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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为何一定要我待在顾府?我却是不信,顾府之中,会有人欢迎我。”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吧!”顾芷凌气急起来。 “我都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顾淮这时倒恢复了平常那副笑笑的模样,那语气让人分不清他话中的真假。 顾芷凌却是长喘了几口气,怒视了顾淮一眼,不再多发一眼,转过身离开了顾淮的新房子。 便宜姐姐一走,顾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怔了好一会儿,又恢复了方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没有以前在朝堂上正儿八经的顾三元气质,嘴里还念叨着不知什么话,手上却又写了给尚止的信。 “尚止,我有一个姐姐,说我离了顾府,又没了官职,恐会短了吃穿,温饱不济。” 暗卫这次跑瘫了两匹马,将信送到大半夜趴在屋檐上听墙角的睿亲王手中。尚止借着揭开的瓦片后透出的屋内的光回了信。 “已让暗卫再搬三箱金子到你家去。” 暗卫这次跑瘫了一匹马。 顾淮收到信后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一时之间有些同情为了两千两黄金熬尽了办法的杜璃玉。 他提笔写:“银两尚且够用,你还是留些银子,让暗卫买些大骨头熬汤,听说这样可以长高。” 信从华京奔到西南,这次暗卫挑中了一匹好马,全程没有跑瘫。 尚止面无表情地看完信后,又回了一封空白信纸。 再次接到尚止的空白信纸时,这匹没有跑瘫的马已经练出了腿力和耐力,跑完数千千里依旧面不改色气不喘,成为了暗卫大头目尚止和大头目姘头“私相授受”的专用信马,一下子成为了暗卫马厩中的风云马物,深受众多母马的爱戴,得到了暗卫马厩中所有马族群中的优先□□权。 尚止回完空白信纸时,默默地跑到经常蹲守的树下,在树干上划了一道,确认自己的确没有比昨天高后,顶着一张更冷的脸,让暗卫去给自己熬大骨头汤,要骨头多一点的那种。 他默默地回忆起自己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面的自己好像并不矮啊。 虽然梦中长高后的自己没有机会和写一较身高,但肯定也是不矮的!——来自对自己的身高怨念了十多年的小矮子王爷。 顾淮可不知道尚止的怨念,暂时抛下了以往时刻绑在身上的道义枷锁后,他总有种要是如今的时光能永远持续下去该多好的念头。就让时光定格在昨天的午后,他写着给尚止的信,阳光正好。 但是这种念头只可能是奢侈。 华京中,小宅子里的顾淮迎来自己第二位客人。 这位客人的分量让顾淮瞬间收起了所有不正经的书和表情,看到对方的第一瞬间立即站起来挺直了腰板,“……国公爷。” 来人是宁国公,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哥哥,王孟青。 宁国公此人低调得很,顾淮唯一跟这位有接触的也不过是在大理寺时候,因着王小书生被调戏的案子上宁国公府拜访了一趟,还记得那时候宁国公令人莫名的话,如今看到宁国公突然出现在这府中,顾淮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宁国公的话。 ——“以后你便会明白,你与宁国公府是何等亲近的了。” 何等亲近?这话是这么说,顾淮可不敢跟这位套亲近话。他十分恭敬地行了礼,亲自给宁国公请了香茶,板板正正地站在停中央,等候国公爷的指示。 宁国公却似乎被顾淮这幅严阵以待的样子逗乐了,笑得眯了眼,看着倒是慈祥得很。他轻抿了一口茶,“老顾家的孙子,放松一些。老夫很令人害怕吗?” “国公爷和蔼可亲。”顾淮自认自己没有睁眼说瞎话。 “距离上次老夫和小友见面,也有数月之久了。今日老夫闲来无事,听闻小友搬了新家,便逛了过来。没有打扰到小友吧?” “国公爷到来,顾淮心中欢喜难掩,绝无打扰之说。”顾淮头都快埋进地里了。说也奇怪,他见了其他位高权重之人,比如在沙场上拼杀出一身戾气的老镇国公,也没有见宁国公这样的压迫感,这令顾淮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友此刻倒还真是应了‘言不由衷’这四个字啊。”宁国公笑呵呵地,还打趣起顾淮来。顾淮这下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颇为尴尬。 宁国公自然也看出了顾淮的不自在,十分体贴地直接开口问了,“顾小友,你可想要再回那朝堂之上?” 顾淮微微一顿。 日子一旦闲适起来,时光便惶惶而过不自知。此时距离顾淮被罢职已有月数时光,宁国公却在此时突然到访提起这个话题,这让顾淮一下琢磨不透这位国公爷的想法。 他斟酌着语气,谨慎回答,“陛下的圣裁,顾淮并无疑义。” “与老夫说话还这般滴水不漏。”宁国公笑着摇了摇头,“老夫曾听闻,你立下狂言,终有一日要问鼎内阁,是否?” 闻言顾淮不敢置信地抬头直视宁国公,这话他仅仅与顾世安一人提过,而且当时谈话的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但思及这些日子见识到的暗卫那无孔不入的身法,宁国公府若有这种私下的人手似乎也不出奇。 宁国公一看顾淮的表情便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却也只是笑着也不解释,反而重复询问了一遍,“你可想要再回朝堂之上?” “国公爷,顾淮如何想并不重要。” “若老夫能让你再次回去呢?”宁国公的眼深如海,却透不出一丝明白。 顾淮却只是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 “以后你能多来王府陪陪老夫闲叙日常,就权当立状态提示: 6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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