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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唐棠一听这话,心里缓缓一沉,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袁海,紧声问道,“徐长林呢?他在哪?” 袁海挑眉轻笑看着她,脸上却是不尽的愉悦,“你说呢?” 他的手慢慢放在喉间作出了一个割喉的姿势,对她笑得恶意满满。 瞬间,就让唐棠的呼吸都停滞了,“不可能!” 听到她这么说,袁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懒得跟她反驳,他一步一步地游向岸边,动作舒展又轻松,像是在玩乐一样轻松愉悦,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看到这个场景,唐棠的一颗心都冻成了冰渣,满心满肺都是说不出来的艰涩。这怎么可能?徐长林明明那么厉害,本领高强,怎么会败在袁海这个混蛋的手里?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出水?难道不知道她会着急吗? 眼见袁海越来越近,唐棠猛然回身跑了几步,捡起了地上的长弓,学着徐长林做过的样子搭箭上弦,直直对向袁海。 袁海的眼神蓦然一冷,游泳的动作停了下来,待在水里望向她,嘲讽道:“拿好了,可别伤了自己的手。” 唐棠呼吸紧促,就连胸脯都大大地起伏,怒火一时间之间就忍不住想喷涌出来。她咬紧了牙关,手指被弓弦勒出了痕迹,将长弓拉出饱满的形状,猛地松手,箭矢“嗖”地一下就射.了出去。 就在那一刻,袁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相信她真的有这个本事会射.中自己。他扬起眉梢,就立在原处,准备看她作无用功。 然而,箭矢破空,发出凄厉的呼啸声,竟然没如他预料之中歪歪斜斜地从半空中落下来,而是速度飞快,转眼便飞至他的面前。 袁海的瞳孔瞬间缩紧,下意识震惊地往旁边躲了一下,但是这显然已经晚了。 “噗!” 箭矢直中他的胸口,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让他的脸色莫然一白。他漠然地望向她,眉眼间全然是不可置信。 “你——” 唐棠怒火犹在,一语不发,飞快地搭弦在射一箭,“嗖!” 这一回,直接命中他的左臂。 “嗖!嗖!嗖!” 直到箭矢耗空,将他射成了靶子,浑身插满了箭,无数的血迹更是从伤口中汨汨溢出。 唐棠冷着脸扔点长弓,趟着水进入了水潭,冰冷的液体立即就侵入了她的所有肌肤,然而怎么也抵不住她心底的悲凉。 她的眼神惶恐而茫然,盯着平静的水面不知所措。“徐长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哗!”她一个扑倒潜入水中,路过袁海时,那个男人面孔惨白地微微伸出了手指,想要拽出她,然而被箭矢重重射.中的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手指尖颤了又颤,却连她的衣角都够不到。 唐棠压根像是空无一物般,冷然从他的身边路过,看着他一点一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向水下沉沦。 她惊慌焦急地钻进水潭深处,浑浊的水体干扰了她的视线,然而纵使游到四肢脱力,也怎么都找不到徐长林的身影。 他到底在哪儿? 缓缓地,她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唐棠姐!”杨树挣扎地捂着伤口游了过来,“你别找了,长林哥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你说谎!”唐棠一手推开他,用力挥动自己疲软的手臂,在水中沉踏踏地搜寻,却差一点连自己游上来换气的力气都没有。 杨树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大力拖着她游向岸边,却没想到她抗拒地格外厉害,一把就打到了他的伤口,顿时就让他脸色一白,手底失去了力气。 他狠狠地摇了摇舌尖,直到满嘴血气才逼得自己用疼痛清醒了过来,狠狠揪住唐棠的衣领,胁迫她滚上了岸。 然而,唐棠一上岸,就立即想要脱离他的手掌,一门心思地想再向水潭钻去。 猛然间——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头都震得偏到了一边。 气氛一冷,杨树怒声说道:“长林哥拼上自己的命,就是为了让你找死的吗?!” 唐棠低垂着脸,一连串的泪水崩落了下来。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止不住哭声发出了嘴边,整个人都陷入了痛哭的世界之中,慢慢地跟外界切断了联系,就连山洞里突然闯进了许多人也没有意识到。 “唐棠,你哭什么?长林呢?长林在哪,你说话啊!” “杨树你说,徐长林呢!” “他在水潭里。” “什么意思?他在水里,为什么还不出来?唐棠哭什么啊,怎么哭成这样了?” “不行,我得下去找找!” “哗啦!” “水下没有啊,他到底在哪?!” —— 七年后。 “站台工作人员注意,135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做好接站准备……” b市火车站女广播员的优雅声音响起,瞬间就让接站的人群亢奋了起来,齐齐地朝铁路边涌动,看着一个庞然大物发出“呜呜”的响声缓缓停靠下来。 车头喷吐出来的蒸汽弥漫了整个站台,然而每一扇车窗都齐齐被打开了,无数的人头攒动着伸出来张望,有的兴奋地脸孔涨红,有的激动地泣不成声,有更多看到了接站的家人身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列车还未停稳,无数的手提包、网兜、被褥卷就从窗口扔了下去,火车上的人纷纷抢着跳下了站台,片刻就挤满了人。 “妈!爸!我回来了!” “呜呜呜,东子我走了,到家给我写信啊!” “快走,别啰嗦,你家里人等着你呢,回去好好上大学,别再混日子了!” …… 无数的话声、哭声、告别声交织成了一团。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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