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青菜(2/3)

师清漪：“……”

洛神一眼看出长生的想法，道：“你想洗，便洗罢。”

师清漪当然也明白，说：“洗完了，被单干了，你自己铺还是我们帮你铺上？”

长生转着乌溜溜的漂亮眼珠，道：“你们有空么？”

洛神道：“没有空也要有空。”

长生开心起来：“那你们帮我铺。”

师清漪说声“好”，伸手轻轻揉了下长生的长发，长生眼里都是笑。

现在也入夜了，累了一天，其他人都去洗漱收拾，只有雨霖婞在音歌那里受了不小的创伤，坐在客厅沙发上思考人生，看到师清漪和洛神从楼上下来，非拉扯着她们两坐下，她们两人就默默听着。

雨霖婞就说什么突然长大的小妹妹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年少时候那么乖巧可爱，一眨眼长大了就冷冷冰冰，前后根本不是一个人，她想念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妹妹，想和以前一样陪着音歌小妹妹一起喝红酒，一起睡觉，总之转车轱辘似的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又说想喝红酒了，招呼风笙跑腿去买，她要借酒浇愁愁更愁。可是这个村里现在交通不便，哪里来的正经红酒，风笙在村里摸黑跑断腿，在饭店里买回来一瓶包装透着一股子土味的红酒，雨霖婞问这红酒多少钱，风笙老实说五块钱，还打了八折。

雨霖婞：“……”

平常只喝顶级限量红酒的雨大小姐一听五块钱，更加伤心，继续怨妇似地说音歌当初如何如何可爱，现在如何如何无情。

师清漪和洛神就如木桩子似的戳在沙发上，听她狂倒苦水。

最后雨霖婞说累了，爬回三楼休息去了。

之后音歌下来了，也在沙发上坐下，原本在那冰雕似的坐着，也不说话，过了一阵，音歌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她立刻捂住肚子。

“饿了？”洛神道。

音歌似乎有点尴尬，目光落在地面上，半晌才说：“……有点。”

师清漪立刻站了起来，对音歌说：“……在这等一下。”

说完径自去了厨房。

洛神道：“除了村祠里那些贡品水果，平素在村里都吃些什么？”

音歌说：“有时候在饭店买饭。”

“一天几顿？”

“……一到两顿。”

不用猜也知道是音歌不太喜欢和生人打交道，买饭的次数能减少就减少。洛神叹息一声，道：“往后你尝尝你阿姐做的饭菜。”

师清漪到了厨房煮面，水正热着，她拿了一个大面碗出来搁在边上，正准备下面条，长生却又跑了进来，对她道：“阿瑾，我也想吃。”

师清漪说：“……晚饭没吃饱？”

“吃饱了。”长生目光落在大面碗上：“但是现下饿了。”

师清漪就拿了个饭碗出来：“……晚上不宜多吃，你吃了晚饭，再给你煮一小碗。”

长生立刻拦住她，指着师清漪给音歌准备的大面碗，道：“我也要一个同样这般大的碗。”

师清漪：“……”

她心里倒是很清楚了。长生在神之海就见过音歌的，那时候长生还酸溜溜地问她为什么会有妹妹，只是神之海那时候惊险万分，哪有空再分心去计较这些，音歌又跟随章台柳离开，长生更没多少机会与她接触，现在音歌再度出现，长生虽然乖巧，却还是忍不住要表现点什么，但是她表现方式很含蓄。

师清漪就又拿了个大面碗出来，然后拿出一包面条，先掂着份量取出一束准备给音歌的面条，对长生道：“……数。”

长生疑惑道：“数什么？”

师清漪淡淡说：“数多少根。”

“为何？”

“……你不是要一样？给她煮多少，就给你煮多少，仔细数，别少了。”

长生：“……”

长生就挽着师清漪的手臂，摇了摇，有点放了娇似地说：“你取笑我。”

两大碗面条做好后，师清漪又做了一盘清爽的白灼青菜，一起端上了桌。餐桌是长方形的，师清漪和洛神坐在餐桌这一头，长生和音歌则一人坐了一边，一人对着一大碗面条，中间则是一盘白灼青菜。

长生和音歌对坐，蒙头吃面，不知道是因为气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两人都忘记去夹白灼青菜配着吃。

洛神就拿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在长生面碗里，长生喜滋滋地吃了。

音歌立刻抬起了头，洛神又夹了一片，搁在音歌碗里。

音歌头低下去，长生却又抬起头来，看着洛神。

这夹菜一旦开始了，仿佛就没办法停止了似的，洛神于是就继续给长生夹青菜，之后音歌又抬头，两个人的脑袋是此起彼伏，偏偏谁也不说话。

师清漪默默看着这两人的脑袋：“……”

洛神凝了凝眉，若有所思，又夹了一片青菜。

长生和音歌同时看向了她，大概是看她这回先要夹给谁吃，显然无论先夹给谁吃，另一个都不会服气的。

长生道：“阿洛。”

音歌说：“……洛姐姐。”

被这两道目光注视着，洛神倒是气定神闲的，她拿了个碗接着，将那片青菜递到了师清漪嘴边，动作无比温柔地喂给师清漪吃，轻喃道：“清漪。”

师清漪默默把洛神喂给她的青菜吃了下去：“……”

剩下的那两个人顿时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