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你竟疑我至此(1/2)
赵倧回到王府时,魏鸣正站在府门口等他。
见了赵倧下马,魏鸣上前两步拉住缰绳,低了声音道:“刚刚收到林大人的传书。”
赵倧脚步一滞,转头看魏鸣,跟着问:“什么事?”
魏鸣像是很谨慎,还特意四下里看了一回,才回话道:“前几日一个自称忠靖王府大总管的人找到云州王府上,看家的带去见了林大人,他说有一份很要紧的东西要亲手交给您,林大人再三追问他都不肯说,说只能交给您,林大人已经派人送他进京来,传书今日刚到,估计再有个三五日,人也该到了。”
赵倧一只脚已经迈入王府中,听了魏鸣的话明显的浑身一震,脚步随即停下,脸色黑下去,啧一声叫道:“坏了。”
说罢他转身出府,又从魏鸣手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
魏鸣在身后喊了声主子,赵倧才调转了下马头冲他吩咐:“快去告诉钱公,让他赶紧去荣家!”
手中马鞭微扬,人已绝尘而去,魏鸣看他这般着急,心知必然是大事,哪里敢犹疑耽搁,往马棚拽了马就往钱府去了。
赵倧到的时候,马瑞还垂头丧气的守在门口,他没下马,踱过去厉声问马瑞:“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马瑞突然听见有人问话,先是一惊,抬头去看时稍稍松了一口气,端罢礼才回话:“国公爷策马出府了,老太太因大姑娘伤了脸闹脾气,叫奴才在门口等,国公爷一回来就……”
他话音未落,赵倧已经没了踪影。
因是天色很晚,城门早已关闭,赵倧手上有令牌,自然出入无阻。
他驾马已经询问了东西两门,耽误了不少时间,当值守门的将士都说没见到荣国公,顺贞门轻易不开,所以这道南门是最后一处了。
此时他据马立于城楼下,守门将士一见有人,提着枪步上前来,待要驱赶,却见了赵倧手里的令牌,一个激灵跪身下去。
赵倧也不与他废话,板着脸催问:“荣国公可出过城?”
“出过,出过…”那将士声还颤着,“大约一刻钟前,国公爷刚出城去。”
“开城门!”赵倧冷呵一声,已经动身驾马。
那将士不敢迟疑,赶紧开了城门放他出去,心说今儿是怎么了,这大晚上的。
而另一头钱直回到府中心绪正难以平复,没多久就听回禀说魏鸣来了,他叫人把魏鸣领进来,黑着脸问了话。
魏鸣端礼后把回赵倧的话原封不动的又回了钱直一回。
但见钱直手握成拳,攥的很紧,撑在桌案上身子往前倾,逼视着魏鸣发问:“你们王爷呢?”
魏鸣感到一阵压迫感,稳了稳心神回道:“主子策马而去,奴才不知他去了哪里,只是临走时吩咐奴才来回您话,叫您快去荣家。”
钱直知道要坏事,如果赵倧能赶得及拦住荣榆倒也罢了,可如果他赶不及——
一脚踹开身后的方凳,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人到荣家时马瑞还老实的守在门口呢,钱直伸手扯了他一把:“快去回话,叫四娘来见我!”
马瑞嗳的一声正待回话,却见钱直脸色难看透了,他隐觉不对,便一点头提步入府去,另有个圆滑的小厮来引钱直。
荣姜出来时头上的伤包扎过,荣老夫人是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进了中堂见钱直也没坐,像是很急,搓着手来回踱步,老夫人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老钱,这么晚了怎么又过府?姜姐儿头上有伤,得休息。”
钱直没有料到她会陪着荣姜出来,步子顿了顿,同她拱手:“嫂子,事关紧要,我有急事要跟四娘说。”
老夫人哦了一声,只以为他为朝中事,于是打算退出去。
却不想钱直叫住了她:“嫂子!老荣他不在府中,你既然来了,这件事…就请你拿个主意吧。”
老夫人脚步停下,听他这样说,就已知不是外头的事。
荣府的这位老夫人也是名门之后,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有见识和手腕的一个人,是后来嫁了荣榆,家里晚辈又极孝顺,济大太太又懂事能干,她才开始不管事,一味地颐养天年。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话一顿,皱了眉头,“是家里的事?”
钱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话在舌尖过了几回都又咽了回去,又半刻钟过去,他往荣姜身侧近了两步,捏了她手心一把:“四娘,你可知你外祖父他不愿你嫁耶律明澜?”
老夫人立时横眉,却没言语。
见荣姜点了头,钱直继续道:“可才刚我们也说了,要么你就身败名裂,要么你就是死路一条,你外祖父疼你护你,绝不愿见你落得如此下场。”
“祖父?”钱直话音里有了哽咽,惹得荣姜一怔,提升问,“您…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的外祖父。”他顿了顿,转过头去看老夫人,狠了狠心,推了荣姜一把,“去扶着你外祖母。”
荣老夫人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她有见识,所以大概听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加上荣姜从宫里回来就伤了脸,她怎么会不追问?虽然荣姜支支吾吾不明说,可多少还是透露了点儿的。
她见荣姜提步过来,一摆手冲钱直:“你只管说,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了,没什么我撑不住的。”
钱直抿嘴,眸色痛了痛:“你们荣家有祖训,凡长辈离世,长房得守孝三年。当年开国荣家有大功于朝,太祖皇帝特意下过一道旨,许荣家守祖训不改,长房中人若有孝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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