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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继忠脸色猛然一变。随后站起身来,举杯对着周云厚道:“此事果然要谢过三妹夫,那周得财干下不止一桩伤天害理之事,为兄不察,在任上竟让他潜逃了,若不是三妹夫耿直果断,这坏东西怕是还要继续祸害人。”
周云厚突然“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我可带着上面青州巡抚的意思过来,那周得财和珠儿过一日就要移交到苏州府,两人必死无疑了,听说,上面有交代,这两人要被活剐了才死……”
冯继忠突然想吐,连忙看向帘子里,帘子里的人根本听不到周云厚的声音。
周云厚也是聪明的,可不想女人听见了作呕。
没想到大姐夫也不是个成事的,果然是个文人,哪像他这个武夫这么自在。
“惭愧,惭愧!”冯继忠对比自己的懦弱,还让未来女婿帮着给女儿报仇,他觉得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老爷,白师爷回来了!”一个仆人进来报。
冯继忠心下一喜,这是女婿给他找的不显眼的幕僚,现在想到自己的无能,无疑对白德恒更敬重了几分。
“快请!”
周云厚诧异地问道:“白师爷是何方神圣?”
“白德恒原是我在做通判时临时用了半月的刑名师爷,如今我到了苏州府,便将他也请了过来,”冯继忠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到门外迎接,口中还继续道:“这几日他去京城会友,没想到这么快便回来了。”
不一时,一位白发老者由冯继忠陪着走了进来,两厢介绍过之后,众人便又围坐在桌前。
见白德恒一个劲地望着自己,冯继忠对他点点头,示意周云厚信得过。
白德恒这才笑着对众人道:“周大人既是冯大人的亲戚,在下也不隐讳了,在下此去京城是为了姑娘应选之事,少不得还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周云厚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冯继忠见白德恒的态度,直接开口问道:“白师爷可曾见到秦先生?”
白德恒点点头,示意冯继忠挥退下人。
下人都退去后,白德恒用只有他和冯继忠听到的声音,说道:“在上不仅见到了秦先生,更有得到那位爷的秘谕,属下要先恭喜冯大人了……冯大人得此佳婿,真是羡煞旁人啊!”
“您的意思,竟是得到了……”回过身来低声问道:“爷可是有何吩咐?”
现在和话周云厚也听见了。
这一下子,周云厚异常惊讶,下午妻子和她说大姐姐家要出娘娘,叫他对大姐夫客气些,他没放在心上,现在他信了。
白德恒也没和他们解释,继续对两人都施了一个礼,说道:“爷倒是好好夸了冯大人一通,说林大人已和他禀报过,您这苏州府和知做得兢兢业业,此外,”白德恒突然转头瞧了瞧周云厚,“太子爷还提到了周管领,说您不畏权势,是非分明,日后必是前程远大的。”
周云厚一惊,“太子爷?他老人家如何知道在下的?”
“太子爷一心要做冯家女婿,自是要弄清楚岳家的亲眷,”白德恒捋着须道:“他说了,一家子亲戚有优有劣,他心中自是有数的。”
周云厚顿时满脸惊喜。
原本投着太子,是因为钱家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投靠难以出人投地。
若是没有太子重生,周家就会投靠太子,然后贾敦之死,周云厚和妻子过去吊唁,见着了不对,然后告诉了贾家,贾家竟然置之不理,周云厚武人脾气上来,贾如意都拦不住他,他就将周得财和珠儿给捆了上去了苏州府,被抓入牢论害死主母之罪后,珠儿同样是去了贾家,求得贾赦出面。
好在,那时候,贾如意讨好了太子外家钱家,钱家那时候正当盛,贾家顿时觉得不该为了个奴才和钱家敌对,所以主动不管了。
周家和贾家都没事,随后珠儿和周得财也都被论罪处死,但也因此,冯继忠家教不严,官职也没了,灰溜溜地带着老母而妾儿去了乡下。
随后被逐出冯家的贾敦的陪房报仇,一把火将这一家子都烧死了。
也因为这事闹开,周云厚、贾如意和贾家再无往来,后面钱家被抄,太子事败,周云厚作为钱家和太子的嫡系,一家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贾家也是不管。
若是冯玉儿知道这些事,可能完全会盖去她因为一开始贾如意给她的偏见。
“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太子爷已将樊县之事禀报皇上,如今圣裁已下,王子胜因在知州任上有失职之举,不日谪往南蜀一个小县,说是给了他一个县丞的位子,说来皇上原准备直接将他罢官削爵的,不过太子爷仁慈,为王家求了情,才只将王子胜一贬了事。还查到王子弘也在干涉这事,王家家主的位子被废了,他见着王家爵位没了,然后气急攻心,人竟然去了。”
周云厚大笑出声,说道:“王子弘到罢了,死了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说道:“王子胜去的,那可是几千里地之外,也不知他这辈子回不回得来了,说不得在途中遇见南蜀山贼,也没了命去!”
若是徒元徽在,定会多看周云厚两眼,因为这就是徒元徽的计划。
他这段时间查了王家,竟然发现王子胜觊觎冯玉儿,他就没想过放过王子胜,而王子弘,知道太子也要办他的真相,知道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再无活命之理,他请求太子放过他的家人,然后自己留了信自尽了,当然,对外是说病死的,而外界脑补他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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