的活动,他参加过十多次,都是以风卷残云之势打得对方抱头鼠窜。今天去山高人稀的凤岭,铁定速战速决。
农用车还没有完全停稳,黄保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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